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重生(2 / 2)

阮蘅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並未。”

若她敢點頭,父親定會將她腿打斷。

見阮遠征似有疑慮,阮蘅決然道:“父親若是不信,可親自去問問獻王,瞧女兒說得究竟是真是假。”

阮遠征自然不會拿這些事去叨擾李玠,可也並未放過她,“我先前從未與你提及過他,你成日待在院子裡,又怎知獻王名喚李玠?”

阮蘅一噎,故作鎮定,“是……是阿岑,他前幾日從國子監回來時與我說的。”

阮遠征凝視阮蘅,見她坦坦蕩蕩,便也沒有再懷疑,“罰你禁足一個月,若是敢偷偷溜出府,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阮蘅乖巧地點點頭,她知曉,這是父親放過她了。

見阮蘅應當也沒了事,便稍漸放下心來,阮遠征帶著聶氏就欲離開,正踏出門檻,想起什麼,叮囑道:“日後離他遠些,莫要招惹他,獻王不簡單。”

“是,女兒知道了。”

……

阮蘅輾轉反側,琢磨著父親那句話。可前世她與李玠成婚三月,當真沒瞧出什麼來。

在她看來李玠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王爺,前些年一直苟活於封地之中,隻是這年來得了皇上恩賜,才得以回京,他在京城之中還未立足,哪有那麼大能耐。

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前世她潛入過他書房,房中不過都是些史文雜談,鮮少能瞧見政務要事,有時難得有,那也不過是皇上差遣的無足輕重之事罷了。

是他藏得太深,還是父親多慮了?

屋外又響起急促的叩門聲,“阮蘅,我進來了。”

聽得屋外聲音,阮蘅猛然驚坐起,“不許,你給我出去。”

屋外的人火速將門推開,探了身子進來,又立馬闔上,他望著阮蘅,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阮蘅,你可是名揚全京城了啊。”

來人一身藏青錦紋繡袍,胸前還繡著“監”字,眉眼含

笑,細瞧與阮蘅還有三分像,正是阮蘅的胞弟阮岑,瞧這模樣應當方從國子監下學。

“住嘴,阮岑,你給我出去,沒大沒小,叫阿姐。”阮蘅將榻上的枕子毫不留情地砸了過去。

“惱羞成怒了啊。”阮岑一把接過,“阿娘說什麼邪物纏身,我倒是瞧著你還是你,這世上有哪個邪物能有你這般撒潑的?除你外,全京城尋不出第二個來,況且此等荒唐事你又不是第一回,不必大驚小怪。”

“你若是來奚落我的,趕緊走。”阮岑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阿娘阿爹真是的,與你說這些做什麼。”

阮岑將枕擺回她床榻上,“阿爹阿娘可未與我提及,是我於國子監下學之時聽說的,國子監都已傳遍了,如今眾人可都知曉我阮岑的姐姐一門心思要做獻王妃。”

阮蘅正要斥責他幾句,忽而察覺到不對勁,“你說什麼?你是在國子監聽說的?”

“是啊,怎的了?”

阮蘅心一緊,“那時學官可還在?”

“在呢,正是太學下學之時,宋先生授的課。也不知是誰先傳出來的,待我聽聞之時,半個國子監的人都已知曉了。你問這做什麼?”

阮蘅神色一沉,“你不覺得奇怪嗎?短短一個時辰,此事能傳遍全京城,就連國子監也傳入了?”

阮岑沏了一杯茶,“這有什麼的,眾人都圖個新鮮事,傳來傳去的又沒什麼奇怪的。”

“你整日在國子監學了什麼!”阮蘅恨鐵不成鋼,一把將茶盞奪過,“你也不想想,這國子監是什麼地方,我這事也不過是飯後茶餘的笑話,何至於傳至國子監這般肅穆莊嚴之地去,傳得如此快,分明就有人推波助瀾。”

阮岑依舊不甚在意。

“這全京城七品堂上官員家中的嫡庶子都可入學國子監,他們今日知曉了此事,隻會覺得你阿姐我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日後哪家還敢上門來提親。”

阮岑嗤笑了一聲,“這不正合你意,你不是想做獻王妃嗎?”

“你——”阮蘅一手打在他背上,“我正與你好好說話呢,我的名聲無所謂,可阮家不可,再過月餘你不是還要監試?若是有人以此為借口,奪了你監試資格——”

“不考便不考唄,

我又不想做官。”阮岑一聽人提起監試就有些不耐,“家中不是還有大哥嗎?讓他做官便是,大哥待我好,日後亦不會虧待我的。”

阮蘅怒其不爭,“這能一樣嗎?大哥是二姨娘之子,待他日後當真立了足,那便是二房當了家,到那時阮家哪裡還有你說話的份。”

阮岑心煩意亂,“我可是阮家唯一的嫡子!”

“嫡子那又如何,做個廢人,那便是連庶子也不如!”

“阮蘅!你整日二房與庶子的!瞧著這個不順眼瞧著那個不自在,不過是依著自己嫡女的身份罷了,我也不小了,二房待我真情還是假意,我亦能分辨出,你無需在這兒挑撥離間!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你——”阮蘅被氣得半死不活。

阮岑摔門而去,走了兩步他又折了回來,“你好好改改性子吧,這般撒潑蠻橫,有誰敢娶你!嗬,還獻王妃,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獻王若是會喜歡你這樣的,我……”

他咬牙憤然道:“我將茅房都給你吃下去!”

阮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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