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在這種事

情上,薑寧早就已經出師了,但他忍住回吻的衝動,更樂意欣常眼前這一幕新鮮有趣的畫麵。

陸知寒在他麵前緊張,真的太有意思了。

陸知寒的吻和他本人一樣是收斂的,隻會沿著唇縫細細地碰著,將乾涸地濡濕。

一個人的舞台戲唱累了。陸知寒往後仰了一點,正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還不等他挪動,薑寧原本撐在桌子上的手忽然抬起,扣住了他的後腦勺,隨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重新被壓了回來。

因為太猝不及防,唇相貼時磕了下。

不過這點細微的疼意很快被其他的感覺覆蓋了,和他收斂克製不同,薑寧的性格從來都是不懂客氣,他的喜歡和厭惡都很分明,情感強烈又直白。

陸知寒好半天終於求得了一個喘息的機會,靠著他的頸側,聽到了有力跳動的脈搏聲。他意識到事情還遠遠隻是剛開始。

薑寧道: “我房間沒有準備東西,去你房間怎麼樣?”他用詢問的語氣。

但是還沒有等陸知寒給出回答,就被整個架起來,半接半抱著往門外走去。

薑寧的手臂用力時緊繃著,陸知寒扶著有點硫手。但很快他被放在了屬於自己的那張專屈定製床上,薑寧十分熟練地調整這床的角度。

陸知寒回過神來的時候,警見了薑寧眼底促狹的笑意,有種很不安的預感。果然,他聽見薑寧道: "我突然很好奇你穿這件衣服的樣子。"

陸知寒的目光觸及那件校服,緊張又有點抗拒,往後縮了一點, "我穿不了的。"他已經遠離校園很久了,也有很久沒有穿過校服了。

“你穿得了。”

薑寧把校服脫下來,往他的方向一丟,寬大的校服外套罩住了他整個人。他半天才探出頭,頭發被弄得更亂了,抬眼就看到了薑寧盯著他發亮的眼睛。

"…好吧。"

陸知寒慢吞吞地把外套披在身上,原本就寬鬆的校服在他的身上更加寬大,幾乎將他整個人套在裡麵,襯得鎖骨突出,脖頸纖細,倒是完全看不出來年紀了。

"怎麼樣,會不會很奇怪——"

薑寧目光微微發怔,記憶裡他是見過陸知寒的,隻是他當時還小,而陸知寒也

才上中學。如今重新見到陸知寒穿上校服,很多他以為忘記的回憶重新湧了上來。

小時候的陸知寒比現在更加的冷冰冰,經常不講話,而且喜歡一個人捧著書待在角落,一看就是一天,特彆的悶。

所以一開始薑寧根本不喜歡和他玩,可是他也很孤獨,又不知道要怎麼和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的少年交朋友。

於是他偷偷用小書包裡的油彩筆,在陸知寒寫完的練習冊上麵畫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圖案。

當時才上幼兒園的薑寧根本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第二天早早放學後,就跑到陸知寒的阿姨家裡看著電視機裡的奧特曼。

看到一半的時候,陸知寒回來了。小薑寧還是有些心虛的。他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些,看到陸知寒和平時一樣坐下來寫題,沒有生氣的樣子。

隻是往常他都寫的很快,寫完之後就會開始看書,那天卻寫得格外得久。出於好奇心,薑寧湊過去看。

陸知寒正在寫的練習冊是一本全新的,和他昨天畫的那本是一樣的,而他正在把被畫臟的練習冊內容卷寫在那本全新的上麵。

薑寧完全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這樣。

他記得陸知寒那時候語氣很淡,隻是陳述的口吻道:“練習冊臟了,老師說我不尊重他的學科,讓我全部重抄一次。"

薑寧終於知道自己乾了盤事,站在書桌邊啪嗒啪嗒開始掉眼淚,本來是沒有聲音的,但是陸知寒問了一句,“你哭什麼?”

他隻是單純的不解。

乾壞事的小壞蛋反而哭得更厲害了,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從圓圓的臉蛋往下滾。

陸知寒沒有罵他,而是拿了紙巾替他擦眼淚,他的動作很生疏還帶著幾分無奈, “彆哭,眼睛腫

了會疼。"

後來,薑寧帶著哭腫了像核桃的眼睛,窩在沙發上小小的一團,可憐兮兮地陪著陸知寒把練習冊抄寫了一遍。

大概從那天過後,幼時的薑寧多了一個朋友。

薑寧從那段記憶裡抽離出來,一言不發地靠近,像是歸果的雛鳥一樣眷戀地又親又蹭,變得格外的粘人,隻是當陸知寒想要脫了那寬大的校服時,薑寧摁住了他的手。

“我小時候那麼討人厭,你是不是也很煩我?”

/>陸知寒現在思考的能力有限,酒精被運動的汗液排出了一部分,他緩了一會兒,嗓音微啞,“不煩。"

怎麼可能?薑寧施加了一點壓力,很深,但是速度緩了下來,再次追問: “我想聽你講心裡話。”

他小時候在家裡沒人願意搭理他,他就越想要鬨出動靜,動靜越大越能吸引人的注意力。為了防止他鬨,家裡雇的人都會順著他,不敢亂動他的東西,養成的性子很差很自我。

而他當時在陸知寒阿姨那裡的時候,也完全當成了自己家,沒少折騰陸知寒。

陸知寒那會兒應該差不多14歲,大部分人開始叛逆暴躁的時間段,他沒有虐待幼童,已經是情緒很穩定了。

陸知寒的臉頰上掛著汗水,在這種時期裡緬懷過去,實在是太為難他了。但是薑寧從背後抱著他,和征伐的動作不同,像是撒嬌一樣,"我很想聽。"

薑寧在那時候出現,他長著一張過分漂亮圓鈍的臉,像是小天使一樣,有些小小少爺的幼稚脾氣,但像是一個分隔符,將他從那段生母病逝,父親再婚移居國外的糟糕記憶裡挪出來。

陸知寒道: "如果我煩你,就不會陪你玩那些幼稚的遊戲了,更不會回來找你。"

薑寧作為回應,在他的後頸落了一個吻。他很開心。

陸知寒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和他遇到了,而他也不是沒有人愛的小孩,從很早之前就有人惦念著他。

陸知寒沒有計較某個沒良心的把自己忘了一乾二淨的事實,隻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緒,"今天我也很開心。"

“為什麼?”薑寧想起了什麼,有點不爽, “你今天對我室友太好了,我吃醋,很酸。”

陸知寒總算知道他最開始的彆扭從哪裡來了,笑著,氣息發顫,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那麼霸道?"

薑寧回答得理直氣壯,"天生的,改不了。"

陸知寒緩緩道: “我開心是因為你能上自己喜歡的大學,對你室友的關心,是為了讓他們之後多關照你。"

他解釋完,問: "還酸嗎?"

"酸,”薑寧又碰了碰他的唇,半點不著調, “你再給我親兩口就不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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