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的理智告訴他這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他不能惹,但感性卻告訴他得好好教訓這個女人。
沈銘情緒的變化宋雲能夠清晰地察覺到,她知道,機會來了,便柔柔地開口,“公主殿下不必因此遷怒其他人,都是雲兒不好,雲兒做出的詩難登大雅之堂,汙了公主的耳朵,才使的公主不快。”
一句話,將公主對她的質疑變成了故意刁難,甚至是嫉妒。
嫉妒她做出了這樣好的詩,所以才會找旁人撒氣。
宋雲的話提醒了沈銘,是啊,若是公主真的知道這首詩的下半闕,怎麼可能到現在都不說。
難道就像雲兒說的那樣,公主就是在故意刁難。
為了確認,沈銘又問了一遍宋雲,“雲兒,這首詩是你方才作的,沒錯吧?”
宋雲嬌羞地低下了頭,“對,是雲兒方才所做,對不起銘哥哥,是雲兒太沒用了……”
“不,雲兒,你作的詩非常好,隻是有人空有尊貴的身份卻沒有容人之量罷了。”
說實話,沈靜嫻已經忍沈銘這個腦癱很久了,當即不再忍,直接將他陰陽怪氣的話挑明,“表哥倒不如直說伊芃沒有容人之量,這般遮遮掩掩,不是大丈夫該行之事,倒顯得小家子氣。”
沈靜嫻說小家子氣時,還看了宋雲一眼,“確實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表哥,看你這般不服氣的模樣,便來打個賭如何。”
沈銘忍住脾氣,“什麼賭?”
“就賭,你護著的那個京城第一才女,是不是偷了彆人的詩。”
沈銘看了看在他身旁十分委屈的宋雲,和麵前咄咄相逼的沈靜嫻,男人的尊嚴和宋雲的依靠讓他頭腦發熱地做出了決定,“賭就賭!”
聞言,沈靜嫻招了招手,示意李華上前,“本宮壓十萬兩賭自己贏,表哥呢?”
沈銘愣住了。
十,十萬?
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榮王府家大業大,但大多是不動產,能動用的銀子統共不超過八十萬兩,拿出十萬兩絕對會肉疼。
不對,這麼嚴重的事怎麼能用簡單的金錢來衡量!!
堂堂公主竟如此俗氣!
可看沈靜嫻風輕雲淡的模樣,他又覺得自己咽不下這口氣。
他母妃是對的,果然越美麗的女人越有毒。
“本世子也壓十萬兩,賭雲兒沒有抄襲。”
宋雲這下是真的慌了,雖然她分析公主不可能知道,但是……萬一呢,十萬兩,她如果被揭發了,不隻是讓沈銘失去十萬兩,更會讓她多年的經營毀於一旦。
“銘哥哥,雲兒不值得你如此……”
這話落在沈靜嫻的耳中是,快把銀子收回去,我怕等會兒你被打臉。
落在沈銘的耳中就成了,哥哥,你對人家真好。
於是沈銘出手更加闊綽了。
沈靜嫻又看向旁邊的吃瓜群眾們,現在這些人低頭的低頭,看窗外的看窗外,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
“諸位何不一起下注,說說看是信宋雲還是信本宮。”
這是一道送命題。
在場的不少人同宋雲沈銘交好,按道理來說應該選宋雲,可公主這邊他們也不敢得罪,一時間騎虎難下。
還是龔彧先開了口,“我壓公主殿下。”
迎著沈銘難以置信的眼神,龔彧放下銀子瀟灑離去。
而在這之後也有不少人壓了公主,還有特立獨行的壓了宋雲,公主看起來也沒生氣,從這時起大家才放心大膽地下注了起來。
沈靜嫻滿意地看著在場的人都參與了進來,這下子,宋雲終於跑不了了。
沈銘卻越發地焦躁,在他的眼中,這是公主在侮辱宋雲,也是在侮辱他!
“公主殿下,你鬨夠了沒有!”
沈靜嫻不理他,隻自顧自地說道,“這首詩的下半闕是,不妝空散粉,無樹獨飄花。縈空慚夕照,破彩謝晨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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