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壓場子來了(1 / 2)

黃佩秋說完女兒,心裡就開始打鼓,白世偉確實跟她說過,陳雅惠在他那燒飯的事,她當時就聽聽,沒往心裡去,想著不就是燒飯嗎,還能燒出花來。

可現在她前後一想,覺得不對。

先是白世偉不同意女兒去縣上玩,去了兩天就給轟回來了,接著是女兒言之鑿鑿地說陳雅惠怎麼怎麼不好,頭次見,怎麼就說人家不好呢,肯定是女兒覺察出了什麼,在某些事上,女人的直覺準得可怕。

黃佩秋緊緊咬住下唇,她後悔對女兒說了重話,應該好好問問的,這陳雅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要是長得難看就罷了,若是長得一副狐媚樣,男人未必頂得住。

黃佩秋去街上轉了一圈,沒有找到白鳳吟,想著等她回來再仔細問問。

快天黑的時候,白鳳吟才從曹玉鳳那回來,她還在生母親的氣,因此,沒有好臉色。

黃佩秋笑盈盈的,“小鳳啊,媽想了好久,覺得不該那麼說你,媽給你賠不是,你再跟媽說說,那個陳雅惠什麼樣,要她是真壞女人,我就去縣上一趟,不讓她在你爸那燒飯了。”

白鳳吟一聽母親改變了主意,跟她站在了統一戰線上,趕緊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她說的越多,黃佩秋的臉色就越難看,她敏感的覺察出了問題。

看來得往縣上去一趟,親眼看看,她才能安心。

第二天,黃佩秋把兒子交給白鳳吟照看,在村口攔了輛車,去了縣上。

白鳳吟沒有獨自照看過弟弟,不耐煩照顧他,先是領著他在街上晃悠,撞見薑凱兩夫妻,弟弟圍著美玲媽又是轉圈又是喊叫,美玲媽跟著嗬嗬傻笑。

白鳳吟一把拉過弟弟,提著他的衣領,帶到身邊,“不要跟著傻子胡鬨。”她狠狠剮了美玲媽一眼,領著弟弟去找曹玉鳳了。

其實白鳳吟也不想去找曹玉鳳,可她把班上的同學想了一遍,也唯有她能跟自己說上幾句話,大家又一起去過縣上,有什麼不順心的說給她聽,她能理解,要說彆人還得解釋一遍,白鳳吟不想把家裡的事再說一遍給彆人聽。

曹玉鳳一聽黃佩秋去了縣上,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這事是包不住了,不知道黃佩秋知道

後怎麼跟白世偉鬨。

白世偉這人能力是有的,就是作風不好,亂搞男女關係,即使是二十年後,這類婚內出軌的,也是被人戳脊梁骨。

曹玉鳳倒是不同情他,既然有膽子做,就得想到日後造成的後果。

中午,留了白鳳吟在家吃飯,尹招娣問她,黃佩秋去乾嗎了,白鳳吟說去縣上看爸爸了,尹招娣隻是納悶,怎麼白世偉才走就去縣上看他,沒有往深了想。

直到晚上,白鳳吟還在家裡沒走,她才覺出來有點問題,黃佩秋怎麼晚上也不回來,不管倆孩子了?她偷著問曹玉鳳怎麼回事,曹玉鳳簡要的說了,到底是結過婚的女人,尹招娣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的地方,“白世偉該不會在外麵又找了一個吧。”

她看了眼女兒,覺得在她麵前說這種話不好,畢竟她還是孩子,男女關係的話題隻適合成人。可她不知道,女兒小小的身體內裝著成人的靈魂,且早就知道了。

尹招娣說:“今晚讓鳳吟姐弟在咱家睡吧,小孩子單獨在家不安全。”

這時候也沒有個電話,無法知道黃佩秋幾時回來,隻能先安頓下來。

白鳳吟膽子小,也不想回去跟弟弟睡,就睡在了一條炕上,好在炕大,睡他們兩姐弟綽綽有餘。

直到第二天下午,黃佩秋才回來。看起來心情不錯,笑嘻嘻的。

曹玉鳳想,肯定是把陳雅惠給“處理”了,黃佩秋倒是有些本事。

去縣城的路上,黃佩秋就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男女在一塊,除了那種事,不可能有純潔的關係。白世偉正是壯年,又常年在外,能不想女人麼,有個上趕著的,擱誰都不會往外轟。

她想她也不鬨,就看白世偉在她們倆之間怎麼取舍,他要敢舍了她,她就抱著兩個孩子吊死在文化館。

黃佩秋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文化館,她故意去的早,在白世偉上班前到了他的宿舍。可真是逮了個正著,陳雅惠昨晚宿在了白世偉這,正在疊被子,白世偉一邊係扣子,一邊跟她調笑,臉沒洗,頭沒梳,帶著前夜的體味。

黃佩秋推開門就進去了,叉著腰,乜斜眼,瞅著他們。

白世偉笑著的臉立刻僵住了,險些咬住舌頭,“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得來啊,不然怎麼知道你在縣上過快活日子呢,怪不得過完年就要走,原來是有人等著呢。”黃佩秋心裡的火氣直往上衝,衝的太陽穴突突地疼,可她強忍著,不發作,要讓他們看看,村婦也是上得了台麵的。

她上下打量陳雅惠,“以為多好看呢,還不是跟我們一樣,連人蘇妲己的影子也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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