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還是福利院長大的孩子。”賀總嘖嘖稱奇, “你說這人生啊，要是這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恐怕博士的時候就直接出國留學了。也不至於，博士畢業之後, 還要申請當訪問學者才能出國。”
“訪問學者？”賀睿鵬抓住了關鍵詞。
“沒錯, 訪問學者是國家出錢派出國交流訪問的學者, 不能在國外大學獲得博士學位。”賀總歎息著說道，“他也是挺有運氣的, 一連跳了好多級, 十四歲的時候讀高一的時候。正巧華國科技大學的教授來龍城，他偷摸的跑去看龍城大學看這位教授的學術講座, 結果直接被這位教授給看上了。”
“這位教授一問才知道, 這家夥是郊區高中的學生。考了他幾個問題之後, 當即拍板讓他去華國科技大學的少年班讀書。”
“然後這不是一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學士學位嗎？又被剛回國的教授給看上, 提溜著到京城大學讀直博。彆說，這家夥兩年多的時間，又博士畢業了。申請訪問學者，去了普林斯頓大學。還沒有到呢，普林斯頓大學直接給他安排了副教授的職位, 你說他厲害不？”
“神人吧！”賀睿鵬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
“是吧,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賀總搖搖頭, “對了，過幾天就是頒獎禮, 倒是讓你開開眼。我看了一下，那個天才……嘖嘖，極限偏微分方程的卓越貢獻和規範場論的顛覆性數學統一處理。不僅是數學天才, 還是個物理學的大神啊。”
“淦！我已經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不要再說了。”賀睿鵬罷了罷手，“還是說說明天的事情吧。”
明天的事情……確實這才是一件大事，賀總罷了罷手說道，“今天到底是怎麼說的？”
“院長讓我們去檔案室裡找找，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也好，隻要不是騙子就行。”賀總記得嬸嬸和睿銘不止一次被騙過，大概是因為太著急，才會這麼容易被騙。好在小叔叔，還有點理智，否則，可就真的要被騙到傾家蕩產了。
這年頭，騙子也不是個人。彆人家都失去了一個孩子，還要騙人財產。
“走吧，把這家夥給扶回去，我看著他就挺煩的。”賀睿鵬挑動眉頭，“這家夥今天還凶我，說什麼忍我很久了。”
“我覺得還挺好笑的。”賀總拍了拍賀睿銘的肩膀，“睿銘，醒醒？”
“唔……”賀睿銘輕輕的嘟囔著，“睿寧，小寧……”
“唉。”賀睿鵬歎息了一聲，“哥，我覺得要是真找不到睿寧的話，這家夥遲早要瘋。”
“行了。”賀總瞪了賀睿鵬一眼，“你也彆抱怨了，這事兒……都怪那個該死的人販子。”說著，他扶著賀睿銘，“搭把手。”
兩人將賀睿銘送到車上，賀睿鵬跑去結賬，上車之後，躺在副駕駛座上休息，“俊輝怎麼樣了？”
“挺好的。”賀總發動汽車，“我明天準備帶俊輝也去福利院看看。”
“這小子，就知道給我要這要那的，讓他看看福利院的孩子到底過的是什麼生活，省得他一天還不知足。”來到小區之後，他對賀睿鵬說道，“把睿銘送回家之後，你也早點回家休息。”
“二叔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賀睿鵬笑著說道，“老樣子，經常不回家，你也知道，他在部隊，基本上是回不了家的。”
“也是。”賀總點點頭。
兩人將賀睿銘送回家之後，他又將賀睿鵬送回家，這才回家。
…………
第二天，莊蔚然早上起得還挺早的。他吃完早餐就前往龍城大學參加會議，來到學術報告廳的時候，人還不算多，坐在第一排。正好遇見周主任，“莊教授，這麼早就來了？”
“今天是陶教授的學術報告會。”莊蔚然笑著說道，“我肯定得早點來。”
“陶教授是莊教授的導師對吧？”周主任樂嗬嗬的坐在第一排，“可惜啊，當初我們要是早點發現莊教授的話，說不定莊教授也是我們龍城大學的知名校友。”
莊蔚然笑著沒有說話，周主任還在那邊念叨著，“遺憾，實在是太遺憾了。”
“周主任，我也沒有這麼厲害。”莊蔚然看著台上說道，“就是比較努力而已，我知道，我不努力的話，根本沒有任何的出路。”
“不，如果沒有天賦的話，不管多努力，都到不了莊教授這個地步。”周主任笑著說道，“昨天和莊教授討論了一些數論上的問題，讓我獲益良多。”
“哪裡，哪裡。”莊蔚然急忙說道，“和周主任討論才是讓我獲益良多。”
“之前我看莊教授的周氏猜想證明，我就在想，莊教授的數論一定非常厲害，果然……莊教授的數論，恐怕在國內屬於頂尖水平。”
“距離華羅庚和陳景潤先生還有很遠的距離。”莊蔚然沉吟著說道，“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這個三大數學難題的最後一個，或許就快要揭開最神秘的麵紗。就是不知道，誰能夠解開哥德巴赫猜想。”
“哥德巴赫猜想，黎曼假設。”周主任說道，“這是所有數學人一生的追求，莊教授沒有想過要解開嗎？”
“想過。”莊蔚然點頭，“可惜，我現在沒有經曆繼續進行哥德巴赫猜想的解答。我下一個課題是希爾伯特空間，或許是希爾伯特——波利亞猜想，我想要在場論和規範場論中在作出一些事情。”
“泛函分析麼？”周主任沉吟著說道，“作為一位頂尖數學家，如果不做理論物理學的話，的確有些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