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使用什麼秘藥，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痛覺一般，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和生命，曾經一個人駕駛機甲深入敵腹，一個人挑了對方上百人，等到被人救起的時候，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幾乎是爛在了駕駛艙裡。
也就是那次，被毀容個徹底，臉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
其實本來修複艙和高超的醫術是可以治愈的，但他卻強烈要求留下這道疤，把它當成是自己的功勳與獎勵，瘋的越發厲害了。
而戚聞研，就像是一個優雅的貴族，他有著輕微的潔癖，其實極度厭惡鮮血。
他坐在華麗的王座上，品嘗著美味的酒液，笑意溫柔地給人挖著一個又一個坑，讓他們心甘情願往裡跳，猙獰哀嚎，而他則在一旁高高在上的旁觀，不會有半點動搖，不染塵埃。
若要說相似，他們對這個世界的失望和厭惡都是一樣的，所以聯手毀滅世界，合作默契愉快，若要說不同，那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不是一類人。
但氣場卻有種詭異的相近。
“韓殊出事了，陪我去看看。”戚聞研接完通訊回來，臉色非常難看，拉著紀燁一起上了飛行器，他現在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放他一個人了，而且如果情況嚴重的話，他說不定還能幫上忙。
韓殊他們的情況，遠比想象中更嚴重，渾身骨骼幾乎碎完了，做手術都無從下手，隻能扔進修複艙裡讓他慢慢複原，可能要耗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戚聞研看著韓殊被打得沒有人樣的臉，神色冷凝，渾身的氣壓降至冰點，眼看就要控製不住了，隱隱約約的風刃把周遭的物品全部打落，變成碎片。
紀燁見狀，連忙抓住他的手腕，有些擔憂道，“大佬……你本來精神力就不穩定，不要……”
戚聞研反手握住他，深呼吸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看著紀燁，帶了幾分祈求道，“他這樣……你能幫幫他嗎？”
“這麼重的傷除了修複倉沒有彆的辦法，但是我可以配置一些藥劑，緩和斷骨重生的疼痛，讓骨骼完全閉攏，不會太過容易重新斷裂，好了之後跟沒事人一樣，甚至變得更健康。”紀燁道，斷骨重生這到底隻能靠自身，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不過他可以讓這人稍微好受一點。
“謝謝……”戚聞研眸色深沉，又轉身去看另外兩人了。
紀燁往修複艙裡看了眼，就瞬間收回了視線。
這個連溯，是真的不做人。
不，他本來已經不算是個人了，他沒有任何身為人類的情感，更彆說最重要的同理心。
他連自己都不在意，更何況彆人呢？
紀燁轉頭，看到戚聞研坐在角落的沙發上，神色有些低迷，慢慢走了過去，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確實想不通，原著裡連溯明明是永遠跟在大佬身後，忠心不二的一條狗，致力於為他掃平一切障礙，共同毀滅這個無聊的世界，現在怎麼卻兵戎相向了？
戚聞研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把側臉貼上他的小腹。
這個過於曖.昧的姿勢讓紀燁瞬間僵住了身體，察覺到這人身上難得一見的脆弱，又強迫自己放鬆下來，哄小孩一樣摸了摸他的發頂，“會沒事的，活著就好。”
“從今天起，你留在我身邊，一步都不許離開。”戚聞研看著紀燁，認真道，“我不會再讓你出事。”
“以後再看到那個家夥，不要留手，可以的話，直接殺了他！”
紀燁心頭一跳。
這還是他第一次從大佬嘴中聽到那麼堅定的殺意。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他總歸是乖乖點頭，保證道，“你放心，他實力不如我，我不會有事的。”
這倒是實話，所以今天連溯才會在他這裡吃了排頭，铩羽而歸。
但是橫的怕不要命的，對於這樣一個瘋子，根本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來，又還有什麼手段，總歸是要防著點。
戚聞研沒有接話，麵容陰鷙。
他立馬安排自己在帝國的探子動起來，再加上上次三皇子他們帶回去的狂暴藥劑，很快就在帝國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連溯自然就被召回去執行新的任務了。
目前來說，他還算服從安排的，隻是什麼時候會徹底反叛，誰也不知道。
三皇子帶回去的狂暴藥劑，的確是假的。
它使用時雖然也能感受到實力暴增，但是副作用明顯。
服用過後，清醒的時間不長，很快就會陷入徹底的狂暴之中，無差彆攻擊身邊人，直到將最後一點力氣耗光，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被徹底掏空，實力也直接下跌了一個等級。
不光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自由行動變成廢人，這種實力下降還是永久性的。
本來狂暴藥劑針對的就是A級以下，B級C級的士兵，若是再度下降……
等同於是一次性藥劑，一次性士兵。
這樣的情況自然會激起士兵的逆反心理，騷亂了好一陣子。
戚聞研處理完自己這邊的事之後，就看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人。
“真是好巧啊，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一起聯手毀滅世界，那當大佬不想毀滅世界了呢？
連溯：我幫你啊！隻要把你所有在意的東西全部毀掉，這樣這個世界就沒有意義了吧？嘻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