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臨彆之言(2 / 2)

“對。是這樣,我記得那個年代的蟲帝手冊裡也提到過,如果墨贇大公凱旋歸來,他應該會屬意與米諾·吉·塞維斯大公訂立婚約。這一份請求,墨贇上將曾在出發前向蟲帝口頭透露過。”蟲帝跟著路尼的話陷入了沉思,同時倒也不忘肯定路尼的猜測。

“而且在我進入暗影團又領養了雲墨之後,我翻閱核對了有關千年前的王蟲控製芯片所殘留的相關文件,我還發現到一個疑點。王蟲控製芯片並不是死物的集成數據,它是一種活著的以吸收光線能量寄生的記憶金屬。每一個芯片除非輸入當時的蟲帝針對每隻王蟲所設置的控製指令,其間就算通訊器被拿下,那個芯片也會以極為微小的微寄生狀態寄生在雌性王蟲的敏感神經末梢上。以吸收雌性王蟲的能量源存活。直到和其鏈接的通訊器被重新佩戴上,它再鑽入內芯之中,轉化光能生存。”

“還有這樣的設置?!”蟲帝徹底震驚了,他突然想起了凱恩前不久問他拿過的神經元控製器內芯的控製解除口令,再想起凱恩不止一次向他證實過的雲墨的墨家血統!暫且先不提被偷盜的墨家基因到底去了哪裡,又有沒有後代被培育出來,單單就說這個敏感神經元鏈接器……

如果雲墨真的擁有這個內芯,並且因為輸入口令而解除了控製,那就說明雲墨佩戴的通訊器才是真正的墨家王蟲墨贇的通訊器,可是這又豈不是說明……雲墨就是千年前的墨贇本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這也實在太脫離現實,太過荒謬而神話了?

“路尼,你能夠肯定那個芯片是寄生式的麼?通訊器肯定需要相似基因甚至直係血緣後代才能佩戴,那芯片難道真的並不是存在於通訊器的內部,而是直接鏈接在神經末梢上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當初墨家的那一封密報裡附帶的,又在後期被南家所偷盜走的王蟲墨贇的通訊器就有貓膩了。而且,既然通訊器的卸除並不能證明敏感神經元內芯的同步剝離,那墨家又為何多此一舉的寄回王蟲通訊器呢?

“千真萬確。陛下,我甚至在那件綁架事件後,在雲墨重傷時也曾偷偷查驗過,用的是帝國目前最先進的有機/無機微生物探測儀。通訊器在佩戴時有顯示出極為輕微且不易察覺的生物反應,但在摘除後,通訊器則完全沒有生物反應。”

“那雲墨他……他難道真的是……可是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呢!這中間少說也有一千多年的差距,而且墨贇上將在出征時已經32歲,而雲墨在被發現時不是才5歲嗎?”

蟲帝越聽越心驚,他再也顧不得心頭先前的氣悶與憤怒,伸手捏著路尼的下巴就抬起了雌蟲的頭,他金色的雙眸冷厲的看著路尼的藍眼睛,似乎是想從那張熟悉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心虛與偽裝。

但沒有,路尼的眼神十分堅定,因為他所說的都是事實,這是他臨死前想告訴蟲帝的所有真相,絕不會再有一分一毫的欺瞞。

可是這個訊息,實在太驚人了!

蟲帝以前所未有的嚴肅口吻質問路尼:“你告訴我,你當時到底是如何找到雲墨的!對於雲墨疑似墨贇的這件事,你又是怎麼認為的!”

因為被蟲帝挾製著下巴,路尼的雙眸終於可以直視蟲帝的容顏。他沒有再像往常那樣守著規矩垂斂著眼瞼,而是貪婪的,渴望的,爭分奪秒一般急切的將雄蟲那一張威儀俊秀的臉龐刻入自己的腦海。他直直凝視著蟲帝那雙猶如恒星閃耀,熠熠生輝的金色雙瞳,用視線細細的描摹著對方深邃的眼窩輪廓……蟲帝擁有一雙在直視對方時會讓他蟲錯覺情深的眼睛,他當初就是陷落在這樣的深情凝視裡,為此越陷越深,無怨無悔。

而以後,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陛下,”路尼因為下巴被握緊的關係,有點艱難的開口,“我找到雲墨,應該是運氣也是意外。找尋被盜取的墨家基因與通訊器是暗影團曆史遺留的任務,每一代的暗影統領雖然都會認真去執行,但沒有誰會真的抱著找得到的心態。或許最開始的幾任是有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近代的幾位暗影統領想必是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亂找。可是我不同,我在南氏家族內看到過同樣的通訊器,我當時就認為是南家盜取了墨家的基因。所以我在尋找時,下意識的就會往南家的星域內尋訪。而極為意外的,就在我因公徇私,順便查證南家當初的星域範圍時,我見到一個邊緣垃圾星的垃圾回收工人身上穿著一套千年前帝國的上將軍服。當然,那套軍服已經臟亂破舊的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樣子了,唯一可以識彆的,是那套軍服肩領上的墨家上將徽章。”

“帝國千年前就將墨家姓氏封神,而墨家徽章也再不投入生產與製作,它早已變成了一個紀念章屬性的標識。垃圾工人在穿著時也絲毫並不在意。但是我留心了。因為我知道,墨家徽章的紀念章與真實家徽的區彆,而且這個垃圾星又是我所查證並標注的先前屬於墨家後期歸於南家的行星中的一個。所以我特地派一個小隊密切盯梢並留心這個垃圾回收工人的行為,並派人調查他所有接觸過的物體和蟲民。果然……細細追查之下,這個垃圾回收工人曾經撿到過一艘破舊不堪的逃生艙,和一個完全失去記憶的雌蟲幼崽……”

“在我找到雲墨的時候,他手腕上就戴著那個通訊器。他完全沒有任何記憶,甚至都不太會說話,我也完全問不出什麼訊息。我就買通了那個垃圾回收工人,讓他把雲墨送去最近的孤兒院,然後我再去領養,偽裝出意外找到的模樣。雲墨的名字其實是我取的,也是我讓那個垃圾回收工人在交給孤兒院時那樣登記的,取的是墨贇上將名字的諧音。再接下來的事,您也就知道了。”

講述到這裡,路尼終於因喉嚨的吞咽不適而停頓了一下。蟲帝也才發覺到自己竟然在傾聽中,不知不覺加重了掐著的手勁,於是他鬆開了手,卻習慣性的替路尼撫了撫背。這個動作剛做完,蟲帝和路尼雙方都愣住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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