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貓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她離開。
“喵嗚~”
他輕輕叫了一聲，將爪子扒拉在他的新窩邊緣。
一雙茶色的貓瞳眨巴眨巴著。
—
宴會上中場離開的靈雙，原本盼著程潛能追出來。
但是她慢吞吞的走著，並沒有等到。
於是氣的她回了丞相府。
為什麼不直接離開呢？
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回了國師府的靈雙依舊在等著程潛。
然而程潛回來了，卻是沒有來看她。
靈雙氣的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最後猛的起身，氣勢洶洶的往程潛那去了。
在路上遇到了程妍。
程妍目光有些冷冷的看著她並未說話。
靈雙看到程妍，鼓著腮幫子。
她也不喜歡程潛的這個妹妹，怪怪的，就是不喜歡。
不過她是程潛的妹妹，那她就勉為其難忍一忍好了。
反正以後是要嫁出去的。
靈雙在心裡這樣想著。
問了下人，她知道程潛這個時候在書房裡。
於是靈雙直接往書房去了。
她甚至沒有敲門，直接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
程潛正在書寫著什麼。
聽到突如其來的動靜，他手裡的毛筆顫了顫，劃了一道印子。
程潛抬頭有些不悅的看著靈雙。
“我說過，進來要敲門。”
“我這不是忘了嗎？”靈雙嘟囔著。
她並不覺得自己錯了。
人類的規矩可真多，不就是沒敲門嗎？又不會發生什麼。
但是在程潛麵前，她可不會這麼說。
畢竟她喜歡程潛啊。
“你來找我有事嗎？”程潛索性不說那個話題了。
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用。
她是不會改的。
這時候在他麵前說的好好的，下一次依舊會犯。
程潛從最開始的厭煩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如今她對他還有用，所以他隻能忍。
聽了程潛的話，靈雙有些不滿的嘟嘴。
“沒事就不能來嗎？”
今天她可是為了他答應了跳舞呢。
程潛壓下了心裡淡淡的不悅，低聲哄了起來。
一番低哄過後，靈雙終於平息了怒火。
隻是她忍不住問出了一個問題。
“程潛，霜姐姐是誰？”
她至始至終都記得那一日程潛和程妍的對話。
她忍了很久之後，發現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
聽了她的話，程潛微微僵住了。
卻是蠻不在意的笑了。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靈雙也滿意的笑了。
她就說嘛。
有她在，那個什麼霜姐姐算什麼呀？
她可是靈貓呢。
最後靈雙是心滿意足的離開的。
卻沒有看到她背後程潛驟然沉下的麵色。
唐霜……
那個在他心裡沒有人能觸碰的禁地。
——聽爹爹說，母親懷我的時候特彆喜歡吃霜糖的，於是爹爹便給我取名為唐霜。
那人的聲音仿佛就在剛才。
程潛狠狠閉上了眼睛，笑容略微有點苦澀。
他不後悔。
隻是到底……
室內一片寂靜無聲，過了許久隻聽見程潛喃喃低語。
“對不起……”
—
茶佑是在次日日上三竿是醒來的。
他睜開朦朧的貓眼然後四下看了看。
茶色的貓瞳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