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2)

佛係重生 蘇懷荒 5234 字 5個月前

這麼長的準備時間不是沒有原因的, 每個國家的車隊都特彆長, 人多東西也多,也確實如清元帝所說,各國都帶了女眷過來。

恰在這時候,西域古國的車隊走過去了, 蠻族的馬蹄聲“噠噠”地響了起來, 越來越近, 傅知玉往下看了一眼, 剛好便看見騎著馬走在最中間的席丹王了。

傅知玉上輩子見過席丹王一麵, 他畢竟上過遷原之戰的戰場, 席丹王全名很長, “席丹”隻是他名字裡麵最後麵的兩個字, 按蠻族規矩成了一個簡潔的稱號, 外界便稱之席丹王了。

這是一個很邪氣的人, 戰鬥狂魔外加中二病,在原裡是個排地上號的boss,和傅知玉這個五分之一劇情就退場的人不一樣, 他算得上謝恪統一大陸的最後一道坎, 之後甚至結局也不錯,是心服口服地朝謝恪低了頭,做了謝恪的臣子之一。

不過現下遷原之戰提前,戰鬥結局也和前世的大不一樣,不再是積麟勉強獲勝,他被謝恪打地落花流水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差點懷疑人生,那像原那樣兩個之間旗鼓相當僵持許久的劇情,大約也不會存在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傅知玉從窗戶望下去的時候,一直環視四周的席丹王卻突然抬起了頭,朝他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兩人剛巧目光相接,傅知玉皺了皺眉頭,很快移開了視線。

席丹王的長相和他的性格一樣邪性,他生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右眼的眼眸下有一塊紅色胎記,不大,像血滴,又像一簇火苗,更顯得這個人邪氣異常。

傅知玉雖然很快移開了視線,也把上身收了回來,下麵街上騎著馬的席丹王是不可能在這個角度看見他的,但他卻一直維持著抬頭的方向,緊緊盯著那扇窗戶,直到馬隊走過拐角,風月樓的窗戶再也看不見了,他才收回了目光。

席丹王旁邊跟著的是他的心腹,蠻族騎隊總兵裘涼,他也注意到了席丹王的動作不太對勁,便問了一句:“王在看什麼?”

“我看見一個人,”席丹王嘴角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我曾見過他的,在謝恪那裡看見的,是一張很小的畫像,就巴掌大小,不知是用什麼材質畫出來的,極為逼真。就在剛剛,我看見他了,真人更漂亮,若是換了我,恐怕也要惦記著。”

裘涼皺了皺眉,他對謝恪這個人有陰影,一時不知該接上麵話。

“不是很有意思嗎?那張小畫像,被謝恪放在最貼身的衣服裡麵,還在衣服胸膛處自己給縫了個口袋,貼著心口放著,”席丹王不管他,用饒有興味的語氣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一些士兵會這樣做,那一般是他們的父母子女,更多的是心上人,而無所不懼無所不能的謝將軍,在那裡放了一個男人的畫像,原來,他也有軟肋啊。”

“王是想……?”

席丹一看裘涼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偏了,搖了搖頭道:“這是彆人的地盤,在我們自己那兒都弄不過謝恪,要是在這觸他的逆鱗,你敢?我還想全須全尾地回去呢,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沒那麼莽撞。”

“不過,”他說完之後話風又一轉,“我隻是好奇湊個熱鬨而已,這沒什麼吧?”

四國使臣都下榻道各自的行館之後,稍作休息,第二天晚上清元帝就在宮裡設了大宴。

傅知玉就是在這場合上第二次碰見席丹王的,自他聽一邊的禮官介紹那就是本朝昭王爺之後,傅知玉是眼見著他的眼神起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久仰昭王大名,失敬失敬。”他還特意上前來與傅知玉碰了杯,“風月樓上驚鴻一瞥,我還以為是哪家的貴人有這樣的風姿,原來便是名滿京城的昭王爺了。”

傅知玉皺眉:“你認識我?”

“昭王是詩畫大才,蠻族宮中還珍藏著您畫的一幅雪梅圖,怎麼會不認識呢?”席丹王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又上前一步道,“今日得見,果然是不同與我們這些粗人,不知昭王可否賞臉,與本王小酌幾杯?”

傅知玉沒想到這人會纏上自己,席丹王這個戰鬥狂魔懂什麼詩畫?完全就是借口罷了,他這是想乾什麼?

傅知玉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回絕,就有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昭王不勝酒力,不如讓本將替他與你喝吧。”

是謝恪,他手上握著酒盅,走到了傅知玉的身邊,盯著席丹王的眼神裡警告的意味極其明顯。

這還沒做什麼呢,就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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