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
心虛。
這次的房間的確不是固定的,而且甚至連床的數量都不是固定的,他們的尺度比童歲想得大多了。
節目組並不打算給童歲透露,而是跳到下個問題,拿出了他的信箱。
裡麵依舊是四張信紙。
節目組道:“喜歡你的嘉賓挺多的,會擔心之後的信紙減少嗎?”
畢竟遲遲得不到回應很傷人,普通人都不會選擇在同一顆樹上吊死,更彆說是平常生活中不缺乏追求者的嘉賓們。
一般的人遇上這個問題都會謙虛一下,說點“信紙多少都沒關係,隻要大家都能找到喜歡的人”之類的回答。
但鏡頭裡乖巧的童歲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會減少。”
他長得太乖了,就算是說出海王的回答,也會讓人沒法覺得奇怪,反而會有種漂亮的寶貝就應該被所有人喜歡的奇怪心理。
彈幕裡也滿是讚同的話:
——畢竟誰能逃脫歲寶的魅力呢。
——他好自信,我好愛。
——要是換一個人來說我都會覺得普信,但他可是童歲耶!
——減少什麼的根本不存在,我看鐘熠也早就頂不住了,隻是在嘴硬而已。
結束童歲的采訪後,鐘熠坐到了采訪室裡。
一連接著幾天沒有接到信紙,他已經習慣了,懶散地坐在高腳椅上打了個哈欠。
“趕緊的吧。”
雖然不是很想上去見到池星宇,但也比在這裡被當成犯人問來問去要好點。
當工作人員拿出信箱的時候,鐘熠不耐煩地打開。
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張信紙。
鐘熠瞪大了眼睛,甚至沒有敢動那張神聖的紙條,“你確定是我給我的,拿錯了吧。”
節目組:“沒有呢。”
這怎麼可能。
鐘熠拿出那張疊得整整齊齊的信紙,刷幾百萬卡眼睛都不眨的人,在拆開的時候手居然輕微地顫抖。
他連自己為什麼激動都不清楚,心底隱隱祈禱著某個名字,就像是期望開獎的賭徒。
紙上隻寫了一張簡單的話。
——謝謝你的副駕哦。
很端正的字跡,句子的最後還跟了個有些歪的笑臉。
鐘熠的腦海裡幾乎立刻浮現出童歲的笑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嘴角還會有淡淡的一點類似梨渦的凹陷。
童歲寫信給他了。
鐘熠被這個忽然而來的好消息弄得大腦一陣興奮,為什麼不寫給其他人,隻寫給他?
這不是心動信紙嗎?
那是不是說明童歲對他也有些心動呢?
鐘熠的心跳得更快了,一改剛才懶散的樣子,反複看著那張紙,簡直比中了頭等獎還興奮。
節目組:“……”
要是他真的這信是童歲抓鬮抓出來,隨機發放的會不會瘋?
鐘熠道:“我現在可以寫信嗎?”
他這幾天的信都是空白的,今天也不例外,因為他一直奉行的什麼“隻寫給自己的配偶”。
行事作風都十分難搞。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把他拉下來隻需要一封信?
節目組道:“抱歉,今天投遞的時間已經過了,你隻能等明天再進行投遞。”
鐘熠頓感後悔。
他們鐘家的原則是不可以讓自己的愛人受半點委屈,就連談戀愛的時候,也必須主動。
鐘熠道:“我可以把這張信紙帶走嗎?”
節目組:“帶走?”
這倒是新奇的要求。
鐘熠道:“是的,我要帶回去,收藏起來。”
他們沒有聽錯,鐘熠用的是收藏這個詞,不過是一張再平凡不過的信紙啊。
鐘熠什麼藝術品沒有見過。
但對於他來說,現在這張紙比任何的藏品更加珍貴。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所以節目組同意了。
於是鐘熠帶著這張信紙回到房間。
房間裡的池星宇因為太無聊了,正枕著手臂看電視劇。
電視劇裡播放的時下最熱的愛情甜寵劇,男女主親得難舍難分,而池星宇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這不能怪他不能感同身受,他連接吻是什麼感覺都沒有體會過。
這時,房門打開。
池星宇淡淡乜了一眼,估計也和自己一樣沒有收獲,他忽然頓住。
鐘熠的手裡拿著的是信紙?
池星宇皺起了眉頭,腦海裡冒出了無數種可能性,都被他一一排除了。
誰會沒事給鐘熠寫信啊?
兩人的關係不怎麼樣,鐘熠進來的時候沒有打招呼,就當沒看到池星宇一樣開始找東西。
池星宇憋了一會兒,沒忍住道:“那是誰給你的。”
鐘熠沒停下翻找的動作,因為剛才換了房間導致東西很亂,“童歲。”
池星宇猛地坐起來,“放屁吧,他憑什麼寫給你。”
連他都沒有收到過。
鐘熠最討厭彆人質疑他,乾脆停下了所有動作,把信紙展開拿到他的麵前,“你自己看吧。”
池星宇伸手想要接。
鐘熠立刻往後一縮手,“乾嘛,我隻說了讓你看,可沒有允許你動手摸。”
池星宇:“……”
不過就是張破紙,值得這麼珍惜嗎。
他看清了上麵的字,原本嘲諷的表情僵住了。
雖然池星宇不能肯定這是不是童歲的字,但今天坐過鐘熠車的隻有童歲一個人。
即便如此,池星宇還是不相信。
“這該不會是你自己偽造的吧,”池星宇說著就想拿過來仔細再看看。
鐘熠卻先一步收了起來。
“我哪有那麼無聊,”鐘熠笑著道:“你就是酸了吧。”
池星宇蹙緊眉頭。
他不相信童歲的眼光這麼差,他想破腦袋都不明白為什麼。
要說唯一有可能的……
池星宇沉聲道:“你在車上對他做了什麼?”
難怪他們回來的這麼遲,一定是鐘熠使了什麼手段。
鐘熠道:“我能做什麼,我隻是負責把他送回來,什麼都沒做。”
池星宇才不相信他的話。
一直在翻找的鐘熠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轉身出了房間。
池星宇也跟了出去。
鐘熠徑直走向了童歲所在的房間,站定敲門。
池星宇沒想到他這麼大膽。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
江辭宴站在門口擋住了能進去的空間,冷淡的在兩人的身上掃了一眼,“我們準備休息了。”
無論是神情還是姿態都是一副讓人生氣的主人姿態。
鐘熠道:“我找童歲。”
江辭宴沒有要讓開的意思,隻是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迷迷糊糊準備睡著的童歲聽見外麵傳來的聲音,好不容易探出半個腦袋,頭發亂糟糟的,臉也睡得有點紅,“怎麼啦?”
見童歲被吵醒了,江辭宴索性也讓到了一邊,“有人找你。”
鐘熠快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池星宇,這神奇的組合看得童歲一頭霧水。
他遲疑道:“……有什麼事嗎?”
“我有很重要的東西要給你,”鐘熠走近,忽然蹲了下來。
這把童歲嚇了一跳。
鐘熠打開手裡的禮盒,裡麵裝著一顆似曾相識的大鑽石。
正是那天出場的時候,鐘熠幼稚又中二病大爆發的說“隻要當他的太子妃,這個鑽石就是他的了”。
隻不過他現在拿過來做什麼?
鐘熠道:“在收到你給我寫的信,我就決定好了要把它給你。”
童歲遲鈍的神經現在也回過神了,連忙起身把還蹲著的鐘熠拉起來,“你給我乾嘛啊,我們才認識幾天。”
就算是送禮物也沒有送這麼貴的。
鐘熠道:“你給我寫信了。”
“我那隻是感謝你送我回來,隻是友情!”童歲道。
鐘熠還是不甘心繼續追問:“那你為什麼不選其他人?”
偏偏選他。
童歲原本還想要給鐘熠留一點麵子,現在也隻能坦白,“我是隨機抓鬮選的。”
他拿出其他的幾張小紙條。
“不是選到你,也可以是選其他人。”
鐘熠瞬間石化在原地。
跟在他旁邊的池星宇沒忍住噗嗤地笑出來,“那鐘太子爺真是天選之子啊。”
平時機關槍都打不穿的鐘熠忽然臉瞬間漲紅,把東西往童歲手裡一塞,丟下一句,“就算是這樣,它也隻能屬於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跑了。
童歲想要追出去,站在一邊看完全程的江辭宴道:“彆追了,明天再還回去也一樣。”
鐘熠並沒有回到房間,而是下樓發動車子,降下車窗沿著海岸線狂飆,冰涼的夜風並沒有驅散他臉上的熱度。
不知道飆了多久之後,鐘熠終於稍微冷靜了一些。
他靠著車方向盤,摸出那張紙。
鐘熠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張信紙反應那麼大,或者根本不是紙的原因,而是寫的人。
童歲根本不是專門寫給他的。
那這種東西留著也沒用了,鐘熠雙手捏著紙,在用力的最後一瞬間收回了手。
他還是舍不得撕掉。
鐘熠把信紙放在胸口的位置,因為這是他的初戀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