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替身嬌寵 張小素 12254 字 5個月前

麵對鐘允的質問, 江琇瑩沒說話,周義?衡已經?死?了,她想?讓他好?好?安息, 不想?鐘允擾他安眠。

麵對江琇瑩的沉默,鐘允明白了, 她默認了,她心裡有彆人了。

他看了她一眼, 冷聲對王府護衛說:“不許世子妃踏出?王府半步。”說完回?書房, 拿起掛在?牆上的劍走了。

鐘允出?城去追那位禁軍百夫長去了。

江琇瑩忙叫人給?鐘允送信,讓他彆傷了無?辜。

禁軍百夫長的名字叫陳啟, 負責搜查顧家餘孽, 平京城裡搜完,午後帶人出?城搜查城郊莊子。正停在?一處茶館驛站歇息, 眼前突然晃過一片刀光。

那劍直指他的脖子, 要?不是他武藝高強反應神速,他就要?血濺當場, 身首分離了。

木桌被那把劍劈成?了兩?半,粗陶茶壺應聲落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碎裂成?無?數片,滾燙的熱水流了一地,還在?冒著熱氣?。

陳啟閃身, 拔劍擋下了鐘允一招。

他看清來人, 十?分不解,邊打邊說:“世子為何偷襲在?下?”

鐘允沉著臉:“本世子要?殺你,用得著偷襲?”

陳啟知道鐘允武功高強,自己勉強能跟他打一打, 但絕對贏不了。且鐘允是黎王世子,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兩?人身份差距極大。

陳啟怕傷著鐘允,用的都是抵禦的招數。

鐘允不依不饒,一招比一招狠。

陳啟邊打邊說:“世子就算要?在?下的命,也當讓在?下死?個明白才對。”

鐘允一劍劃過陳啟的肩膀,把他的衣裳劃了道口子,有血從布料裡透了出?來,他不發一言,眼神狠厲,手?上的劍又往前逼近了幾分。

陳啟回?憶了一下,自己與黎王府素來沒有什麼來往,沒鬨過矛盾,更彆提各種你死?我活的矛盾了。

唯一有交集的便是世子妃。

陳啟趕忙解釋:“在?下與世子妃隻有一麵之緣,今天才見的第二麵,世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他的確對世子妃頗有好?感,世子妃長得好?看,人又善良,他從未見過如此美好?的女子。

若是他身份再高貴一些,與世子

妃相識在?她成?親之前,他定好?生追求她一番。

眼下,世子妃已婚,他是一個道德感很重,十?分有原則的人,再怎麼有好?感,也不會對一個已婚的女子產生不應當有的心思。

更不會在?人前表露出?來。

美好?的女子誰都欣賞,他隻是像個正常的男人或女人一樣,向往美好?,自認沒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

陳啟一邊抵禦鐘允的攻擊,摁了下鮮血直流的肩膀:“在?下與世子妃沒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牽扯,說過的話加起來連十?句都不到。”

他不說這話還說,他一說,鐘允手?上的劍更快了,略過他的肩膀,往他的脖子去了。

一旁陳啟的手?下們要?上來幫忙,被陳啟瞪了回?去,不希望屬下惹上這等無?妄之災。

不遠處有兩?個穿著厚厚裘衣的異國人,他們長得身高體大,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一邊飲酒一邊啃著羊腿肉,看著這場爭鬥,不時交首討論。

他們的語氣?頗為不屑:“都說大夏是文明大國,如今看著不過都是些莽夫,哪有我處月國好?。”

陳啟的屬下聽見了,不樂意,上去理論:“你處月國根本我大夏的手?下敗將,四個多月前的那場敗仗這麼快就忘了嗎。”

處月國兩?人,其?中一個留著大胡子的高大壯漢拍桌站了起來,大聲道:“信不信老子一隻手?就能摁死?你。”

另一個瘦子理智很多,拽了下大胡子,讓他坐下來,低聲說:“這兒是大夏,看對方的衣裳,應當是皇城的禁軍,不宜挑起爭鬥。”

大胡子被勸住,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悶了。

大胡子一連灌了三碗酒,看了一眼禁軍手?上拿著的通緝令,上頭寫著顧字,與同伴說道:“倘若是兩?年前,我處月還真不敢對大夏發戰爭,顧大將軍死?後,我處月才有了衝破大夏北境防線的可能。”

禁軍將手?上的劍往那桌上一放,坐下來:“你處月的人光會說大話。”

大胡子哈哈大笑起來:“如今我處月國神......”

同伴忙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他的腳,警告他,慎言。

大胡子閉了嘴,又抓起桌上的羊

腿啃了起來,吃得滿嘴油光。

幾個禁軍小兵一轉頭看見百夫長與黎王世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地上滴著幾滴血,通往山裡的方向。

鐘允提著劍,一路追著陳啟上了山,最後在?一條近十?米寬的河前停了下來。

河上沒有橋,陳啟跳河遊水跑了,鐘允站在?河邊,望著水麵上巨大的漣漪,閉了下眼睛,又睜開,看見陳啟已經?遊到了河中間。

水麵上的漣漪一圈一圈的,蕩漾著,起伏著,幾乎要?把他的頭晃暈。

鐘允不光不會水,還很怕水,就連平時洗澡,浴盆裡也隻能放一半的水,水麵隻要?一沒到他胸口以上,他就會產生一種窒息感。

眼看著陳啟遊到了河對岸,就要?跑掉了,鐘允往前走了幾步,用腳探了一下。

河水冰涼刺骨,幾乎要?把人的骨頭凍住。

好?在?這條河不深,方才看著之道陳啟的胸口,再怎麼樣都淹不死?人。

鐘允兩?隻腳踏進河水裡,漣漪從他腳邊漾開,分明是一圈一圈往外蕩漾,他看著卻好?像是大圈在?往裡麵收緊。

那漣漪越收越緊,像一圈圈密不透風的鐵環,緊緊勒住他的腳,把他往河裡拽。

陳啟從水裡爬上來,撕了塊裡衣布料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坐在?地上,隔岸看著鐘允。

他無?端遭到鐘允的追殺,心裡窩著火,此時看著那身份尊貴的黎王世子像個稚子小兒一般,遇到點水都能嚇得要?命,縮手?縮腳不敢上前。

他突然不氣?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世子,怎麼不過來了?”

對方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低頭看著河水。

陳啟從地上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走了。

鐘允抬眸看見陳啟走了,腳下就要?往前,踩到一塊長著苔蘚的石頭,那石頭又濕又滑,他整個人往前倒了下去,滑進了水裡。

他口鼻被水淹沒,喘不上去,脖子像被水鬼掐住一般,直把他往水裡摁。

他六歲時,黎王失蹤後不久,王妃掐著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摁進水缸裡,歇斯底裡地罵他,問他為什麼不去死?。

幸好?王妃身邊的嬤嬤看見,把他救了下來。他那時已經?昏死?過去了,十?幾個太醫拚

了命才把他從閻王殿裡拉到人間。

江琇瑩在?書房整理自己的書籍冊子,這些都是拿到和離書之後需要?帶走的。

王府的護衛來報,說世子跟禁軍百夫長打起來了,好?在?世子武藝高強,打贏了,還把人追出?去老遠。

這護衛臉上的表情還十?分驕傲:“世子威武!”

江琇瑩算是知道什麼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她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被鐘允氣?得頭疼。

他以為她心裡那個人是那位禁軍百夫長,害得百夫長無?辜被打傷。

江琇瑩放下手?上的冊子,起身準備出?門把鐘允叫回?來,剛走到院子裡就看見鐘允回?來了。

他渾身濕透,衣擺處還在?滴水,手?上提著一把劍,劍端也在?滴水,鞋頭裹著河底帶上來的泥,泥裡甚至能看見幾截水草。

鐘允看見江琇瑩,大步走了過去,抹了把臉上的水滴:“陳啟那廝窩囊極了,被本世子追得滿山跑,半分男子氣?概也無?。”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看,想?從她眼裡看見她對他產生崇拜。

陳啟打不過他,逃了,他是勝者,勝者理應俘獲美人心。

“他被我打傷了,流了很多血,是從水裡逃的,狼狽得不像個男人。”

鐘允在?水裡掙紮時玉冠歪了,幾縷頭發絲淩亂地垂了下來,貼在?臉側,說話時滴了兩?滴水下來,他說人狼狽,卻不知自己此時的樣子才是真正的狼狽。

“我把他打跑了,你怎麼不開心?”

“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想?著他?”

“本世子這就去殺了他!”

江琇瑩醒來後,對鐘允就沒什麼感情了,自然也談不上生氣?,一直在?心平氣?和地跟鐘允談和離的事。他竟不分青紅皂白,胡亂猜忌,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殺手?。

她氣?得咬了下牙齒:“世子,你可知道你此時的樣子像什麼?”

她打量了他一番:“落水狗,世子此時的樣子像一隻落水狗。”

一隻瘋狗,逮誰咬誰。

她努力控製自己,才沒把後麵這句瘋狗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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