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ABO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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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上那一點涼意很快被燥熱重新取代。

童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忍不住抿了下有些乾澀的唇,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夜臨淵。

夜臨淵此刻就像是散發著涼氣的冰塊。

夜臨淵道:“有什麼疑問嗎?”

童歲不說話。

夜臨淵皺了一下眉頭,“我們再來一遍?”

似乎麵對童歲,他的耐心總是比彆人要多很多,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夜臨淵。”

童歲輕輕開了口。

他的聲音有些綿軟的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在他的心上跳動。

童歲的身形往前傾了一些,原本就緊貼的唇直接碰了上去。

一陣柔軟的熱意緊貼著他頸側的皮膚,仿佛動脈的血液都跟著這一股熱度,沸騰了起來。

童歲沒什麼力氣地靠在他的身上。

夜臨淵的腦子空白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接住童歲輕飄飄沒什麼重量的身體。

熱意急促地噴灑在他的頸側。

夜臨淵伸手進童歲衣擺下一探,他的後背全部被汗浸濕了。

“好難受……”

童歲小貓似的蹭了下夜臨淵的頸側,但這塊皮膚已經被他染上了燙意。

他有一些不滿。

眼神渙散用本能尋找更涼快的地方棲息。

夜臨淵一把將他抱起來,圈進自己的懷裡,淡淡往周圍掃視了一圈。

那些窺探的目光全部一縮,害怕地低頭裝作自己很忙。

“你們繼續訓練。”夜臨淵道:“他身體不舒服,我帶他去醫務室。”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靶場內傳出各種猴叫。

“我去!給我看的都迷糊了!”

“好澀啊!彆說是去醫務室,就算現在拐去隔壁酒店開個房我都信。”

“我悟了,原來我不是不喜歡alpha,我隻是不喜歡長得醜的,童歲這種嬌嬌小貓我一口可以吃十個。”

醫務室距離靶場有一段距離。

童歲蜷縮在他的懷裡,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行為也更加放肆了些。

他的手指緊緊抓著夜臨淵的衣料,那塊料子被他弄的皺巴巴的,但他就是不肯撒手,生怕下一秒人就會消失不見。

夜臨淵把他的小動作放在心上,步伐穩健又快速,穿行在校道上。

忽然,夜臨淵感覺鎖骨處一陣刺痛。

夜臨淵輕皺了皺眉,低下頭。

那雙黑沉沉的眼眸太過於深邃,隻是這麼靜靜的望著他,像是一潭望不到底的湖水。

童歲無法分辨裡麵具體的情緒,心虛的鬆開了嘴。

鎖骨的位置一道清晰小巧的牙印。

童歲喃喃道:“疼嗎?”

還沒有等夜臨淵的回答,他又自顧自的往下說。

“對不起,我咬疼你了。”

他似乎是為了做出補償,在鎖骨那一處牙印上像舔式傷口般,沒有章法的用唇輕吮。

夜臨淵感覺到童歲的肩膀頻率異常的顫抖。

他停下腳步,掐著下頜將童歲的頭強行抬起來。

那張紅的異常的臉蛋上都是眼淚,眼睫上濕漉漉一簇一簇的,他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咬出深深的痕跡。

夜臨淵想替他擦眼淚,手卻被童歲用兩隻手緊緊握著,貼在他的臉上。

那雙澄澈的眼底滿是霧氣,他像是質問,又像是祈求,“你為什麼不肯親我?”

眼淚和吻一起落在他的手心。

滾燙的如同熔岩噴發,熱度從手心一直蔓延到他的心臟。

夜臨淵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用袖口替他擦掉多餘的眼淚,喉結上上下下滾動,吐出一句沙啞到有些艱澀的話。

“乖,安靜點。”

童歲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他攀住夜臨淵的脖頸,咬住他冰涼的耳垂。

他的力道並不大。

比起是威脅,更像是一種變相的邀請。

夜臨淵太陽穴突突的跳,扣在童歲肩膀上的手指縮緊,“童歲,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

他的話根本沒有起到安撫的效果,反而起了副作用。

等夜臨淵把童歲送進醫務室,裡麵正在打盹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連忙跳了起來。

“夜、夜院長?!”

工作人員在看到夜臨淵現在的樣子時,眼皮跳了跳,跟彆提他懷裡還有個疑似omega的人。

好家夥,他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夜臨淵沒有回他,而是徑直走進去,將童歲放到裡麵的病床上,童歲不願意鬆手。

“你彆走。”

“我沒有要走。”夜臨淵朝外麵道:“他身體不舒服,你過來看一下。”

“噢,噢噢。”

醫護室裡麵的醫生不敢怠慢。

他撩開簾子,看到眼前這纏綿的一幕,連忙垂下眼。

他聽到向來冷若冰霜的夜臨淵輕聲輕語哄道:“乖,讓醫生幫你看一下,就不難受了。”

童歲聽了他的話,這才把頭稍微往外麵探出來一點。

看到白大褂的醫生後,眼睫劇烈顫動了幾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童歲抱緊了夜臨淵。

“是不是我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離開這裡?”

“嗯,你要配合治療。”

“好,我會配合的。”

童歲依依不舍的鬆開了圈著夜臨淵的手,緊張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你彆走。”

夜臨淵站在旁邊,朝醫生招了招手。

醫生上前,偷偷瞄了一眼。

他瞬間就被這個漂亮的少年給吸引了,雖然他臉上是病態的潮紅,但更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如果說他之前在猶豫什麼樣的人能吸引到淡漠無情的夜臨淵,在見到童歲的長相之後,瞬間覺得這都是順其自然。

醫生頂著夜臨淵極具存在感的視線,又害怕看到不該看的,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番。

欸?

居然不是omega?

醫生淩亂了幾秒鐘,心情有些複雜。

“他是您的……?”

“這一屆的新生。”

醫生的心情更加微妙難以言喻了。

“他情況怎麼樣?”夜臨淵問。

醫生轉過身,眼神在夜臨淵有些淩亂的領子下,窺見一枚新鮮的牙印。

哇哦。

老虎頭頂撒野,不得了。

醫生在心底對童歲多了幾分敬佩。

“天氣太熱了,他這是典型中暑了,看情況有一段時間了。”醫生道:“我去給他開點口服補液鹽,您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拿酒精幫他擦一下身子。”

醫生拉上簾子離開後,夜臨淵看著留下來的童歲和酒精濕巾,“你可以自己來嗎?”

童歲眨眨眼睛,慢半拍道:“我不用擦,我身上很乾淨,中午才洗過澡,要不你聞聞?”

“……不是乾不乾淨的問題。”

夜臨淵打開那包濕巾,坐在床邊,目光落在童歲扣得嚴嚴實實的衣領上。

“你可以自己解嗎?”

童歲道:“我們要在這裡做嗎?”

夜臨淵愣住。

當他覺得自己曲解了童歲的意思時,下一秒,脖頸就再次被圈住,唇上傳來微微濕潤和滾燙。

夜臨淵不可能連童歲笨拙的襲擊都躲不開,但,這次他居然真的沒有躲開。

童歲似乎沒怎麼做過這種事,動作很生疏,跟他嘴上說的氣勢完全不符,就像是一塊曬得有些融化的水果糖。

親了一會兒,童歲似乎見夜臨淵沒有動作和回應,有些生氣了。

他鬆開嘴。

“你是木頭嗎?我都主動親你了。”

夜臨淵盯著他的唇。

原本紅潤的唇現在更加豔紅,像是熟透的漿果,表麵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膜。

他的眼底跳動著複雜的暗芒,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心底即將要破籠而出的東西。

這時,簾子被挑開了。

醫生啊了聲,“我應該沒打擾到你們吧?”

他將手裡的杯子放下,就趕緊溜了。

生怕晚一步就被炒魷魚。

杯子裡裝的是衝好的口服補液鹽,透明的,聞起來沒什麼味道。

夜臨淵伸手拿起來。

那隻塑料杯在他寬大的手心裡,顯得有些過分小巧。

夜臨淵伸到童歲的麵前,“把它喝了。”

童歲思考了幾秒,慢吞吞地抬起兩隻手,覆蓋他的那隻手上。

身體也傾斜了過來。

杯子裡的水劇烈抖動了一下。

不過夜臨淵拿的緊,水沒有撒出來。

童歲就著他的手,乖乖地喝掉了杯子裡的水,似乎味道應該不怎樣,他眉頭皺著幾秒才慢慢鬆開。

夜臨淵將空了的杯子丟進垃圾桶裡。

他回過頭。

童歲正在盯著他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有些呆呆的,但連眨眼都舍不得。

夜臨淵:“……”

他刻意忽略掉這樣的眼神,低頭抽出一張濕巾,淡淡的酒精味在空氣中彌漫。

夜臨淵拉著他的手,將他的袖子往上推了推。

濕巾細致的擦過他每一根手指,然後是手背,手臂,用過的濕巾被丟進垃圾桶,他把袖子重新放下來。

當他將童歲另一隻手的袖子卷上去時,力道放輕了許多。

手臂上還殘留著一些治療後的痕跡。

夜臨淵道:“疼嗎?”

童歲道:“疼。”

“嗯。”

夜臨淵重新抽出一張濕巾,手上的動作更輕了。

他垂下眼皮,睫毛在眼下投射了一小片淡色的陰影,專注時身上少了幾分冰冷。

童歲瑩白色的手臂很纖細,皮膚表層下青白色的血管都顯而易見,透著一種不健康的底色。

夜臨淵擦拭完後,將他的袖子卷下來。

“你自己把衣服撩一下。”

“手疼。”

夜臨淵盯著他那隻沒受傷的手,但童歲也看著他,一點沒有覺得自己理直氣壯有什麼不對。

“你幫我。”

“……嗯。”

夜臨淵的手指碰上童歲的腰帶。

在不同的場合,一次是係緊,一次卻是解開。

夜臨淵隨手把製服外套掛在病床的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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