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對他們口中的羨慕並沒有感覺,比起那些虛名,他更想找一個真正他愛的雄主。
而陸遠昭顯然達不到他的要求,倒是他旁邊的那個陸霆還勉強能看得過眼。
說到底都是不能讓他滿意。
他不由地想起了前兩日在星網上刷道的那視頻。
視頻裡的雄蟲一身純白逆光而來,如同夢境一般,神情是那麼令他向往,在他低身為雌蟲披衣服時,他的心怦然的亂了。
他反反複複將那視頻看了無數遍,空虛的感覺也一次比一次的強烈,甚至連夢裡都沒有逃脫。
醒來的時候褲子一片狼藉。
那種奇妙的感覺一直延續至今,回憶起來時,雙腿隱隱發酸。
佩恩自然不會將這些隱晦羞恥的想法說出來。
麵對陸遠昭的主動示好,他們華納家族到底得給皇室一點麵子。
於是他禮貌性地朝陸遠昭點點頭。
“哦,殿下有戲啊!”旁邊的跟班連忙起哄,“進展順利的話,下次記得告訴我們什麼滋味。”
“都是雌蟲,能有什麼區彆。”
陸遠昭輕笑一聲,話裡這麼說,但嘴角卻是明顯的得意。
他拿過跟班遞來的高腳杯,在眾目睽睽下,直直朝著佩恩所在的方向走去。
“啊,他過來了!”
佩恩身邊的雌蟲們手忙腳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著,臉上羞怯發紅。
唯獨佩恩輕擰了下眉頭。
“各位晚好,我來找佩恩的,”
陸遠昭高高在上的掃了一眼那些慌亂的雌蟲,從他們害羞的眼神中得到了愉悅,最後看向最中間的佩恩,“我們單獨聊聊?”
陸遠昭正要邁開步子,就聽見一聲意外的回答:“殿下,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說吧,畢竟我是雌蟲。”
他的聲音很溫和有禮,可是話裡的內容是拒絕。
落在向來被捧得目無下塵的陸遠昭耳朵裡,變得極為刺耳。
作為皇室繼承人,他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冷遇?
但考慮到這該死的雌蟲背後的家族,他壓下胸口裡的怒氣,儘量保持著冷靜道:“佩恩,有些事情不太適合在這麼多蟲的麵前談。”
他已經話到這兒了,這該死的雌蟲彆再裝模作樣了。
可對麵遲遲沒有給回應。
陸遠昭望過去時,發現佩恩正看著宴會廳的入口處,和剛才對待他愛答不理的態度完全不同,眼睛亮得仿佛看到了什麼絕世珍寶。
他身邊的其他雌蟲也都統一轉頭,看著那個方向,眼底是迷醉癡戀,完全把陸遠昭像空氣般,晾在了一邊。
“救命!這位大人怎麼來了!嗚嗚嗚嗚我早知道就換一套更搶眼的衣服了!!”
“天知道我這幾天把那庭審的視頻看了多少遍,真人比照片和視頻好看太多了吧!我腿軟了,扶我一下!!”
“快幫幫我看下,沒有出現蟲紋吧?”
“這身衣服真的好好看,要是能被他看一眼,說一句話,會直接爽死的吧。”
“上將也太幸福了,居然可以就這麼獨占這位可愛的雄主!”
“佩恩,佩恩,你還好吧?”
佩恩已經忘卻了自己的矜持,他的歲月裡從來沒有出現能讓他有心動感覺的雄蟲,而在童歲邁進來的那一步,他仿佛把靈魂都牽扯了出去,係在那張笑起來嘴角淺淺的臉上。
和那種高高在上的虛偽不一樣,那笑容很淡,卻格外的甜,或許是有些不適應被這麼多雌蟲注視。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邊躲了躲,抬頭對身邊的雌蟲小聲說了些什麼。
佩恩的心裡一陣酸澀,又很是嫉妒!
比起他們這些隻能依附於雄蟲不同,白星落在全蟲族都是極其耀眼的存在,他鋒芒畢露,無數的雄蟲折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沒有那個軍雌能達到他這樣的高度,更彆說他現在還找了一位如此優秀如此可愛的雄主。
佩恩的視線專注地看著童歲,仿佛要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印刻在骨髓裡,周圍的喧鬨都無法打斷他,他忍不住地想。
既然白星落可以,那為什麼他不行?
比起隻會打打殺殺的軍雌,他會體操會舞蹈會唱歌,再、再不行的話,他長得也還可以,家裡也有點錢。
怎麼的,也應該去試一次。
童歲從走進宴會廳開始就有些緊張。
這兒的蟲數量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得多,好像有無數道目光緊緊地黏在自己的身上,濕漉漉的,像是被什麼爬行動物給盯上的。
全場他隻認識白星落,他又湊近了一步,輕輕拉住白星落的衣擺,小聲道:“我是不是很奇怪啊?為什麼他們都看著我……”
雄主根本不知道那些眼神是什麼意思。
太天真了。
如果說出來那些低劣的想法,雄主一定露出不安害怕的神情,於是白星落輕聲安慰道:“您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的。”
“嗯嗯。”
童歲還沒有走多遠,眼角的餘光似乎有一道身影朝著他快速的走來了。
他轉過頭,一張明媚柔美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佩恩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呼吸。
搭訕雄蟲對於雌蟲來講是一件很大膽的事,還是在聚集了無數上流貴族的慶典宴會上。
這件事一定會被傳的沸沸揚揚,但他不在乎。
他現在滿心滿眼隻有眼前年輕可愛的雄蟲。
“親愛的童歲閣下,初次見麵,我叫佩恩,來自華納家族,名下有20%的持股,”佩恩甚至不顧忌身份地單膝跪了下來,“您能成為我的雄主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