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杜德明也有些明白了。
“我明白了。難怪，當時那老頭看上去很詭異，可是從頭至尾都沒有傷害過我們，甚至還送我們回到城裡。還有那個老和尚，他說的那些奇怪的話，現在似乎也可以理解了。也就是說，那個和我們在公交車上相遇的老頭，還有後來在寺廟裡遇到的那個大師，以及我們下山之後在那個古怪小鎮上遇見的那個喪物店老頭，其實就是他倆？徐寶貴和李茂才。”杜德明一邊思考著，一邊喃喃自語。
我看了一眼杜德明，點點頭，隨即望向苦笑著的徐寶貴和李茂才兩人，心底也有些感激。
“我想，也許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清修之人，有些不忍心吧！所以，當時我們上了那輛公交車之後，他也跟了上來，並不是想要害我們，而是想要提醒我們車上有危險。”說到這裡，我歎了口氣：“真是要好好謝謝他們了！”
見我如此一說，徐寶貴轉身望著我，有些感慨的擺了擺手。
“嗨，說什麼清修之人，真是讓老衲慚愧啊！在進入‘真魔’的這些年來，我和老李也做了不少違背佛門、道教的事情，現在真是自慚形穢，悔不當初啊！”徐寶貴說完，便不再說話，隻是閉上眼睛，不斷轉動著手上佛珠手串，開始喃喃念誦起佛經來。
“不，無論如何我們團隊的人還是應該感謝你們的！”我卻是搖搖頭，堅持道。
李茂才聞言走到我身邊，用冰冷的雙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小子，我老李沒看錯人！”他這樣說著，見我露出不解的神色，笑了笑：“當時我們團隊其他四人一開始就打算用各種手段讓你們相信，現實世界中是會出現鬼怪的。所以當天晚上，其實他們還安排了許多其他的事件，就是你們當時上的那輛公交車，如果沒有我上去的話，你們應該會看見許多鬼魂出現，那些就是沈默和馮進他們運用‘真魔’所賦予的能力吸引過來的。”
咀嚼著李茂才的話，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不對勁的點。
“等等，你說吸引？難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出現，那麼當時我們就會看見許多鬼魂，而那些鬼魂是真的？不是他們為了想要讓我們害怕，而憑空創造出來的？”我有些震驚的看向他。
李茂才愣了愣，自嘲的將手從我肩膀上挪了開來。
“是啊！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魂存在嗎？”見我還想說些什麼，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我先不要說話：“你們還記得我當時帶上車的那個紙紮人偶吧！其實之所以其他鬼魂並沒有存在，就是因為點睛的紙紮人偶是最凶的，其他遊魂野鬼忌憚於它的戾氣，所以不敢上車而已。當時馮進並不知道這些，所以我的動作才沒有被他發現。甚至他還認為，我之所以上車，是為了助他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