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這裡也無濟於事,我們先離開這裡。”
淡紫色長發、名為玻璃的妖怪朝著琉璃出聲道。
“嗯。”負傷的琉璃並沒有多言。
站在原地,延伸/出尖銳指爪的手輕輕握著。
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溫熱血液的黏稠感…
“大妖怪羽衣狐的孩子,你的命就暫且留著,待瑪瑙丸大人會親自前來取你性命。”
捂住了流血不止的手臂,琉璃的聲音並沒過多的起伏,似乎被耀月傷到對她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瑪瑙丸?”精致的小臉皺了起來,顯得十分可愛“前幾天以尋仇的名義來到妖城的那隻妖怪喔?”
“沒錯。”
對方並沒有否認,畢竟那名所謂的「瑪瑙丸大人」曾大舉出現在妖城之外,顯然本便沒有打算躲躲藏藏。
耀月的嘴角斂起了異樣的弧度。
數日之前,「妖城」遇到了妖怪來犯。
儘管對當時的事情經過並沒有多少了解,但卻直銷對方大舉入侵之時,卻連城門都沒能攻破,被阻至城池之外,可謂廢物。
但從側麵上看,能夠從羽衣狐的手中逃脫,這也表明了對方的實力並非泛泛之輩。
“瑪瑙丸大人說過,絕對——要親手讓那高高在上的大妖怪也嘗嘗痛失親人的滋味!”兩名女性妖怪的臉上,均是掛著滿是快意的神色。
然而,耀月臉上那抹異樣的笑容依舊未曾收斂,仿佛在給予對方最為辛辣的諷刺一般。
“雲母!”
並沒有在意耀月的表情,玻璃輕喝一聲。
趴在耀月的頭上,似在憩息的雲母一躍而下,跳至柔軟的草坪上。
火焰噴薄而起,雲母的狀態立即從嬌態可掬的小貓化為了一隻頗具攻擊性的妖怪。
額中心處依舊留有一顆藍色的勾玉,與玻璃額頭上的如出一轍。
“果然沒錯,是你們控製了雲母吧?!”
“從先走開始,這隻妖怪就由我們接收了”
玻璃不可置否的一笑,緩緩退後幾步,站在了雲母身邊。
“你在開玩笑嗎?”
猛踏一步,空氣驟然凝縮,仿佛在這一瞬變得沉重而黏稠。
從空氣之中吸入氧氣似乎變得格外艱難。
莫名的壓力讓兩人的臉色一變。
純白的身影朝著前方微微邁出一步,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完全沒有發覺對方何時出現在自己跟前,但當發覺這一點之時卻是嚇得渾身戰栗。
在這個距離下,還留有鮮血的指爪要洞穿她們的腹部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咯吱…
手指骨關節遭受壓迫發出了脆響。
耀月抬著手,這一舉動瞬間讓兩人猶如驚弓之鳥般的退離。
沒有攻擊?
發覺耀月依舊站在原地,而自己身上卻沒有受到傷害之時,兩名女性妖怪不由得為之愕然。
她們自認為耀月想的話,剛才那一瞬應該逃不掉的才是。
但他卻任由著她們後退,難道是對自己的速度抱以絕對的自信嗎?
就在琉璃與玻璃二人因此而萬分警惕之時,耀月將抬起的手放在了受到控製的雲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