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證(2 / 2)

……

阮蘅轉身走下城門,瞧著比方才多了些許鬆弛,可青禾卻是尤為焦慮,“王妃,我們如今該怎麼辦,屬下就算現在去追王爺,這半日也趕不上。”

阮蘅笑了笑,“誰說讓他寫了?”

青禾不解,“那……”

“我自然有法子。”阮蘅笑意難掩,沒想到這楊碩這麼好糊弄,三言兩語果真騙了過去。

青禾也不知該不該擔憂,試探著問:“讓王爺寫信,都在娘娘意料之中?”

“若楊碩說的不是寫信,我或許還真的沒了法子。方才我與他說,王爺如今一半日子都在榻上躺著,難得起身也隻能在桌案前坐著,便是在引導著他往書信上考慮,常人在一時半刻想來也想不到什麼好法子。”

青禾道:“所以娘娘在聽到楊統領說寫信之時才反駁一二,為的就是讓楊統領相信此法對娘娘來說也是極其艱難?”

“楊碩此人我知曉,疑心病極重,你越是一口應下之事他越會懷疑,你若是舉棋不定了,他才放心。”這樣的人,與京城那位還真是一丘之貉。

可待回了彆院,阮蘅也隻是一頭紮進偏院照顧病患,似是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青禾跟在身後也是乾著急,待入暮十分,他終是忍不住了,“娘娘,王爺的信怎麼辦!說好的半日也已過去了,若我們還找不到合適的人寫信,被楊統領發覺,不僅連累王爺,還有一城的百姓。”

阮蘅擱下帕子,淨了淨手,不慌不忙道:“去書房,你替我去準備筆墨。”

青禾二話不說,便趕著去了,可左等右等,卻隻見阮蘅一人走進書房,“娘娘!”

“急什麼。”阮蘅哪能不知他在想什麼,“城外那人是個人精,哪能這麼好糊弄,這才寫的信墨跡乾不了,墨香也十足,便可當做王爺才醒,拖到最後一時才堪堪寫下,若我早先幾個時辰寫下,你再送去,豈非露了破綻,此信送去隻可晚不可早,以你在王爺身邊多年的經驗,他會是那種應下後早早送去的人?”

青禾一噎,自家王爺彆說早早送去了,怕是最後應付草草應付,更甚者,他就不會應下此事。

阮蘅捋起袖子,提筆沾著墨,正要落筆之時頓住,“他平日裡給皇上寫信會寫些什麼?”

青禾一五一十道:“王爺從不給皇上寫信。”

阮蘅也放下心,“那便隨意寫幾個字罷了。”

青禾一驚,“娘娘這是要自己寫?”

阮蘅頷首,在青禾的訝異中落筆,行雲流水,毫不拖遝。

臣弟安好,皇兄勿念。

而青禾麵色大變,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

若非親眼所見,他根本不信,阮蘅的字跡當真跟自家王爺一模一樣,他跟著王爺那麼些年,根本不會認錯。

更匪夷所思的是,所有的筆觸根本不像刻意而為,讓人找不出一絲破綻來,王爺寫字有些習慣他是知曉的,可他並不會有意去學,可阮蘅竟然會!

阮蘅滿意地看著這封信,遞給已回不過神來的青禾,“好了,給他送去吧。”

青禾不禁聞道:“娘娘是何時學的?”

阮蘅想起上一世的自己,那時為了讓他多看一眼,沒日沒夜臨摹著他的字。

她失笑,“很久很久以前,還不懂事的時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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