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啊?
會有哪種人,擁有著這樣像是麵具一樣的微笑嗎?
不是廣義上所說的,虛偽、刻意表現出來的笑容。
而是——
“呃——!”
微笑有所變化了。
在那個瞬間,便感覺脖子被某樣東西勒住。
麵無表情地將範德·戴肯的脖子給擒住,然後輕而易舉地將他從原地上給抬了起來。
“庫…!啊……”
纖細的手朝著那灰色的脖頸施以著力道。
不像人類會有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
範德·戴肯隻覺得喉嚨被擠壓得生疼,甚至已經不去搭理無法呼吸空氣一事了,因為下一刻自己的喉嚨就會被捏碎。
“你在問,我是什麼東西嗎?”
“喀……”
範德·戴肯的腿在半空中無力地掙紮著。
灰褐色的雙手抓在扼住自己喉嚨的、纖細白皙得不像話的那隻手上,試圖將其給掰開。
儘管如此,對方依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而愈發增加了力道。
那強大的力量使他甚至無法產生去解開那隻手臂桎梏的念頭。
“神、惡魔、邪神、勇者、怪物,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反正你也會消失了。”
話音落下。
範德·戴肯的身體,從脖子的部分開始,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晝之極,白與藍之間相互摻雜,互相輝映的色彩,隻是觸碰到之後,就什麼都消失了。
隨即,身影被籠罩在青氣之中。
縈繞填充著的色彩輻散開來,修長的身影轉逝間便縮小下來。
俊美如妖的冷峻臉龐變得稚嫩柔和,精致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但隨即又不知為何,雀躍地流露出了天真爛漫的輕快神色。
“稍微,有些不習慣……嗚唔……”
儘管周圍還剩下了範德·戴肯的那一幫子船員,但也無所謂了。
隻是看到他們那因為畏怯而冷汗直淋、噤聲不語的模樣,怎麼也知道像這種家夥掀不起任何浪花。
彆說為一直跟隨的船長報仇這種毫無所謂的話語,就連跳出來指罵的念頭都不敢有,所謂的樹倒猢猻散也不過如此罷。
————
離開了飛天海賊團的海賊船,耀月回到了魚人島內的港灣之處,自己家的船就停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