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賜婚(2 / 2)

“不疼,真不疼。”久安乖乖摟著他,湊上去親了下他的下巴,“就是覺得委屈,明明不是一點苦都受不了的人,突然就被您給養的嬌氣了。”

“有次好像是有一點點疼的。”久安抬頭悄悄看了眼聞景行,感覺捏他的手有一點重,頓了下繼續說,“整晚都沒睡著,藥又苦的厲害,就好想吃您給我的蜜餞。好想好想,就想的不行,就那麼一小包,還被匈奴人一刀劈開全撒在戰場上了。”

聞景行自然知道自家守財奴有多摳門,一小包蜜餞絕對藏在衣服最裡麵,一刀砍過來,穿透盔甲,直直的劈在肉裡,多疼啊……

久安感覺抱著自己的力道重了些,勾了勾唇,癟癟嘴道:“那晚我真的好氣啊,真的好氣,氣到我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眼睛都哭腫了,被袁熊笑話了好幾天。”

聞景行含住他的唇吻了一會兒:“不氣了,這次給你帶了好多,等回家,我做給你吃。”

“……我不貪吃。”久安深吸一口氣,啞聲道,“是因為您給的才一點都不想丟。聞景行,你傻嗎……我是因為想你想哭的。”

“嗯。”

聞景行把他摁在懷裡任由他哭,一遍遍撫摸著他的脊背:“久安,我這人自私,沒什麼愛國情懷。我隻知道,你先是我的久安,我的夫人,之後才是大興的將軍。以後在戰場上彆那麼拚命行不行?”

好一會兒,久安在他懷裡把鼻涕眼淚胡亂擦了擦,紅著眼說:“我怕我在邊關待久了,您不等我了。”

聞景行隨手扯了塊布料,擦了下他的臉:“等,我都打算和你一起死了你還有什麼怕的。我們還有很長很遠的未來,久安,隻有你活著,這些才能實現。”

“嗯。”久安輕輕應了聲,“但我真的好想您啊……”

聞景行心被揪了一下,他又何嘗不是呢。若這仗繼續再打個三年五載,彆說久安,他是真的要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和陛下說說,有沒有什麼差事可以隨軍的。

兩人什麼都沒做,聽著彼此的心跳抱了會。

久安並不知道聞景行已經開始琢磨著和皇帝打調崗申請,多種雜糅在一起的情緒發泄了一通後神清氣爽,透過昏暗的月光癡癡的望著聞景行,身體久違的反應也隨之被喚醒。

“主人。”他耳尖微紅,下巴抵著聞景行的肩頭,悶悶地說:“都說小彆勝新歡,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要了?”聞景行思緒被打斷,眉梢一挑,沒什麼好氣的說,“被你嚇的六大皆空,什麼都不想做了。”

“沒事,您躺著,我來。”久安仗著軍帳內燈光昏暗,看不清此時他漲紅的臉,翻身跨坐在聞景行的身上,俯身蹭蹭他的臉,故意學著畫本子裡的狐妖勾人,魅惑談不上,聲音低啞還帶著顫音,輕而易舉的就挑起了聞景行的**。

“主人,我不記得這些傷口疼不疼,但我記得這三年裡我想您時做的各種夢。我與您在軍帳中,您為我卸甲,將我壓在榻上;我與您去春遊,馬背床榻,施**;我與您去狩獵,我為您獵頭狼,將帶血的狼牙贈與您,您歡喜,將我按在雪地中……”

這些夢久安在信中曾經無比細致的和他描繪過一番,他不是文人,不會寫什麼隱晦華麗的錦繡文章,隻是用無比簡單通俗,甚至粗俗的文字描繪著那些姿勢,場景,以及他身體每

一寸的感受。

這一封封的信件不知讓聞景行失眠了多少個晚上,也讓他做了多少個與之相通的旖旎夢。

聞景行道:“帳外有人守著,久安不怕嗎?”

“不怕。”黑暗中,久安輕輕啃噬他的耳垂,“我和夫人行周公之禮沒什麼見不得人,隻是明日主人可能會被這幾位知情人多看兩眼。”

可憐數滴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

“主人……好漲。”雲收雨散後,久安趴在聞景行肩上手指纏著他的頭發,眉梢彎下來,笑眯眯的說,“冬天種下種子,是不是明年秋天就可以收獲了?”

聞景行把他摟在懷裡,他本來不想,但久安故意搗亂,意亂情迷之際也沒控製住。

不過他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便是這場持續了三年的戰爭終於要結束了。

聞景行下意識就要立下經典fg:等仗打完就成婚。

立馬住嘴,給了久安一個吻,“我倒是希望她不要來,好不容易養回來的二兩肉又快沒了,她若這時來了還要和你搶營養,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在胖回來。”

他說的輕巧,實際上不是不願是根本就不想讓久安懷上,原本舊疾還沒好透,現在又多了新傷,他是真的不敢去賭一把。

三日後,聞副將重傷不治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易容後的久安將軍務全部推給了蕭將軍,拉著夫人找沒人的地方同騎,纏著夫人施**。

瞎胡鬨一番後,終於迎來了最後一戰。

聞景行臨行前為久安親手披上鎧甲,送他的少年將軍上戰場。

久安抱住他的腰,沒有像往常一樣撒嬌耍賴,隻說:“等我回來。”

“好。”

聞景行將佩劍遞過去:“我就在這裡等你,等我的夫君歸來。”

匈奴人本抱著兩敗俱傷,就算輸也要狠狠咬大興一口的目的而來,但沒想到原本已經重傷不治的聞久安如神兵天降,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即便匈奴人不斷調兵遣將,但也隻是垂死掙紮,眼睜睜看著兵馬如羊入虎口全軍覆沒。

就連蕭將軍都看驚呆了,聞久安這是嗑藥了還是發瘋了,這仗打的和鬨著玩似的,彆說近十年、二十年,百年內匈奴人看到“聞”姓將軍,蕭家軍,不用打,膽子就得被嚇破

嘖嘖,真是頭瘋狼。

經此一役,大興與匈奴的百年大戰以匈奴歸附稱臣而徹底結束。

除夕夜,漫天飛雪,姹紫嫣紅的煙花綻放天際,照亮了半邊天空。

皇帝瓊林設宴款待前線凱旋歸來的眾將士。

殿內燈火如晝,衣香鬢影。

宴會上論功行賞,被封驃騎大將軍的聞久安被灌的有些多,不知是醉的還是其他原因,雙頰泛紅,驟然出列:“微臣願以戰功相抵,求陛下一旨賜婚。”

一瞬間,酒宴上推杯換盞,已然喝多的文臣武將們登時噤聲,視線直直投向中間的大將軍。

“哦?”台上的皇帝接過皇後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看著場下為他立下奇功的大將軍,笑問,“將軍看中了哪家小姐?”

聞久安道:“不是小姐。”

“那便是公子了?”皇帝先是一愣,後撫掌大笑,“聞將軍說說看,若對方與你情投意合,朕便錦上添花,賜婚又有何不可?”

“是……”聞久安視線穿過一片衣香鬢影,金冠銀飾,將目光落在角落陰影處正小口抿酒的那人身上。

四目相對。

聞久安手不由得攥緊,掌心一片黏膩,早已被汗液浸的濕透。

終於等到那人將酒杯放下,衝他抿唇笑笑。

他鬆了口氣,將目光重新投向皇帝,朗聲道:“是忠勇侯二公子,聞景行。”

眾臣嘩然,目光在二人之間轉移,就連忠勇侯和侯大公子都一時間成了眾人圍觀的焦點。

皇帝似早已預料到,並無驚訝,將目光在忠勇侯身上掠過,最後停在聞景行身上,饒有興味的問:“聞愛卿意下如何?”

“臣……”

聞景行頓了下,再次看向殿中央的肅殺俊朗的男人,早已不再是當初隱於陰影之間,無名無姓的影子,而今利劍出鞘,鷹擊長空,是人人敬仰的大將軍。

他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啊……

全殿的人都在等著他的回複,聞景行一時間竟然有些緊張,他心跳如雷,從座位出列,跪下行禮,聲音不高,卻足夠堅定。

他道:“臣亦愛慕大將軍,自是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還有兩張,其實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

大婚和生子,不想看生子的話就可以跳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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