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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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人過來開門,薑寧看著陸知寒接過康複師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康複師道:“陸先生,今天的訓練結束了,我們就先走了。”

“嗯,好。”

兩名康複師從薑寧的身邊走了出去,腳步聲逐漸遠去,薑寧才眨了下眼睛,“你……”

“這是每周的訓練,堅持訓練有幾率可以恢複一部分腿部的功能,”陸知寒嗓音微啞,“嚇到你了?”

“沒有。”薑寧站在原地一會兒,擠出了幾個字,“剛才,很疼嗎?”

“嗯,看起來很狼狽吧,”陸知寒笑著看向自己的腿,道:“這種疼痛的感覺其實還不錯,讓我偶爾也能感受到,它還存在。”

他朝薑寧招了招手,“過來吧。”

薑寧坐在床邊,聞到了他身上還沒有散去的草藥香氣,唇上的顏色依舊紅得紮眼。

這讓他的視線晃蕩不知道要放在哪裡,在半空中,和那雙仍然帶著點水汽的眼眸相接。

薑寧低下頭,錯開視線。

但眼角的餘光卻感受到了陸知寒的靠近,他緊張地繃緊了身體,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臉側,“嗯,臉上的傷口結痂了,記得今天不要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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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寧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前,看著眼前的卷子,腦袋裡麵始終暈暈乎乎的。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用來驗算的草稿紙上多了幾個名字。

“陸知寒”

薑寧甩了甩腦袋,但還是沒有辦法將下午看到的東西驅逐出腦海裡,反而在一次次不自覺地回顧的過程中,將細節無限的放大。

被汗沾濕的黑發,鼻尖細密的汗珠,承受痛苦而被咬的嫣紅的唇,望向他時顫抖的眼睫。

薑寧捏緊了手中的鋼筆。

他不太對勁。

為什麼會反複回想這些碎片,明明陸知寒隻是很正常的表情和穿著,他卻控製不住得想點有的沒的。

一定是今天寫卷子寫的腦子發昏了。

他胡亂地將剩下的題目填上,合上了試卷塞進書包裡,洗漱後試圖用睡覺來打消自己腦袋裡奇怪的念頭。

夜裡。

薑寧皺著眉頭,額頭上沾著細密的汗珠,他再次回到了那間純白的房間,不過和白日裡的不同,房間裡隻剩下他和陸知寒。

他聽見了在房間裡壓抑的呼吸聲,一聲又一聲,像是長出的藤蔓一般依附盤桓生長。

陸知寒看向他時帶著潮濕的熱氣,晶瑩的汗珠自額角滑落,“薑寧,過來……”

他看著屬於自己的身影走了過去,膝蓋壓在床邊,而陸知寒一點點地靠近,嫣紅的唇湊近像是吻上他的側臉。

然後畫麵切換。

在醫院病房上,陸知寒一臉虛弱地靠在床頭,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眉開眼笑地抱著繈褓,“生啦,生啦,六斤七兩的大胖小子!”

“來,快讓爸爸抱抱——”

薑寧瞬間被嚇醒了。

“草。”

這是什麼史詩級噩夢?

他睜開眼睛看向床頭的時鐘,現在才三點半,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薑寧把濕衣服脫了下來,去廁所洗了把臉。

他才不可能和陸知寒產生這種關係,就算是退一萬步而言,真的有,他們兩個男的怎麼可能孕育後代。

就算薑寧生物學得稀爛,也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薑寧重新閉上眼睛準備入睡,翻來覆去,最後拿出手機查了一下【男生是否可以受孕?】

得到否定的答案。

他安心了不少。

果然那個什麼心願軟件上麵的東西完全就不能相信。

薑寧一覺睡到天亮,神清氣爽,換好校服下樓,看到陸知寒時表情還是出現了一瞬間的尷尬。

“怎麼了?”陸知寒問。

“沒什麼。”

草。

都怪那種奇奇怪怪的夢。

今天是工作日,陸知寒穿著簡單板正的西裝,又回到了日常的工作狀態裡。

嗯。

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大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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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寧吃飽後乘著陸知寒的順風車,回到教室,剛踏進門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他皺了下眉頭。

走回了自己的桌位,將書包放在桌麵上。

“薑寧。”

薑寧抬起頭。

他在教室前門看到了他們的班主任,以及他身邊的有點眼熟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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