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1 / 2)

“……嘶。”

謝天醒來便覺得一陣撕痛感自下身傳來。

痛、痛的都快哭了。

他眨眨眼,一滴滾燙的淚便砸到被單上,視線往下一掃,能看見那邊濡濕了一大塊,想來是自己昨晚哭的狠了。

謝天越想越委屈,長這麼大就沒這麼疼過。他眼睛向上剜去,明明很有氣勢的,可是一片片的紅痕入眼他便慫了。

他頭枕在人頸間,一掃眼就能看見其上遍布著的吻痕和牙印。

他嘬的、他咬的。

痛到受不了的時候便發了狠勁去咬在身上作怪的那人,想讓他也嘗嘗自己受到的那又痛又癢又麻的難受勁兒,卻隻換來男人一聲聲低沉的喟歎和更加劇烈的衝擊,像要把他魂都撞出去一般。

特彆過分。

痛到極致、累到極致,也舒服到極致,於是謝天再看見那一片片紅痕的時候臉都一下燒紅。

做得昏過去又醒過來的時候,他其實已經不醉酒了,酒精都化作汗揮發,他看清了身上那個人。

隻是現在又睜開眼,他還是不敢認。

謝天深呼吸一口氣,顫巍巍地眨了眨睫毛,小心翼翼地往上看了一眼,隻這一眼他就差點嚇得昏過去。

花眠睡的很香,虛虛攬住他,任由人將頭發放在自己脖子邊蹭,交頸而眠的相擁姿態。

謝天慌了神,心臟跳動得劇烈。他想哭,他甚至能想到花前輩一會醒過來肯定會皺著眉頭看他,一雙蘊著情意的桃花眼裡麵也都會是寒霜,像是指責他。

是他勾引的這人。

大半夜將人拉到床上,趴在人身上,手從臉摸到腰窩,腳就抵著人趾尖兒蹭,鬨著要人家喊自己寶寶……

換個人這樣對自己,他也忍不住。

謝天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剛落了一滴淚的眼睛裡又盛了亮晶晶的珠子,要落不落、泫然欲泣。

他不敢再待在這,更不敢將花眠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往下拿,便隻能一點一點地身子往下蹭著,企圖從床的另一頭蹭下去。

可是挪到一半,出了一身的汗,臉還碰到人腹肌的時候,那雙手卻伸進了被窩裡,自上往下勾住他胳膊便往上帶去。花眠眼睛都沒睜,把人重新放在自己身邊才略顯不愉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彆鬨。”

聲音低低沉沉的,不像平時聽到的清朗,反而處處透著一夜縱欲之後的疲憊和沙啞。

除了小時候,誰還被打過屁股啊!謝天渾身一抖,掛在眼裡的那顆淚便不輕不重地砸了下來,落到人胳膊上。

滾燙的淚啪嗒一聲砸到身上,花眠似乎愣了一下,皺著的眉不自覺鬆開,像是擔心人害怕。他低了低頭,吻去謝天眼角的淚,輕聲道:“寶寶不哭,我輕點兒,不痛。”

這明顯就是還沒睡醒!

謝天又羞又惱,聽見那個稱呼的時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死命地咬著牙默然含淚。

花眠在睡夢中都察覺到他不對勁,唇畔下移,想要用一個吻來安撫他卻一下碰到了一口銀牙。

他這下才又將眉皺了起來,手放到他背後安撫性地輕撫,“寶寶乖,鬆開。”

這不要命的咬法,是要見血嗎?

聲音有些沉,謝天慣常是不會忤逆人的,聞言慌了神便真的鬆開。花眠臉色稍霽,趁機侵入他口腔,給了一個綿長的吻,水聲都在屋子裡回響。

溫度越升越高,察覺到背上那隻手已經順著腰線往下滑的時候,謝天猛然一驚,嘴下微微用力想咬他,牙齒真碰到那根舌頭的時候又軟了心,到底不舍得他受傷。

於是隻能將手抵在他胸前推,一推推不動便繼續推。

許是推的力氣大了,花眠察覺到他的抵抗,竟醒了過來,睜開一雙桃花眼微睨著他。

謝天見狀直接嚇得滾到了床下,光溜溜的身子下意識屈腿抱起來,瞪著一雙兔子般的紅眼睛看床上那人。

花眠也被他嚇到了,伸手就想拉他,拉到一半又僵了住,溫聲道:“上來。”

謝天一句話都不說,隻是跟他瞪著,像是在比誰耐心多似的。

八月底的天氣,暑氣還在,房間裡空調打的不高,謝天隻是在地上坐了一會便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花眠嗤笑一聲,直接將身上被子扔了下去,準確無誤地將人從上到下裹了住,“那你就在下麵待著吧。”

光線一下消失,謝天掙紮好一會才將頭從被子裡露出來,拽著被角裹住全身,抬眼卻看見床上那人已經起了來。

花眠身上就穿了一條內褲,光.裸的背對著他。如果說他脖子間已經是一片片的吻痕相蓋,後背便從上到下,全都是觸目驚心的抓痕。

一道道的、帶著血絲,像是在告訴看到這些的人他昨晚是多麼荒唐一樣。

謝天覺得身體裡的血一半涼了一半沸騰,不敢抬頭去看卻又實在忍不住目光被其吸引。

那個人……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跡。

他臉越燒越紅,連帶著眼角都染上了一層欲色,紅豔的勾著人。

花眠轉過頭來便看見他癡癡地看著自己,嘴巴微微抿著,眼睛裡似是害羞又似惱怒。

花眠愣了愣,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這孩子在床上的舉動。

明明清醒的時候怎麼看都是個小純情,就連早上起來也是一副被侵犯了一般要哭不哭的樣子,可偏偏昨晚上他‘爸爸’、‘哥哥’的就沒喊停過,帶著哭腔的哀求著。

句句帶著媚色,句句勾著人魂兒,騎在自己身上還嫌不夠刺激。

花眠唇邊勾起一個笑,緩步走了過來,謝天一怔,險些以為他要乾什麼,這人卻隻是赤著上身彎了下腰,撿起了一個東西,“真不去床上嗎,寶寶?”

他刻意將聲音放得細軟緩慢,又有著一夜荒唐的沙啞,謝天幾乎聽入了迷,卻還是倔強地搖頭:“不去,還有你彆……”

“彆什麼?”花眠繼續彎腰撿東西。

謝天咬著牙,“彆那樣喊我。”

“哪樣?”花眠逗他。

謝天氣得不行,一眼睛剜過去狠狠地瞪他,剛想說話卻在看清他手裡東西的時候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地發不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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