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漂亮陛下19(1 / 2)

近日竇府買了宋國的名產櫻桃,這玩意就算他從前做皇帝也少有吃過,因為宋國和魏國關係不好,所以這東西買都買不到,於是無法進貢。

紅豔豔甜甜的,買來的時候白夏可勁兒吃,結果吃得肚子疼了好些天。

竇辛就特彆管著他,讓他少吃點。

可白夏饞得要命,他從前可是皇帝,要什麼有什麼,從來沒有被人管得這麼死,悶悶不樂好些天,竇辛終於想了一個一舉兩得的法子。

也不是不能吃,隻是要少吃,但吃是有難度的。

這日,把櫻桃洗得乾乾淨淨,挑出最是紅豔水靈的果子用盤子裝好,搬上軟軟的大靠椅,帶著白夏去涼亭裡吃。

竇辛說:“雖然準你吃一點,但是是有難度的。”

白夏連連點頭。

竇辛咬住一顆櫻桃把在嘴邊,示意白夏來吃。

白夏睜大眼睛看著。

他不想這樣,竇辛也太寒磣了吧,為什麼要這樣吃,這不就是話本裡皇帝或是貴族少爺逗弄自己的寵妾的做法嗎?

竇辛雜七雜八的書太多了,白夏沒事乾就看了很多話本,這類屬於香豔的書籍,竇辛還藏了特彆多,因此著實看過不少。

白夏也知道了竇辛一些行為,就是在占他便宜,但是他是宋國的階下囚,這些便宜雖在書上說得嚴重,可他並不疼痛也不痛苦,便也是能接受。

主要是竇辛好吃好喝的供著他,白夏也不想反抗。

白夏掙紮了一下,在尊嚴和櫻桃之間兩麵搖擺。

最終屈服於口腹之欲。

他特彆注意吃櫻桃的時候不要和竇辛親到嘴,因為他知道這肯定就是竇辛的目的,可不能讓他得逞了。

竇辛總是各種法子哄著他親親,換著花樣讓他主動,這些日子白夏已經摸清他的門道了。

白夏去吃的是竇辛還故意刁難,他習過武,動作敏捷,隻要躲著不讓白夏吃到,白夏肯定是吃不到。

白夏一開始還想著不要親到嘴,最後完全是追逐果子去吃,他聚精會神抓緊時間,咬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注意,不一會兒又是親到了嘴。

白夏追來追去身上都已經出了汗,香香的、臉紅撲撲的,比之櫻桃更為秀色可餐。

竇辛怔怔看著,已經忘記了最初的目的,連忙又咬住一顆。

白夏追了兩三次他便讓白夏吃到了,並且故意親了親嘴。

白夏咬著櫻桃吃了下去,唇色水潤,被櫻桃紅豔豔的汁液染得殷紅,宛如美麗的水墨畫最豔麗的一筆,漂亮得像隻棲息在人類宅邸的妖精。

本來是吃得好好的,旁邊突然出現了動靜,白夏轉頭一看,竟然看見了柳白洛!

白夏驚得慌忙躲在了竇辛身後,把自己藏得實實的,生怕自己打出一丁點模樣讓人看到。

話本裡唱出的尊嚴莫名其妙上了頭。

被自己的舊臣看到如此落魄的模樣,他再沒有羞恥心也會難受。

好歹是曾是一國之君,如今像個寵妾便的被自己曾經下等的奴隸逗弄,小貓小狗的的去彆人嘴裡吃東西,宛如討好主子般主動的去親嘴。

被曾經背叛自己的舊臣看到。

白夏渾身發著抖。

這一瞬間是在太快了,竇辛還沒回過神,白夏已經像隻貓一樣躲到了他的身後,躺椅上的毯子都被他慌忙抓起套在了頭上。

竇辛連忙抱住了他,“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在發抖?”

白夏在被掩蓋的陰影裡抬起了眼,咬著牙不說話。

那雙眼睛又大又漂亮,既委屈又有嗔怨,眼眶已經紅了,裡麵有些許濕潤的淚水,那麼用力的咬著牙,努力不哭出來。

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竇辛心都要碎了,已經在後悔自己不該用這種法子管著他吃東西。

狹長的眼睛一瞥,正看見柳白洛來了。

怎麼又是他!?

竇辛連忙用毯子把白夏包住,抱在懷裡往屋裡走。

柳白洛趕上前兩步,“竇辛!”

竇辛冷冰冰回望,“滾!”

柳白洛想要在上前兩步追上他,讓他彆這麼對白夏。

驀然間從竇辛的肩膀上看見白夏的眼睛。

竇辛是把人抱在懷裡,白夏的頭上罩著薄薄的毯子,用手攀在他竇辛的肩頭把自己藏起來。

柳白洛過來時,又把自己的腳藏了藏,試圖不讓他看見自己腳踝上的鏈子。

可是叮鈴鈴的聲音那麼響亮,怎麼藏也藏不住。

那雙漂亮的眼睛冷冰冰的盯著柳白洛,眼裡有些濕意,卻倔強的沒有流出眼淚。

眼裡是說不出的憎怨,冰冷的看著他,每一刻都是喊著讓他趕緊滾。

柳白洛的腳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似的,這一刻無法再向前一步。

他渾身上下,好似從天靈蓋被潑了一盆冷冰冰的雪水,四肢百骸霎時間冷得徹底。

他有什麼資格說一句、有什麼資格去教訓竇辛待人不好?

他曾是白夏的臣子,竟是暗通敵國,是導致他國家破滅的元凶之一。

如果不是他,現在白夏說不定還好好的魏國一呼百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現在他拿著毀滅魏國的功勞在宋國做起了大官,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試圖拯救曾經自己背叛過的的君王。

每一次落魄的、被羞辱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

好像是一個君王的尊嚴被狠狠的踐踏。

白夏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

就算是要人來拯救,也不會想要他。

.............

竇辛抱著白夏到了沒有人的房中,把門窗關好,這才把白夏放在塌上。

白夏悶悶地不說話,漂亮的眼睛裡已經積攢了許多眼淚,卻咬著牙抿著唇,一點也不願落下。

簡直可憐壞了。

竇辛輕輕摸了摸他的頭,“夏夏乖,那個人走了,不生氣了,告訴我怎麼了,是不是我做錯了?想吃櫻桃嗎?我這就給你拿。”

白夏悶悶地說:“不吃了,以後都不吃了。”

竇辛說:“這麼好吃的櫻桃怎麼就不吃了呢?明天送來的更大更甜,我不讓你吃那麼多是怕你吃壞肚子。”

白夏漂亮的眼睛直直看著他,“你讓我那樣吃,就是為了親嘴,是不是?”

竇辛心虛了一下。

白夏又說:“書上那些寵妾都是這樣做的,討好有錢的貴族老爺,就是這樣給人親嘴,然後呢,就在床上.........”漂亮的眼睛裡哇哇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他語調都全是哭腔,“就在床上伺候老爺...........就是你給我選的那個刑罰,是小妾伺候老爺的本事..........嗚嗚嗚.........”

竇辛心說完了,不知道讀了什麼書,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竇辛的心仿佛被他揉來揉去揉成了一團,被抓住手上時不時捏一下般,又軟又酸,一邊幫他擦眼淚一邊哄。

他心想你要是想話本裡那樣學著那些妖豔寵妾的本事,我非得死在你手裡。貴族老爺都不用活了,全得眼巴巴的伺候你,要什麼有什麼,今天被喂了毒藥都不知道,明天家裡頭的家產全是你的,乾掉了貴族老爺你還要給他戴綠帽。

你那厲害的本事就是,就算乖乖的坐在那裡,哥哥我就想把你伺候得渾身美滋滋。

可比話本裡的小妾妖精厲害多了。

白夏哭得稀裡嘩啦,“還被那個壞丞相看見了,他肯定心裡鄙夷我至極,我就該學那些亡國之君,破國了就馬上殉國,還能留個大好名聲!”

竇辛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十分緊張的抱著他,“寶貝夏夏,你可不能有這個想法!沒有人說你什麼,你在哪裡看到的這些東西?什麼殉國不殉國,人都散了,奸臣賊子都跑到敵國來做大官了,老百姓也活得好好的,你要是尋殉國彆人指不定怎麼笑話你傻!殉國可疼可疼了,一點也劃不來的!你現在也不用批閱奏章,也不用做什麼,想乾什麼就告訴我,我什麼都依你。”

白夏隻是說說而已。

他怕死怕疼得很。

竇辛這麼一說,更沒有這個想法了。

而且,他也不用批閱奏章,也不用管什麼煩人的事,少年時期母後說的那個什麼病也全被治好了,唯一不好的就是名聲。

白夏擦了擦眼淚,嗚嗚幾聲,“你那天對那個壞丞相說、說我是你的寵侍,就是專門伺候老爺的那種,他肯定覺得我是以色侍人才沒被打的。”

竇辛心說寶貝乖乖誰敢打你啊,就算你不給我碰,的也一丁點也不會動你。

竇辛說:“那是我當時找你找不著騙他的,不然我怎麼說,要不我說是的我夫人?”

白夏愣住了,“你說什麼?”

竇辛這次特彆鄭重的的看著他的眼睛,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夏夏,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從前的身份極為低微,一句話也不敢說,現在我當了大將軍,稍微有了一些勇氣,我是想求娶你,想讓你作我的妻子,一生一世,和你白頭偕老。”

他長長的睫毛溫柔的垂下,很是親昵的抱著白夏,輕輕吻了吻他的眼尾和眉心,“我們做這些不是老爺和寵妾做的,是夫妻做的,什麼都完成了,就差一個拜天地,你要是做了大將軍夫人,也不用戴鏈子,也不用有壞名聲,我會一直護著你。”

...........

竇家的獨子竇辛瘋了。

竟是要娶亡國的魏廢帝為妻。

朝堂之上一片嘩然,老臣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從他一路數落到他的父親,說他父子倆一脈相承,父親也是和有罪的舞姬有了私情,如今他看管魏廢帝,比他父親更為過分。

明目張膽的想求娶!

那可是魏國的廢帝,從前名聲一點也不好,都說是色中惡鬼,以前做的是欺男霸女之事,驕奢淫逸,無惡不作,竇辛怎麼回事?中了邪了,竟然要娶這樣一個人!

他父親還是能理解的,那舞姬著實美貌,日夜看管難免有私情。

魏廢帝是個男人,還是那種名聲,竇辛怎麼會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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