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晚吟和方疏都沒起來。
方疏硬著頭皮把知識點都啃完了，雖然一個都沒懂，但她覺得自己真牛逼。
葉晚吟一晚上看了十話的漫畫，第一話反複看了十多遍，勉強看懂了前十話講的什麼內容。
中午的時候，一人頂著一張腎/虛的臉從房間裡出來，方疏看著對麵的人，使勁揉了把臉，努力讓自己看著更精神一點，“你看得怎麼樣了？”
葉·努力回憶劇情·晚吟穩妥道：“還行。”
隨後問，“你預習得怎麼樣？”
方·壓根看不懂·疏淡定道：“全都看完了。”
兩人默契地沒有多問，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午餐。
不過午飯過後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葉晚吟將資料書上的例題抄在稿紙上給方疏試水。結果二十分鐘過去，發現對方一直對著那道題發呆。
葉晚吟將稿紙拿過來，發現上麵早早寫上了正確的答案，旁邊是東拚西湊的步驟，跟答案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微微蹙眉，“你這答案怎麼來的？”
方疏攤牌了，“我不會。”
不用對方說，葉晚吟也知道對方怎麼知道正確答案的了。原題是一道選擇題，例題一般下麵就是答案，方疏大概率瞟了一眼記住了。
葉晚吟將資料書拖過來，問對方昨晚看完後有哪些不懂的地方。方疏趴著一會看書一會看她，最後問出心中的疑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一個學渣知道我需要問哪些問題？”
葉晚吟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學渣能力，這一節內容其實是跟上一節內容是有聯係的，她以為對方會了之後這一節應該多少能看得懂一點，萬萬沒想到對方學了上節壓根不知道下節。
她認命地將知識點從頭講起，為了喚起對方昨天學習的知識，還將兩節之間的關係不厭其煩地講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方疏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葉晚吟知道對方現在處於知識點完全虛化的狀態，想要它凝實，單純多講幾遍是沒用的，得配合做題沉澱。
於是葉晚吟這次依舊是將書上的例題抄下來，不過不同的是改了其中的數字，還告訴了方疏，讓對方不要再妄想拚湊答案了。
方疏看著麵前的題，剛剛攝入的知識壓根不懂分配好自己的位置，更不知道以哪個知識點為基礎切入。
方疏感覺自己就像一本空背負著大量知識的無字天書，沒有一個字願意在她書頁上落下痕跡。
方疏不禁咬起了筆杆。
“不會？”葉晚吟注意到了她的發呆。
方疏差點想甩書了，唉著聲歎著氣，“太難了。”
葉晚吟將稿紙放在兩人中間，準備給對方講一道例題，口裡道：“這一節的題確實要難一點，不過你隻要掌握技巧就懂了。”
葉晚吟講了中間一道比較典型的題做例子，再將稿紙推給對方做。這次方疏稍微順手些了，不過也隻會比剛剛那道題簡單沒什麼變化的題，後麵幾道變化多了，方疏就懵了。
葉晚吟時時關注著她，看到她長時間坐著不動就知道她是不會了，趕緊過來給她看了一眼做的情況，前麵幾道都做對了，後麵一道都不會。
葉晚吟先給她挑了一道講，等人會了之後，便說道：“先休息一下吧。”
方疏差點就是一臉看陌生人的表情看她了，葉晚吟解釋道：“後麵的比較難，你先緩緩。”
畢竟剛剛那道隻比典型題變通了一點的方疏都快要表現出一臉迷迷瞪瞪的表情了，再繼續講更難的，方疏恐怕就要眼睛裡轉星星給她看了。
方疏便原地發呆緩了會快要燒起來的腦子，然後開始問對方，“你昨晚看了多少？”
葉晚吟呃了一聲，最後如實道：“看了十話漫畫。”
方疏果不其然皺起眉，嫌棄道：“你看得好慢，一晚上我都能追完一整本漫畫了。”
葉晚吟：“……”
那確實是比不上。
隨後方疏繼續問道：“學到什麼了沒？”
方疏特意將百合相關的和漫畫全都放在一個文件夾裡了，還都在顯眼的地方，讓對方一眼就能看到。
葉晚吟努力回憶昨晚看過的內容，不確定道：“姐姐好帥？”
方疏：“？”
“姐姐戰場殺四方？”
方疏：“……”
方疏知道對方說的哪一本了，那是本古代百合漫畫，女一是個將軍，女二是個才女，兩人自幼相識，長大後相繼動情，女一常年帶軍駐守在塞外，每當有勝戰傳至京城時，女二便會賦詩一首，引京城不少文人傳唱。
方疏記得這篇漫畫挺溫馨的，雖然劇情有些偏理想主義，不過嘛，太虐的方疏可能就棄坑了。劇情裡兩女主長大後很少再見麵，不過一直時時有傳信，還有女二每次賦的詩最後也會傳至塞外，被女一好好珍藏。
故事的最後，女一一直到四十才從塞外回到京城，卸甲歸於田園，女二也一直等著她，最後兩個人攜手過完了剩下半生。
方疏當時看完的時候說不出自己心中什麼想法，感動自然是感動的，不過一想到兩個人十五分離四十才在一起中間分離了整整二十五年時，還是忍不住被小虐到了。
方疏沒想到對方看的是這一本，於是隻能試探著問道：“你看完之後有什麼感想？”
葉晚吟思索了一下，有些想說沒什麼感想，不過望著對方略帶期待的眼神，還是頓了頓，轉口道：“我覺得她們應該過得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