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撇清(2 / 2)

今日來的都是與阮蘅交好或是說得上話的,阮蘅接待起來得心應手,她一麵還將人引至阮蓁身旁。

“大姐姐,這是中奉大夫家的三姑娘,比你小三歲,平日裡愛書畫。”

“那是秘書少監劉大人家的幺女,他們家就她一個女兒,上頭還有幾個哥哥,一家人把她寵成個寶貝疙瘩,人還挺好說話的,隻要不惹她,她是不會來招惹你的。”

“還有那……”

阮蓁對此自是感激不儘的,她重回京城,許多事早已不記得了,先前的玩伴也都已疏遠,可阮蘅這般傾囊相助實在讓她心頭泛暖。

“對了,她——”阮蘅話說一半咽了回去,在見到前院熟悉的身影時,她臉上的笑意褪去。

杜若思!她怎麼來了?她根本沒有給她遞過帖子。

還未想清楚緣由,便見阮盈興衝衝往那走去,阮蘅一把攔住她,“杜若思是你請的?”

阮盈毫不掩飾,“是啊,怎麼了?隻準你遞帖子,就不準我遞嗎?你心胸也太狹隘了,杜公子得了監試一甲,你便心有不甘,連宴會也不請他們,也不知安的什麼心,杜公子是大哥請的,若思是我請的,你要是不願意,就將人趕出去啊,倒時我就跟阿爹說,看看誰有理!”

阮蘅冷笑,“既然是你的客,那你便好好接待,到時出了什麼岔子可彆賴我。”

“用得著你管!”阮盈繞過阮蘅就往前去。

阮蓁拉過阮蘅,“阿蘅,這樣沒事吧。”

“大姐姐放心,她掀不起什麼浪。”她朝著杜若思看了一眼,“那是杜家的人,日後姐姐離遠一些就是,不是什麼好人。”

阮蓁不疑有他,沒再多看一眼,便跟著阮蘅招待旁人去了,卻不想身後有人走來,“阮二姑娘。”

阮蘅步子一頓,極不情願地轉過身,“杜姑娘。”

阮蘅不知為何能從杜若思眼中看出些許敵意來,她記得前世她與杜若思水火不融也是她嫁入獻王府後的事兒。

杜若思毫不掩飾自己情緒,“阮二姑娘似乎對我有些敵意?”

阮蘅不在意地笑了笑,“哪裡,杜姑娘誤會了,今日也是我們第一回相見,哪裡來的敵意不敵意的?”

“是嗎?”杜若思含笑,“想來是我弄錯了,阮二姑娘說是第一回見,可我先前可是在國子監外見過阮二姑娘。”

一提起國子監,阮蘅心一緊,她不敢開口,以免說錯了話。

“記得那日可是阮姑娘給謝大公子送了午膳,我遠遠的瞧見了,想著阮二姑娘這般仙姿,難怪謝大公子青睞於你。”

阮蘅先是鬆了口氣,好在杜若思隻是說的午膳之事,“杜姑娘話,可不能亂說,我與謝三交好,那時隻是她抽不開身,便由我給謝大哥送了午膳,杜姑娘站的遠,怕是根本沒瞧清。”

杜若思掩唇,端著平日裡一貫的端莊姿態,“既然阮二姑娘都這般說了,那便是吧。不過今日與阮二姑娘一見,若思覺得與阮二姑娘脾性當真相投,若你不介意,日後我們可常一起去茶館聽戲。”

阮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還是要端著笑意,“不了,我平日裡懶得要命,不愛出門走動,更彆說吃茶聽戲了,怕是要白白糟蹋杜姑娘的好意了。”

阮盈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在茶館賒賬的也不知道是誰。

不知杜若思可有聽懂阮蘅的婉拒之意,隻見她繼而道:“總是阮二姑娘的喚你,著實有些生分了,我喚你阿蘅可好,你也叫我若思就是,我們差不多年紀,姐姐妹妹的倒有些疏離了。”

這些年的教養讓阮蘅強忍著沒將人趕出去,幸好她早膳未吃,否則怕不是直接吐出來。

杜若思是什麼嘴臉她一清二楚,如今來與她姐妹情深,可不就是來惡心她的。

“杜姑娘先去宴廳坐下吧,這兒風大,今日穿得有些單薄,莫不要受涼了。”阮蘅撇開話題,拉著阮蓁就往另一處走去,“我們還有些事兒,先過去了,讓阮盈好好招待你就是。”

杜若思臉色一變,但又極快地掩飾了過去,阮蘅有意疏遠她能察覺到,可如今打發個庶女來接待她是什麼意思?

“姐姐不要見怪,阮蘅她就是這樣的人,誰也瞧不上。”阮盈睨了阮蘅背影一眼,言語中帶著一抹鄙夷,“與她遠些就是。”

“誰也瞧不上?”杜若思有些疑然,“她似乎與謝大公子挺好的,想來過些時日令尊要與謝家結親了吧,瞧著兩人倒是般配。”

阮盈一聽,心中不甘愈甚,話一出口滿是譏諷之意,“她這般眼高手低,哪裡瞧得上謝大公子,人家可是一心要做獻王妃的。”

“獻王妃?”杜若思故作驚訝,“那事不是過去許久了嗎?還說當初是邪祟纏身才突發此事的。”

阮盈欲言又止,可如今她一門心思想攀上杜家,有些話便也不顧及起來,“隻不過是我父親的說辭罷了,真相如何,也隻有她自己知曉了。她這人貪得無厭的很——”

阮盈四下探了眼,確認無人能聽到她們的談話聲,這才將杜若思拉至樹後,“杜姐姐,我與你說件事,你莫要告訴旁人。”

杜若思頷首,“你放心,我定不會與人說的。”

“阮蘅可不檢點了,夜裡可是偷偷私會男人,彆說獻王了,謝大公子又如何能瞧得上她。”

杜若思製止了阮盈,“阿盈妹妹,此話可不能亂說,事關你姐姐的清譽呢。”

杜若思一聲“阿盈妹妹”喜得阮盈辨不清東西南北,說話愈發口無遮攔,“我騙姐姐做什麼,此事當真,阮府裡無人不知,隻是我父親下了嚴令不許有人提,我將杜姐姐當做親姐姐,不想你被阮蘅騙了這才與你說此事,她可不是什麼好人,不必與她親近。”

杜若思不說話,顯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阮盈繼而道:“那夜從國子監回來,父親可是派人從她屋子裡搜出一件男子的衣袍來,一瞧就是私會男人去了。”

“衣袍?”杜若思眉尾一挑,“什麼衣袍?是誰的衣袍?”

“這就不知了,阮蘅將衣袍丟入灶膛中燒了,父親也拿她沒轍。”

“你說是國子監監考那日?”杜若思意味深長看了阮盈一眼,“那夜她沒回府?”

“正是那日,她回府了,不過隻是回來的晚罷了,我大哥與阮岑都回來了,她還晚了幾個時辰,不是夜裡私會去了,還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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