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漂亮陛下11(1 / 2)

竇辛抱著白夏滾了一圈, 紮紮實實把白夏摟在懷裡,一丁點也沒讓臟兮兮的泥土和雜草碰著,懷裡留著大空隙, 既沒壓著他也擋住那狗男人的刀劍。

阿光的眼睛在黑暗裡看得清清楚楚,瞧見竇辛把白夏捂得嚴嚴實實,隻看見幾縷頭發絲。

他的雙眼在夜裡幾乎是暗紅色,渾身的殺氣讓附近的鳥獸全部四散逃離。

他要竇辛死!

白夏讓他離得遠遠的, 不一會兒就被李朝顏不知道帶到了哪裡,再見到李朝顏的時候白夏已經被弄丟了。

據說是野馬發狂,瞬間把陛下馱去了不知名的山林,連個蹤影也沒看見。

阿光在山林裡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從小就在叢林裡與野獸廝殺, 一瞧周圍蟲鳥野獸就知道不簡單。

不是野馬發狂,而是有人故意設計,把陛下偷走了!

第一個懷疑的當然是李朝顏。

最近宋國動作頻頻,一撥人在京都盤踞許久, 看樣子不像江湖客, 像訓練有素的精兵或是死士,今日獵場外已經抓獲兩名鬼鬼祟祟的賊子,隻是當場自儘,沒問出幕後指使。

衣服和配試看起來是塞外的武國人,可是樣貌卻是宋人的樣貌。

再有李朝顏把陛下帶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實在是可疑至極。

但是那包藏禍心的李朝顏慌張卻不像作假, 連忙召集人手去找陛下, 甚至把藏在京都的一些手下暴露了, 腳好像是受了傷, 卻也是趕緊趕忙的騎馬四處奔走、瘋了般的找人。

而現在並不是追責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把陛下找到!

阿光眼睛是生了瞎病,但是耳朵極為靈敏,從蟲鳥的動向和聲色能判斷一些東西,再有陛下身上的香味十分特殊,不多久能隱約聞到一些。

從上午找到了天黑,獵場活動早已作罷,上場的男寵和侍衛都急得不行,都是自發的去找陛下。

他們的陛下這麼漂亮,要是被什麼人摟到什麼荒無人煙的深山野林裡,一定會渾身不成樣子被欺負哭。

阿光的速度快極了,幾乎把所有可疑的路線都找遍了。

很快就是天黑,而他的眼睛在黑暗裡能夠看到更清晰。

取下眼罩,整個世界在他的眼裡一清二楚。

前方隱約有閃爍的火光,食物的氣味和柴煙還未消退,他的腳步更快了。

然後,在火光闌珊在,在半明半昧煙色搖曳的黑暗裡,他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竇辛那個狗男人,竟然摟著漂亮的陛下在親吻!

將他按在地上,仿佛把人揉進懷裡一般的、進食般的狂熱的親吻。

隱約可以聽見陛下小聲的嗚咽,那麼細細的甕聲甕氣,就像被堵住嘴發不出聲音,鼻腔發出的可憐的嗚咽聲。

透明的眼淚一定在往下流,滿臉的水痕,臉頰和鼻頭哭成了粉色。

美麗又好親。

隻會哭。

軟乎乎的躺在墊著那男人外套的地上,不知道反抗,隻能仍由男人欺負。

在宮裡視為珍寶,眾星捧月的美麗陛下——竟是被一名野狗般的低賤奴隸擄在深山裡,肆意欺辱!

這麼久了、被這男人帶過來這麼久!現在有沒有完好,身上的衣服是否還在,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他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想把白夏搶過來,將那狗男人碎屍萬段!

...........

竇辛也不是那麼容易碎屍萬段的。

他的勇猛無人能敵,既然能徒手殺死一頭暴戾的獅子,身上的功夫和體格是一般人無法比擬。

將白夏好好安置在一旁,拿著幾根粗重的柴火棍子已經迎了上去。

他的招式大開大合,卻將阿光的所有攻擊全部卸下,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從前奴隸營也非常喜歡用他,因為他在戰場上十分勇猛又能安然生還,如今護著白夏,比守著城池都要上頭。

竇辛想儘快把這個煩人的家夥殺掉,他帶著白夏遠離魏國皇宮的一切,這個煩人的阿光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就是因為他的存在,白夏每次和他親熱都要偷偷摸摸,就好像是背著正妻偷香一樣。

白夏還不罰他,隻是撓癢癢般略施懲罰,這些都能忽略不計。

現在阿光看見了他帶著白夏,如果不把人殺了,後患無窮。

兩個人都想把對方弄死,幾回合交手,兩人難分勝負,竇辛的臉上被刀的罡氣割破了皮,阿光的胸口被棍子重重打了一棒,已經受了內傷。

正在這時,突然聽見白夏細細的嗚咽一聲。

竇辛瞬間跳出好幾步,已經無法分神和人打鬥,連忙去看白夏。

白夏臉紅紅的,兩鬢的細發粘著冷汗,山裡的夜風更冷,他穿著薄薄兩件衣服,一離開竇辛這個大熱源就冷得哆嗦,身上又是發著病特彆難受,阿光和竇辛還在不聽話的打架!

漂亮的陛下想教訓他們兩句,沒想到一開口先是細細的嗚咽。

竇辛一過來,就挨了一個軟綿綿的巴掌。

“我都冷死了,你們還在打架!”

竇辛連忙將他抱在懷裡,但還沒抱上,一個手臂一攔,已經把白夏摟到了另一旁。

竇辛冷冰冰的看過去,一隻手抓住白夏的胳膊,一邊把阿光擠開。

阿光看見白夏身上穿得還是整齊,總算鬆了口氣,但是被這男人獨自帶走了這麼久,雖是現在穿戴整齊,可不知道被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白夏又沒有正常的認知,說不定被欺負了自己不知道,那男人隨便編個理由就能哄騙過去。

白夏被推推搡搡擠擠扯扯,身上更不舒服,夏日穿得輕薄,男人肌肉的溝壑來去磨蹭,白夏發了病身子更軟了。

剛剛還是被竇辛的粗暴的親吻間嚇得沒有回過神,現在左邊右邊都是良醫,卻沒有一個人為他治病!

白夏大聲的責罵:“你們為什麼不聽話!”

喊起來是氣勢洶洶,但聲音一出來,又沙又軟,帶著哭腔的氣音,可愛得不像話。

竇辛的心好似被揉了一大圈,心猿意馬,“陛下要奴才做什麼?”

白夏說:“就像之前那樣貼貼治病。”

“治病?”

“治病!”

兩個人同時說出了這兩個字。

此時此刻阿光渾身的殺意幾乎是實質!

治什麼病?

美麗的陛下身上唯一的的疑難雜症、從少年萌芽期到現在,一直是他在治!

貴妃洗腦式的教育,把陛下教得看鹿是馬,貴妃纖纖玉指輕輕一指,把阿光定做了良醫,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給他“治病”!

他太知道這是什麼了!

現在白夏讓這個低賤的奴隸治病——

“陛下要他治病?!什麼時候開始的!陛下竟然讓彆的男人——”

白夏輕輕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不願意嗎?彆囂張了阿光,我的威猛將軍也可以,比你治起來舒服多了。”

竇辛冷冰冰的盯著阿光。

漂亮的陛下又在說什麼可愛的胡言亂語。

但是從他說的“貼貼治病”,應該可以推測出來,那所謂的治病肯定不是一般的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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