本身應該是十分恐怖的場麵,大家都覺得這可能是桂樹在發大招了,把人纏繞起來,甩出去還是如何,但莫名的,從那纏繞的枝葉上,感受到了一些柔和。
隻見枝葉十分柔和的將何宴纏住,此時何宴手中還有火苗,正抓著一節枝條,燙的那枝條左右亂晃,卻隻是瑟縮的抽出,下一秒仍然鋪在何宴身下,舉托著他,向樹梢送去。
何宴:“……”
他有點無措的被卡在枝葉中,向下探頭望去,張了張嘴,“怎麼回事?”
底下的人也一片愕然,你問我們怎麼回事,我們還想問你呢?
這樹要乾嘛?
吃人嗎?
“能下來嗎?”江霧也看不透桂樹的意思,不明白桂樹對江海崖和何宴,怎麼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方式。
何宴試了下,蹬蹬腿,還是卡住,“下不去!”
他力氣已經很大了,但是數萬年的桂樹,其枝條哪怕甩動起來再柔軟,本身也是刀劍難以斬斷的,比鋼鐵還要堅硬,彆說何宴的力氣了,拿切割器來都不一定能行。
“這怎麼回事,來個人解釋下行嗎?”此時的卡牌師們一陣茫然,根本看不懂。
“這樹明顯有思維啊,是成精了啊!”
“……這就不用說了,大家都有眼睛,從它能拔出樹根滿地亂跑,就該明白這玩意兒不是個正常的樹,比人精還精。”
“所以江海崖為什麼被追殺,這黑衣蒙麵卡牌師怎麼就被柔和的卷走了,區彆太明顯了,讓人有點慌!”
“我覺得……”這時候有人陳述觀點:“可能是這黑衣蒙麵卡牌師胖乎乎了些,”說到這裡,那人小心的望了一眼周時光,也不對,見到胖子想吃,那也該吃周大師才對!
想到這裡,他迅速改口:“就是胖的很可愛,讓桂樹有想吃掉的……”
周大師胖是夠胖,可他胖的太肉了,不夠可愛!
桂樹活了數萬年了,什麼好東西沒見過,當然挑食的很,非山珍海味不吃,周大師這種的,桂樹看不上眼!
這一下,大家思維都發散了:
“不是說,那卡牌師是錦鯉族嗎,魚類本身肉質鮮嫩,或許錦鯉族……”
“不好吃的,”陳卡牌師在研究領域仍占據官方地位,聽聞此話斷然否決:“錦鯉族肉質略澀,不好吃的。”
眾人:“???”
你怎麼知道人家錦鯉族不好吃?你吃過?
不過想想,錦鯉族可能和錦鯉本身肉質差不多,錦鯉族其實算人類,錦鯉是魚,吃了也沒什麼,所以正常的錦鯉,說不定陳卡牌師還真吃過,這才如此說。
不過聽起來驚悚了點,這陳卡牌師,你表達的能否再清楚點,不然大家都以為你吃人了!
“所以桂樹可能是想吃魚肉了!”
天上的何宴聽到這個分析,頓時欲哭無淚,不是吧,我要被吃了?
“有話好好說,你也有思維吧,能聽到我的話,能理解嗎?”何宴絞儘腦汁自救,他試探性的用意念去溝通樹木。
枝葉上,沒東西響應他的意念,樹皮沒有,樹心也沒有,就在他即將放棄的一刻,樹根處,最中心的一束小短根,卻突然觸動了下他的意念。
頓時轟然一聲,猶如炸裂般的無數畫麵,飛馳入何宴的意念連接中……
那是數千萬年前,很遙遠很遙遠的時候,那個世界,連人類都沒有,空白的一片中,一隻斧頭從晝夜中出現,刺破天際!
又是一陣刺目的空白,不知多少萬年後,土地上長出了一顆樹苗,它睜開眼睛,單純無暇的望著這個世界,孤獨無依。
直到有一天,他的樹根成了腿,可以帶他穿梭土地,它走啊走,找到了一片棲息地,那裡同類的氣息遍布,最中央的地方,兩顆樹木合抱在一起,形成了一隻巢穴。
巢穴上睡著火紅羽毛的小鳥,乖巧的熟睡,時不時蹬一蹬小爪,模樣幼小卻可愛。
“老子怎麼沒鳥?”桂樹不清楚自己是羨慕那被圍繞在中心的兩棵樹,還是覺得幼鳥太過了愛,這時候他有些嫉妒,攀比的想著,使得它的心聲形成一道年輕的聲音,從何宴的意念中傳來。
那個年代的樹木,心思直白,想做什麼就做了。
於是桂樹跑過去,把幼鳥搶來,還沒囂張的放話顯示主權,下一秒就劈裡啪啦,一臉懵的被樹群群毆了。
“為撒揍偶?”桂樹大著舌頭,鼻青臉腫的問。
何宴:“……”
沒想通為什麼,但這一刻,他覺得這桂樹槍的幼鳥,瞅著有點眼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