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廉租公寓20(1 / 2)

白夏緊緊攢著手指,即使沒有真的被碰到,但是9號在他身後溫熱的體溫,隔著一丁點布料已經傳遞過來。

好像把他完全罩在身體裡一樣的壓迫感,他溫厚的笑著,風輕雲淡的應對,以及那麼輕的應對。

都讓白夏害怕得要命。

仿佛隻要有一點違逆他,就會被殺死。

白夏相信他做的出,甚至會笑著說著其他的理由。

彆人都會信他。

就像現在。

就像那鬨市中的廢棄倉庫,沒有人想到會有危險。

那個倉庫連門都沒有,隻要有人稍微一看就能看到,他卻冷靜的在那裡殺了人。

白夏咬了咬唇,輕輕地、乖乖地應著。

“………是。”

聲音很小,甚至在嘈雜的地鐵裡聽不出是男是女,但他乖乖的應著,甚至很細微的點了點頭。

9號刹那間溫和地垂下雙眸,輕輕的說:“夏夏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說這話的時候像個關心女友的好男人,無論是語調還是神情都是那麼溫柔,親密得自然而然。

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但肯定是認識,關係親密。

白夏咬著牙努力不哭出來。

真是個壞家夥。

明明就是因為你。

你無時無刻不在威脅我,讓我害怕又難受,明明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難受,偏偏要問。

難道要我說你是個殺人犯,大家快點來抓你嗎?

白夏有一瞬間鼓起勇氣想要喊出來,但餘光瞥見9號小麥色的手臂撐在他眼前的牆上,手又大又修長,白夏敢肯定,他能瞬間掐死他。

白夏怯懦地順著他的故意的玩弄,從於他撒謊。

“肚子……..有點疼………”

周圍的人幾乎已經相信了9號的話,這樣的對話已經完全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但9號卻樂此不疲,他在耳邊輕輕的說,“老公帶你回家幫你暖暖肚子。”

白夏這一瞬間頭皮發麻,難忍的嗚咽了一聲,已經忍不住要哭出來了。

曖昧不清又極度可怕,像是玩弄獵物一樣的每一句話都在汲取白夏情緒帶來的快樂,享受著無比荒唐的、在公共場合、在人群中故作親密的對話,玩弄愚昧眾生一樣的享受著。

9號從袋子裡拿出乾淨的紙巾,一邊幫白夏擦拭濕潤的眼眶,像是真正的戀人一樣的哄著他,“夏夏乖,不哭了,馬上就到站回家了。”

地鐵到站,9號牽著他的手帶著他走了出去。

是陌生的站台,白夏沒有在這個站下過車。

本身就很恐懼和彆人交流,在公共場合發出一點聲音都怕吵到彆人,此時此刻像個變態的一樣穿著女裝,走在人群中,和一個殺人犯扮演夫妻。

仿佛每一個看他的人都在質疑他和9號的關係。

白夏低著頭被9號牽著手,半攬在懷裡,看起來像親密的保護,但是威脅意義十足。

走在陌生的巷子裡,人越來越少,白夏越來越害怕,他的腳步非常的慢,已經萬分不願意跟著9號走了。

9號似乎看出來他的抗拒,低聲問他,“不願意?”

白夏漂亮的眼睛濕濕的,滿是恐懼的看著他,“你要把我怎麼樣………..”

9號微微俯身,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笑著說:“看你的表現了。”

白夏細細的哽咽一聲,“我、我一直很聽話……….”

“目前來說很乖。”

“那去哪裡……….”

“你想去哪?”他說得特彆輕巧,就好像白夏想去哪裡他都能帶他去似的。

穿過長長的巷子,竟然到了一個小型客運站。

白夏不熟悉這裡,他不止不熟悉這裡,也不熟悉很多很多地方,就算是在帶他去一個稍微陌生點的地方就會找不到路。

之前一直不敢和彆人交流,也很少出門,無論在哪裡都對他不利。

白夏小聲的說:“我想回家…….”

9號的眼睛瞬間冷了下來,“回哪個家?5號那裡?”

白夏一聽他說起顧森,連忙追問,“顧森在哪裡?”

9號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回望眼個小型客運站,目光愈發冰冷,

突然拉著他的手往回走,在一個公交站台停下,不多時就上了一輛公交車。

是一輛人很少的公交車,9號帶著白夏坐在最後麵的座位,把白夏放在裡麵。

公交車比地鐵嘈雜,人不多,但是開車的聲音很大,需要很近的貼著,輕輕的說話才能聽見。

9號貼著他低聲說話。

“5號是故意套著你,你不知道嗎?”

白夏不敢說一句話,也不敢吱聲,貼近9號的耳朵紅紅的,隻是聽著他說。

“第四個人本來不用死的,夏夏,都怪你,讓我很生氣。”

白夏打了個哆嗦,想起死掉的人,在9號口中就好像是一個替死鬼替他死了一樣,本來應該是他死的。

下了公交車,沒想到是回廉租公寓。

時間是傍晚。

傍晚的時候隻有房東夫妻,7樓的租客還沒下班。

9號帶白夏回來的時候包租婆還和他打了招呼,“帶女朋友回來?”

9號溫和的笑笑,“您彆打趣,他害羞呢。”

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白夏,的確像個害羞的女孩子。

打開門,進了9號的房間。

9號的房間意外的乾淨。

之前以為他的修理工人,應該是房間裡應該很亂,或者有類似機油的氣味。

但他的房間乾乾淨淨,甚至還有隔音材料。

白夏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把他帶到這裡。

白夏慣來不會反抗也不會拒絕,就像不會拒絕顧森一樣,也畏懼於反抗9號。

9號冷冷笑了起來:“5號在滿世界找你,他不會想到我把你帶回這裡,因為他剛剛找過。”

他把門反鎖死了,低聲笑道:“我怎麼可能綁得了5號,當然是騙你的…………”

他猛然把白夏摟了起來,放在床上,在白夏驚慌失措中取下了他的口罩。

可愛的草莓櫻桃口罩被取下了。

更為漂亮的臉瞬間暴露在空氣裡,被口罩悶了一路,臉上都是微醺的水汽,比草莓和櫻桃更為香甜的氣味氤氳,9號低低的嗅了一下,垂眸看著白夏。

“夏夏真好騙,不知道網上有壞人,讓你過去拍照就過去。”

白夏睜大眼睛,“你是那個神的清除計劃………..”

9號低笑,“是啊。”

白夏抿著唇小聲嗚咽,既有被欺騙的惱怒,又有無比後怕的驚恐,9號是專門騙他過去,殺他的?

好可怕。

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

他在殺人犯手中。

這個人殺了這麼多人,還在笑。

“為什麼…….”白夏咬著牙,終於問出了口,“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因為他們有罪。”

有罪?

可是社會有法律,不需要單個的人來執行,這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你判定的罪責是什麼?

“那麼我呢?我是有什麼罪?”

9號微微沉默了一下,失笑般看著白夏,湊近他,“你說呢,屋子裡藏著女裝,不知道在做什麼變態的事,有沒有對彆人做過變態的事?”

白夏嗓音微微顫抖,“我沒有………”

“沒有?”9號咬著牙,死死盯著他,“你和5號每天晚上在做什麼?在浴室裡,在房間裡,半夜三更私會……….”他的聲音又輕又啞,“每一次你們我浴室,我都在窗外看著,他抱著你親吻,把你吻得又哭又叫…………”

白夏紅著臉害怕的哭了起來,“他也是願意的,不是我變態……….”

白夏連忙搖頭,“沒有………..”

“沒有?你們沒有做過?”

“沒有…….”

9號稍微溫柔了點兒,“到了什麼程度?”

“接吻…….”白夏哽咽起來,哭著說,“他不是同性戀………我們隻是親親……….”

9號低低笑了起來,“5號是不是不行?”他的眼睛像野獸一樣盯著白夏,“他不行我來,你跟著我………”他看著白夏的眼睛,“你隻要跟著我,我就放過你。”

白夏幾乎被他搞混亂了,他不知道9號說的是真是假,就像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瘋子,每當抓住獵物都會拋出恥辱的荒謬條件。

白夏咬著牙不說話,漂亮的唇都被他潔白的小牙齒咬紅了,長長的睫毛濕濕的,眼睛又害怕又恐懼,兩鬢細碎的軟發都被汗水浸透了。

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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