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贏了。
這本不是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事,畢竟是眾人意料之中的結果。
奈何這場比試他們三人全都沒看。
這完全不是要打決賽的態度,蕭清反思自己,準備出去打聽一番。
剛補覺起來的九臨果斷毛遂自薦,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負責情報,絕對把那場比試的一招一式都問的清清楚楚。
蕭清:“……”
什麼都不必說,她隻要微笑就好了。
誰曾想九臨輕鬆愉悅的出門,麵色凝重的回來。
“我問了很多人,他們對昨天那場比試的印象居然是和諧。”九臨不可思議的說。
他努力組織語言,解釋道:“這麼說,風越和術零兩個人就像提前約好了一樣,根本沒打出一點火藥味,一場比完,兩個人全都毫發無傷。”
“好像打的挺像模像樣的。”
“感覺在打表演賽,對,就是表演賽。”
九臨找到了合適的詞,語調瞬間高了一個度。
蕭清退後一步,遠離噪音荼毒。
冷靜的說:“這麼說來昨天那場比賽沒有絲毫參考價值。”
九臨讚同的點了點頭。
蕭清想了想,說:“拜天教和風家有點奇怪。”
蕭清也是隨口提了一句,就回去調整狀態了。
對手是風越,沒人能等閒待之。
翌日,擂台賽最終決戰。
隨便拉一個人問一下對這場比試的看法,得到的回答肯定是風越勝。
蕭清的戰績完全無法為她贏得期待,更彆說上一場恰好是她輪空。
一號擂台之上,蕭清第一次對上風越。
可熟悉感卻控製不住撲麵而來。
蕭清心裡微歎。
風越,是風蕭清的心魔。
“青衣姑娘,請。”風越溫文爾雅的聲音拽回了蕭清的思緒。
蕭清笑了笑,說:“風少爺,久仰。”
話音落下,劍起寒光。
風越對於蕭清,隻是一個必須戰勝的對手罷了,與劉莽、百裡固並沒有什麼不同,無非是更強一點而已。
碧海潮生劍席卷而來,不尖銳,不狠絕,甚至不帶一絲一毫的煙火氣。
劍影重重,卻少有壓迫感,隻讓人覺得心神放鬆。
生死決戰,稍有鬆懈就是萬劫不複。
若真的心神放鬆,那真的離死不遠了。
風越的碧海潮生劍已經駕輕就熟,與一年前七星堂的初窺門徑截然不同。
風越隻是在試探,蕭清的輕鴻踏雪步就必須全力以赴。
“真的很強。”蕭清不得不承認。
碧色的劍光宛如巨網,白色的劍光在網中不斷閃爍,試圖掙脫束縛。
“這樣不行。”雁飛雪和九臨同時說。
蕭清也知道這樣不行。
一劍飛霜,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可碧海潮生劍,對於她來說,根本不是死地。
“該怎麼辦?”
蕭清真的被難住了。
那種身法的存在成為了一劍飛霜的束縛。
可她不能用,暴露之後就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那就是完全的死地。
不用,無法獲勝。
用了,勝亦是敗。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