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等我再次醒來時,會是葉王大人帶著我大殺四方的那種恐怖場麵,但是沒想到我醒過來時,還是坐在那棵樹下,我往四處看了看,除了我,好像沒有任何人存在的樣子。
我低下頭,發現身上的傷口確實被仔細地包紮好了。看來之前發生的確有其事,不是我的夢。
原來葉王大人,就是那個500年前想要消滅所有人類,最後被打敗的反人類大反派啊。我第一次慶幸自己是條鹹魚,出任務前我根本沒有記住這次任務的所有背景,如果我記得那個打敗了葉王大人的勇者是誰的話,那大魔王隻要去把勇者殺了,這世界不就完蛋了嗎?
本以為這次任務應該很輕鬆就能完成。與我不一樣,彆的刀劍付喪神任務經驗豐富。我以為我隻需要跟在他們身後,遇到戰鬥我來,調查他們上,這樣愉快合作下,我也能達成我曆練自己的目的。
沒想到卻與大家分散在了不同的地方,甚至可能是不同的時空。
我發了會兒呆,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直到現在才意識到,我的人生竟然大部分時間門都是在依靠著彆人。無論是生活,還是彆的什麼問題,這些人都會給我解決。
我活了這麼久,好像從來沒有獨立過。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失去了可以依靠的哥哥還有同伴們,那麼我還要多久才會發現呢?
我動了動身體,發現付喪神的身體真的很神奇,明明昏迷過去前,我還感覺自己失血過多命不久矣,雖然也能感覺得到靈力在緩緩修複傷口,但是虛弱的感覺真的很要命。而等到我醒過來時,我感覺自己又再次滿血複活。
我把葉王大人給我包紮好的繃帶拆開,果然,那道讓我血流不止的猙獰傷口幾乎已經愈合,隻剩下了一道粉色的傷疤,我知道再過一段時間門,這道粉色的傷疤也會褪去。
我試著喊了兩聲葉王大人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喊了幾聲Hao,也沒有得到回應。既然如此,我也隻能按照原定的計劃,繼續作為一個參賽者,慢慢地朝通靈王大賽的決賽場地靠近。
我拿出我的參賽憑證,隻見指針牢牢地指著一個方向。我站直了身體,握緊了我的本體刀。
繼續戰鬥吧。
接下來好幾場的對手都沒有我上一場的對手厲害,我努力克服著自己害怕的情緒,我害怕自己受傷,也害怕敵人會受傷。我不知道這樣正不正常,但是這不是一個武者該有的思想。
我既然選了這條路,那麼我也想看看我能做到什麼程度。
時間門便在日複一日的戰鬥中過去了,我也從焦躁漸漸變得平靜了起來。雖然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葉王大人可能已經在暗暗尋找時間門溯行軍了,但是我也不是一個人,我的同伴們每一個都比我經驗豐富,我隻需要相信他們,再儘力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可以了。
就在這樣的想法裡,我迎來了一個又一個強敵,也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強敵,最危險的時候,敵人的刀差點把我的肚子劃破。戰後,我撫摸著自己身體上長長的刀口,如果再深個幾厘米,我就要被當場開膛了,如果真的被開膛了,那我想我也可以人生重來了。
但是我咬著牙,努力養著胸中那一股惡氣。倒是還挺有成效,我不再後退,當戰鬥焦灼時,後退的變成了敵人。
我算是個合格的武者了嗎?
我歪了歪頭,覺得我不該給自己下定義,我隻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而在前往下一場戰鬥時,我遇到了意外的情況。
雖說戰鬥一場接著一場,但是其實每場戰鬥之間門都有幾天的緩衝時間門,因為我本質是刀劍,所以不吃東西其實也可以。但是作為擁有了人類身體的付喪神,不吃東西雖然可以,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吃東西。
就在我站在一顆小樹前,糾結我麵前的紅色果子到底能不能入口的時候,有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從我身後傳來。
我的手撫上了我的本體刀,轉身看向聲響傳來的方向。
一個穿著火紅色外袍的少年拉著穿水手服的少女跌跌撞撞地朝我的方向跑來。而看到逃跑路徑上站著人時,他咬咬牙,拉著少女轉了個方向,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而我愣了一下,總覺得哪裡不對。
哦!我靈光一閃,水手服!500年前怎麼會有水手服這種東西啊!
離下一場比賽還有兩天的時間門,我也不急著往下一處戰鬥場地趕,於是我跟上了前方跑得跟逃命一樣的兩人。
“那個女人你彆過來啊,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眼看著我就要靠近了他們,紅衣少年轉過頭對著我露出了尖尖的犬齒,我這才注意到,他白色的頭發上,立著一對毛茸茸的犬耳。
我睜大了眼睛,有些吃驚:“你是妖怪?”
犬耳少年似乎收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樣對我呲了呲牙:“沒錯,我就是肮臟的半妖,你是不是想說這個。”
太敏感了吧?還沒等我說話,一直被犬耳少年護在身後的少女突然出聲:“咦,我們是不是見過?”
聞言,我也向那個一開始吸引了我注意力的水手服少女看去,她看起來非常眼熟,我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