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括仙都木阿夜在內的六名越獄犯,現今隻餘下二名。
一名是戴著眼鏡,氣質知性,有著纖柔麵貌的青年。
而另一名,則是個有著紫羅蘭發色的年輕女子。
說是美人卻有著頹廢的氣氛,相對的卻又讓人感到**的色氣。在長長的外套裡麵的衣裝露出度很高,總覺得其周身飄蕩著一種娼婦的氣息。
“剩兩個……”
“那麼,誰準備先死呢?”
以一己之見,如此直言兩者的下場。
就這一點而言,確實讓弦神冥駕及紀柳樂·齊勞第兩人麵色難堪。
隻是,兩人還是沒有動。
先前那四名越獄犯的下場,已經足夠讓這兩人確切警醒到……與眼前這家夥開戰的話,下場唯有死路一條。
然而,更讓他們忍不住感到束手無策的,卻是對方對他們抱持著顯而易見的殺意。
就好像在逼迫膽怯的他們開戰一樣,縈繞在對方身周的不詳氛圍,更加恐怖了……
令人絕望的絕境……
確實想過逃走,可是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不提還拘束在身上的「監獄結界」的手銬,單是此時籠罩在這座島嶼上的結界,便完全隔絕了他們出逃的可能。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先前那四人才會選擇放手一搏啊……
“該死的……喂,不然我們——”
正想向弦神冥駕提出聯手的提議時,紀柳樂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並非被扼住喉嚨從而無法說話的這類情況……
隻是因為耀月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後,她便畏怯得冷汗直淋,甚至連要從喉嚨中的聲音都變得乾澀。
“聯手嗎……”
俯視著對方露怯的模樣,耀月愉悅地扯出笑意。
懦弱者陷入絕境時,自然而然的希望依托並憑借他人的力量。然而……有時候,這隻會是與他人分擔這份無能的懦弱與絕望罷了。
“或許有點看頭……”
“但是,對餘而言,毫無影響”
“是一個還是兩個,都沒差彆。”
無所謂地予以嘲笑,睥睨諷刺著他人弱小的同時,高抬的右臂中,緩緩有妖異的光華閃逝。
漆黑的劍刃……
將其再度持握在手中時,耀月將劍揮落了。
一如方才的斬擊,驚人的破壞力,劍壓帶著不可比擬的威勢轟然落下。
在這般絕望性的實力差距下,紀柳樂根本無從抵禦,妖嬈的身段輕丨易被斬開口,被黑霧侵蝕般的完全消弭。
“……”
“……”
望著這一幕,真的是不知道該做何種作為好了。
弦神冥駕就像是對存活一事不再抱以期望般,從乾澀的喉嚨中,緩緩吐出了冰涼的濁氣。
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