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雄主的許可後,白星落走到了陽台,關上門。
通訊剛剛接通,就聽到對麵興高采烈地聲音。
“上將!您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剛帶他們訓練完,聽到這個消息都快哭了。”
他的麵前出現了一麵虛擬成像,濃眉大眼的軍雌出現在上麵。
這是他的副官,謝飛白。
白星落看了一眼他的背後,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訓練基地。
“我看網上都吵起來了,不僅沒有看成笑話,還看到您嫁給了一位這麼優秀的雄主。
不過他們再氣也沒有辦法,這可是審判院的無罪釋放,氣死他們算了。”
謝飛白絮絮叨叨個不停,過了一會兒,才注意到對麵一直沒有講話。
他猶豫著小聲道:“上將,您怎麼了?難道是那個雄蟲——”
“不是。”
白星落斬釘截鐵地打斷了他,抬起眼,那雙霜寒般的淡藍色眼眸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他是我的雄主,你應該對他的稱呼放尊重點。”
謝飛白立刻收斂神色,這是刻在骨子裡的臣服。
同時他的心底也生出了幾分好奇。
星網上所有人都在說那位忽然冒出來的雄蟲,是白星落的提前安排,為了逃避星際法律的罪罰。
身為副官的謝飛白卻很清楚,一個可以為了帝國犧牲性命,把榮譽當做信仰的上將,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這位叫童歲的雄蟲,他以前從沒有聽白星落提起過。
再結合剛才和他急眼的態度……
白星落本身對雄蟲的態度一向都不怎麼樣,對於精神力高等級的雄蟲示好,也熟視無睹。
怎麼看都不可能會偷偷戀愛啊。
難道真的是隱藏的太好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一向沉默少語的白星落卻主動開口了。
“童歲閣下和其他雄蟲完全不同。”
謝飛白心想啊對對對,情人眼裡出西施,這位童歲閣下的確是一表人才。
但說完全不同,是不是太誇張了?
白星落繼續道:“除了我以外,他沒有雌君和雌侍,甚至替我上藥,不願意收下我名下的財產。”
等等?!
謝飛白懷疑自己幻聽了,即使這話是從不苟言笑的白星落嘴裡說出來,他依舊有些不敢置信。
“上將,您是在開玩笑嗎?”
怎麼可能會有雄蟲在會甘願做這種事?更彆提拒絕接收財產,還沒有彆的雌君雌侍。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是啊。
就連白星落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但這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這位童歲閣下這麼好,您怎麼看起來還心事重重?”
白星落垂下眼眸。
他是貪心的,即使是童歲為了救他而來,但他不想放手,不想離婚,也不想他的眼睛看彆的雌蟲。
他隻想讓雄主愛他一個。
不過他並不打算把這些和謝飛白說。
他表情很快重新恢複冷漠,看向那虛擬成像,語氣恢複一貫的冰冷,道:“帝國現在雖然平靜,但日常的訓練不可以鬆懈,尤其是邊防的戰略部署。”
“是,上將。”
謝飛白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小聲問:“您還會再回來嗎?軍團裡的大家都很想你。”
軍雌在擁有雄主後,都會被繁重的家庭義務給束縛。
而大部分雄蟲因為麵子問題,又不樂意讓自己的雌侍或者雌君出來工作。
這也是白星落排斥雄蟲的一點。
他熱愛這片星海,無數次地用身軀將它保護。
但既然他選擇了童歲,就代表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即使是再也無法回到戰場,他也會選擇接受。
因為他有了新的需要守護的東西。
“抱歉,”白星落道:“能保護帝國的還有很多出色的軍雌,而雄主的身邊,隻有我。”
他掛斷了通訊。
隻留下了謝飛白獨自在那邊錯愕。
這真的還是那個天天泡在訓練場,冰冷無情,仿佛除了守衛帝國外,永遠察覺不到其他事的白星落上將嗎?
遠處黑夜下黯淡的燈火,而房間裡卻格外的溫馨。
白星落果斷地轉身走向這光明。
他打開推拉門時,正撞見童歲笨拙的在沙發上鋪被單,奶黃色的被單在他的手上,溫馨柔和。
而他白色的襯衣紮在西褲下,因為俯身鋪展的動作而拉拽出一些褶皺。
他的腰細窄,被修身的西褲包裹下微妙的曲線,每一段都仿佛精心測量過般恰到好處。
白星落晃了兩秒神,反應過來後走上前,接過他手裡的被單。
“我來吧。”
童歲冷不丁被嚇了一跳,鬆開手,重心不太穩地跌坐在沙發上。
白星落伸手想要將他扶住,卻被拽著手腕,一同陷進了柔軟中。
童歲晃得有點暈,直起腰時發現身下熱熱的。
他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正壓在白星落身上。
白星落柔順的長發如同水銀般鋪展開,淺色的眼瞳如同落了霜雪的蒼茫雪脈。
他的底色是冷冽的,此刻臉頰微紅,如同被冬日暖陽所照耀,微微融化的雪水。
沁著涼意,水波宛轉。
童歲盯著看了好久,不自覺地感歎出聲:“好漂亮,像雪一樣。”
這不經意的誇獎,讓原本就融化的白雪,徹底變成了涓涓細流,落入青鬱。
或許是氣氛太過曖昧,又或許是距離太近了。
白星落感覺自己的眼皮都開始變燙了,甚至無法承受童歲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他微微垂下眼皮,卻無法隔絕對自己的影響,反而放大了其他地方的感受。
他的內心兵荒馬亂,攪得他翻天覆地。
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早就蜷曲了起來。
他猶豫許久,仿佛豁出去一般,輕輕用手指勾住了童歲的衣袖,低聲道:“雄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