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之鳥乃吾之名,噬己翼以馭吾心”
稚嫩的嗓音,歌詠般的低喃著。
銘刻於手背的鮮紅刻印,浮現並交錯著。
寥寥數語的吟唱,所引起的異象卻足以讓任何人感到窒息。
血……
含有鐵鏽味的濃稠液/體,翻湧著汩汩流出。
莫名其妙地從虛空中展開,莫名其妙的侵蝕了現界,然後當無數鮮血化作河流奔湧咆哮的時候,蔚藍的天空也隨之被印染成了血色。
直到這個時候,放眼望去已再無可供藏身之所。
如同嘲笑著這個輕易就被陷落的世界一般,無數眼瞳從河流中睜開了。
“——這!!!”
連「蛇紅羅」的攻擊被血河所翻湧抵擋都渾然不查,貝阿托裡斯睜大了真紅的眼瞳,愕然望向了死河蔓延的源頭。
立足於這樣遍地鮮紅的世界中,耀月依舊神色如常的微笑著。
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變了臉色的天真笑意,可現在,在貝阿托裡斯眼底卻不一樣了。
望著他那幾乎讓女性無法招架的可愛臉蛋,現在貝阿托裡斯所感受到的卻是一股難以言喻的驚懼感。
仿佛快要被這血腥味所窒息一樣,貝阿托裡斯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
沒道理地要從喉嚨中輕、吟出聲……
難怪他一開始說,實力差距是達到足以感到絕望程度的這種話……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此刻讓她所感受到的最為直觀的感受便是……
“——真、真祖……!?”
這麼喊著。
明顯是屬於吸血鬼的氣息,而且這等規模,大概也隻有真祖這一級彆的吸血鬼才能夠解釋。
但貝阿托裡斯自己現在,大概沒能察覺到自己的聲音究竟是尖利到了什麼地步吧……
隻不過,對她的這一稱呼,耀月似乎有點厭煩地皺起眉頭:
“少拿那種隻是活得久了的廢物來形容我。”
輕蔑真祖隻是因為活得長得到廢物這種話,這麼出言的時候,卻沒人會覺得好笑了……
奔湧的血潮輕而易舉的壓垮了整座無人島的森林,像是要壓垮整座島般地覆蓋滲入了泥沙……
這便是吸血鬼依靠tian舐鮮血和詛咒上帝後所獲得的「死河」的力量。
握有「死河」的話,血便成了生命的通貨。
殺死的人,其靈魂將會永拘於這「死河」中,而在這其中貯備的靈魂數量,與宿主的生命數量成正比。
真正的不死不滅……
所以,耀月對“真祖”這種生物嗤之以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