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
一片漆黑的蟲皇臥室裡,忽然傳來了尖銳的警報聲,等一群守衛闖入時,隻見那張大床上,血液順著牆壁往下滴。
床上的蟲皇已經沒有了氣息。
而蓋在他身上的是一麵熟悉的旗幟,囂張的星盜標誌被鮮血染透。
在同一時間,陸霆神奇地回到了營地。
“你是怎麼從星盜手裡逃出來的?”
“我趁他們沒防備,就開著機甲逃了回來,”陸霆擰起眉頭,“怎麼,你不希望看到我回來?”
謝飛白道:“我沒那意思,既然你回來了,就把星盜的位置說一下。我們去追蹤。”
“我走的匆忙,不太記得了。”
“沒關係。”謝飛白朝旁邊的手下點頭示意,“去把陸霆大人機甲的航行記錄拷貝出來。”
陸霆嘖了聲,“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說的話?”
“您緊張什麼,這隻是軍團的流程而已,還是您在害怕?”謝飛白道:“您應該也聽說了老蟲皇被刺殺的事吧。”
“什麼?”陸霆道:“怎麼會這樣,那些該死的星盜。”
“那些星盜居然能繞開所有的安保,所以很難說有沒有內部的蟲在幫忙。”謝飛白笑道:“您覺得呢?”
“大概吧。那你們就好好查吧,我困了。先上去休息。”
陸霆說著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謝飛白轉身看向拐角黑暗處的白星落,小聲道:“上將,您猜的沒錯,他的確有問題。”
白星落道:“派蟲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彙報。”
“好的。”
天蒙蒙亮起來。
童歲這邊剛睡醒,換好衣服,睡眼惺忪地刷著牙。
就聽到係統道:【世界線又發生了改變,老蟲皇受到星盜刺殺,死了。】
童歲差點被水嗆到,彎腰咳了幾聲,才緩過來。
“怎麼會這樣?”
按照原本的劇情,老蟲皇雖然也活不長了,但他是自願將皇位傳給了陸霆,之後才死的。
係統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和童歲講了一遍。
【所以說主角就是主角啦,無論什麼環境下,他都可以化險為夷,接下來他還是會當上蟲皇的。】
“就算是他用了這種低劣的方式?我如果想阻止呢?”
係統:【你阻止不了的,這是他的人生軌跡,他是主角!無論對錯,他才是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
“你為什麼那麼篤定?”
係統:【因為沒有人成功過,大部分宿主都沒有走到這一步,就任務失敗了。】
童歲洗漱完,放下毛巾走了出來。
白星落手裡拿著早餐,轉身用腳把房間門合上,“營地裡的條件有限,您先將就一下。”
童歲走過去,輕輕將他抱住。
他剛洗完臉,臉上還帶著小水珠,純黑的眼眸望著白星落,聲音還有點剛睡醒的沙啞,“……落落。”
白星落的喉結上上下下滾動,最後忍不住,湊上去和童歲接了一個早安吻。
直到童歲紅著臉,氣喘籲籲時,白星落才撤離了點,替他帶走臉上殘留的小水珠。
“雄主,您再用這種眼神和語氣,會出事的。”
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他絕對會好好給雄主留個深刻的教訓。
白星落將打包回來的早餐一一拆開,熱騰騰的早餐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將就。
童歲聽見腦子裡的係統吐槽道:【一大早上就這麼黏黏糊糊!這是拯救任務,不是戀愛任務!】
童歲無視係統的抗議,吃起了早餐。
他明白隻要不是任務失敗了,這個係統除了能嘴上批評他之外,並不能真正做什麼限製他的行動。
早餐吃得差不多了,白星落收拾好所有的餐廚垃圾。
他們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開口。
“落落,我有個想法。”
“雄主,帝國那邊有個消息。”
童歲道:“你先說吧。”
“嗯,”白星落道:“陸霆勾結了星盜,將老蟲皇刺殺,試圖用這種方式自己上位。”
“我已經知道了,我想阻止他。”童歲道:“不過我們首先得穩定內部。”
童歲撥通了陸雲翊給他留的聯係方式。
通訊遲了半分鐘才接通。
畫麵裡的陸雲翊顯然已經被老蟲皇被刺殺的這件事攪得措手不及,臉上有幾分疲倦。
老蟲皇被刺,又沒有留下明確的繼承者的公函。
他要應付留下來的瑣事,還得主持喪禮,穩定局麵。
“您還好吧?”陸雲翊道:“前線太危險了,您要不先回來吧,等喪禮結束,您一定是最適合的蟲皇人選。”
“我暫時還回不去,但我希望請你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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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蟲皇被刺殺的消息,雖然高層儘力的壓製,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傳開來了。
剛收消息的星網瞬間就炸了。
貴族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對象。
反觀星盜這邊,一片歡騰。
他們公然開始用收割來的財富慶祝,完全忘了什麼防禦的指令。
連蟲皇都能弄死,還怕什麼呢?
這種自大的舉動以至於後來他們被攻破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全體失敗了。
童歲他們迅速地收複被占領的星球,勢如破竹,未嘗敗績。
那台純白色的機甲成為星盜裡洗不去的噩夢。
陸霆則在老蟲皇遇刺當天找了借口,提前回到了皇宮。
他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影響力還是很夠的。
童歲的精神力再怎麼強,也不過是個外姓的養子。
這種時候還在外麵賣命,等他打敗了星盜,自己早就改朝換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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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童歲他們已經來到了帝國最後一個星球。
這裡的條件貧瘠,缺乏管束,卻正好成為了星盜的最後落點。
“你們抓錯良民了,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被抓在一堆的星盜,他們鼻青臉腫,被軍雌扣上手腳鏈,半點沒有悔改的痕跡。
他們亂作一團的聲音,在那台白色機甲到來後,全部消失了。
星盜裡流傳的是那位殿下的麵容姣好,就算是被抓能看一次也值了。
怎麼可以傳得這麼誇張?
直到機甲的艙門打開後,所有星盜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傳聞一點也不誇張好嗎!
星盜甚至想要吹一個悠長的口哨,不要臉地喊著,“殿下,你快點來逮捕我吧。”
經過這些天的奔波,童歲的個子又往上撥了些。
身上的肌肉線條也清晰了些,雖然沒有那種標準的八塊腹肌身材,但好歹也有了些輪廓。
童歲走近這些不修邊幅的星盜,從第一次有些不適應到現在已經麻木了。
他道:“你們可以交代一些有用的信息,獲取減刑的機會。”
“喜歡你算是有用的信息嗎?”
“要是您肯用精神力安撫我一次,我保證什麼都說。”
“如果您願意用彆的方式,當然也可以。”
星盜流裡流氣的話剛落下,就感到了一陣恐怖的殺意。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擊穿他們的精神海。
“啊啊啊!!”
他們痛苦地躬身,在地上打滾,嘴裡不斷說著求饒的話。
“可以了,”童歲拉了拉白星落的手,“也不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星盜了,你還這麼生氣啊。”
“您太善良了。”
白星落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抽出隨身的小刀,走向剛才出言不遜的星盜前,“道歉。”
星盜連聲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是我亂說話!!”
剩餘的星盜都安分了不少,偷偷瞧著白星落。
傳聞中那位的身邊總是跟著個來源不明的雌蟲,平時冷著一張臉,但
對那些敢調戲那位雄子的,手段狠辣無比!
將這些星盜都抓起來之後,時間也不早了,由於這兒距離帝星的距離太遠了,童歲他們打算在這兒先暫時歇歇腳。
星球的蟲民們熱情地接待了軍團。
這個以農作物為經濟支柱的星球在眾多的星球中甚至排不上名字,但這兒氣候特殊,有很多特產的蔬果,味道都特彆棒。
童歲向他們要些種子,打算回去自己種,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養活。
當童歲回到房間,將手裡的種子往桌子上一放,就看到了洗完澡出來的白星落。
水珠從他銀色的發絲滑落,滑過結實流暢的肌肉,往下是白星落圍的浴巾。
童歲連忙彆過頭,給自己倒了杯水。
“今天我看你也挺喜歡那些果子,所以找他們要了種子,之後就可以自己種啦。”
腳步聲靠近,童歲莫名有些緊張。
“雄主,我們有半個月沒有好好相處了吧。”
白星落身上還是那股冷冽的香氣,自從在一起後,童歲每天都可以聞到。
童歲又抿了一口水。
“最近不是忙著收拾星盜嘛,而且我們也有親親。”
“星盜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帝星了,”白星落道:“而且我說的不是親親。”
童歲捏著水杯,耳尖悄然紅了。
他們就隻有那次是做到了最後,但之後的半個月,都隻有忙裡偷閒的親親抱抱。
他想著又覺得有些喉嚨發乾,握著杯子再想喝一口水。
白星落直直盯著他的手,淡淡道:“您的杯子裡沒有水了。”
童歲這才回過神,杯子裡的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喝光了。
他尷尬地放下杯子,站起身,“那我先去洗澡了。”
白星落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帶您去吧,裡麵的浴缸還挺大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