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三人回到包間,沈昀亭出來後他們原本的位置已經被人占了,於是又帶著喬清到角落的空處坐下,沈未瀾和陳肅坐在原處。

“胃疼?”沈昀亭輕聲問道。

喬清點了點頭,又說:“已經好多了。”

“我幫你按按。”

沈昀亭伸手過去,喬清擋了一下,說:“按摩對胃疼也不頂用,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沈昀亭看向他,漆黑深邃的雙眼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幽深晦暗。他不再堅持,轉而牽過喬清的手,欺身吻了上去。

沈昀亭的個性不算保守,但也沒開放到在公共場合直接深吻的程度。突如其來的吻讓喬清一時猝不及防,那頭便趁著空子開始攻城略差,寸土必爭般的氣勢少有的顯得強硬。

“沈……”

水聲在發出時便消弭在吵鬨的包廂裡,但對於角落處的狹小空間來說卻響亮如同雷鳴,聽得人耳根通紅。等到分開時兩人皆是氣息不穩,喬清彆過臉低低地喘氣,沈昀亭看見他暈紅的麵頰,抿了抿唇,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喬清回頭瞪他。

沈昀亭湊過去抵著他的額頭磨蹭,像隻撒嬌討食的大金毛,心底的躁鬱也在碰觸到喬清呼吸時慢慢平複下來。

“你可越來越……”喬清開口想要說話,聲音卻微微發啞,他輕咳一聲,到底隻是笑,沒有再說下去。

他知道沈昀亭是故意的,他其實介意沈未瀾介意得要死,可是又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借著人前親近宣誓主權。喬清對此並不在意,隻是感慨著當初那個在黑暗裡偷偷親他完還會緊張道歉的沈昀亭怕是一去不複返了。

白蓮花:【小喬,你還挺高興?】

【還行。】喬清說,【隻是覺得挺有成就感。】

白蓮花:【……小喬,快彆喝酒了。】

又要犯病了。

喬清笑,對沈昀亭道:“我想喝水。”

“我去拿。”

沈昀亭起身走了,喬清轉過身,帶著興味的眼神掃過沈未瀾。隻看見他低頭看著手機,任誰從他身邊經過都沒有抬頭。

喬清心底一笑,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

沈昀亭晚上沒喝酒,將喬清和沈未瀾一道捎回家。路上時看見藥店,喬清胃疼還沒好,沈昀亭便下車去給他買胃藥。車廂裡一時間安靜得很,沈未瀾也沒說話,隻有副駕駛上喬清玩消消樂發出的YOHO的係統慶祝聲。

不一會兒沈昀亭就回來了,還向藥店要了杯熱水,把藥片拆好遞給喬清。

“吃了藥,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就會好了。”

喬清摸了下杯子,又一下子縮回手,咕噥道:“好燙。”

“店裡隻有開水。”沈昀亭抓過喬清燙到的手摸了摸,又笑著道,“彆人都是貓舌頭,你是貓爪子。火鍋要吃最燙的,熱的東西卻一點也碰不了。”

喬清哼了一聲,反手在他手背上撓了一下。

“剛才來的路上有便利店,我去買瓶礦泉水。”沈昀亭說,扭身將一次性杯子遞到沈未瀾麵前,“拿著。”

“哦。”

沈未瀾伸手接了過來。

沈昀亭又走了,沈未瀾往左邊挪了挪,從車內後視鏡裡看著喬清。

“小喬。”

喬清從鏡子裡對上他的眼神。

沈未瀾笑了笑,和他回憶起從前:“你還記不記得,小學的時候我被開水燙到,我要去衝涼水,你硬拉著我去塗了一層牙膏說放著不管就行,然後就留疤了。”

“……”喬清回身瞪他,底氣略有不足地說,“怎麼,現在想起來跟我算賬來了?”

他憤憤地一拍靠背,反駁道:“高中的時候我扭了腳,明明可以單腿跳著走,你非背著我下樓梯,結果一個踩空一起摔下去,給我摔骨折了。”

沈未瀾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杯裡的水一晃,險些溢出來。

“是,我還記得你爸明明很生我的氣卻還是要擠出笑臉安慰我的樣子,一張臉都快皺成菊花了。”

喬清:“嗬,菊花,你禮貌嗎?”

沈未瀾嘶了一聲,儘管手裡拿著水,還是忍不住伸手要敲他腦殼:“什麼就菊花,你個——”

駕駛室的車門忽然一響,沈昀亭拉開車門,沈未瀾的手還是敲了上去,順帶揉著喬清的腦袋呼嚕了一把。

喬清捂著頭氣鼓鼓地瞪他,那眼神讓沈未瀾心裡發癢,即便是沈昀亭投注過來的冰冷的視線也不足以讓他冷靜下來。

他不得已打開車窗,在冷風裡深深地吸了口氣。

***

汪毓在一大早被沈未瀾從被窩裡叫起來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昨夜生日趴的宿醉後勁還在,他頭疼得要命,眼睛腫得比悲傷蛙還悲傷蛙,眼前一片都是花的。

下一秒,沈未瀾的話就讓他一下子酒醒了大半。

“汪毓,小喬的事你知道的最多,你告訴我,二選一的話小喬會選我還是沈昀亭。”

汪毓:“……”

天降送命題,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難道就因為多和喬清吃了幾個彆人沒吃到的瓜就得受這種人間疾苦??

“你、未瀾,話不是這麼說,你和小喬是朋友,沈昀亭和小喬是——”

沈未瀾不想聽那個字眼,打斷他道:“彆囉嗦,給我一個名字,他會選誰。”

“……”

汪毓現在隻恨自己昨晚為什麼沒多喝幾瓶,現在就能原地昏倒了。

他硬著頭皮勸道:“你聽我說——不是,未瀾,你先好好回去睡一覺休息休息,等酒勁——”

沈未瀾煩躁地撥開他的手,“我沒喝醉。”

汪毓:“……真的嗎?我不信。”

沈未瀾陰沉沉地瞪他。

汪毓摸摸鼻子,歎了口氣道:“好吧,要我說,我個人地、主觀地、片麵地……好吧是你。”他飛快地吐出最後兩個字,否則他懷疑沈未瀾會氣得掐上他的脖子。

得到了回複的沈未瀾扭頭就要走,汪毓趕忙拉住他,試圖做最後的掙紮:“未瀾,你何必、現在不就挺好的嗎,你看你也和陳肅在一起了不是?何必再——”

“挺好?”沈未瀾笑了一下,隻是一句反問,他沒再說下去,汪毓頓了頓,也跟著沉默下來。他們四個從小光屁股一起玩到大的,他當然看出來沈未瀾和陳肅根本隻是裝模作樣,也知道沈未瀾一點兒都不好,可是……

“你、但、但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汪毓強行擠出笑來,勸他道,“你看,這書上不是都說,愛一個人就要學會放手,看他開心就夠了——”

乾巴巴的大道理讓沈未瀾嗤笑一聲,斜睨他一眼道:“汪毓,你不是喝酒把腦子喝壞了吧。聽聽你這屁話,你自己信嗎?”

汪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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