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將軍是女郎11(1 / 2)

當夜鄔致奚氣憤而去, 洛時衣明白, 待鄔致奚回去後,便是他們與晟朝再次開戰之時。

“向皇上請派糧草之事已經上交, 就是不知這次……”鐘盧義歎了口氣,看向洛時衣,“將軍,若是此事再不成,我們與晟朝將會打的更加艱難,雲落城……”

“鐘將軍不必擔憂, 此事我已經和先生定奪好。”洛時衣環視一遍眾人,“諸位幾乎都為雲落城奉獻一生, 有些人的家也在這裡,雲落城要守, 也必然要守住,但洛度也想讓諸位先有個心理準備。”

眾人麵麵相覷。

“什麼心理準備?將軍您便直說, 我們做好便是。”

洛時衣緩慢說道,“若是……皇上會棄掉雲落城呢?”

話音剛落,室內寂靜無聲, 眾人的臉色都隨著洛時衣的話語難看起來。

因為他們也知道,這不是沒有可能。

“皇上……”有人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卻又閉上嘴, 沉默不語。

鐘盧義搖頭歎息,“我們想要守住雲落城,難, 守住後再要守住雲落城更難。”

此守住非彼守住。

第一守便是要在鄔致奚手底下保住雲落城的百姓,避免被屠儘的命運,第二守,便是要在傛朝皇帝的命令下,抵抗晟朝……兩者同樣之艱難。

“雲落城處在一個非常好的地理位置上,這也是為何我們的人不如晟朝大軍的人數多,卻能夠堅持這麼久的原因,但是……若我們身後的人還扯後腿,斷後路,唉。”有人搖頭輕歎。

若傛朝可與晟朝一戰,且朝堂清明,他們便是拚死也要為其戰到底,可如今傛朝何種模樣,他們都心知肚明,洛時衣的父兄雖都是死在晟朝人的手裡,可造成這一切的幫凶有誰,他們也都明白。

因此,也更加明白此後的形勢嚴峻。

殷予儒此時淡淡道,“且看這次傛朝會如何作為,我們……再作打算。”

眾人不由得心中一動,有些聽出殷予儒話裡的意思,但彼此對視一眼,皆沒有言語。

戰鼓擂響,領頭的便是鄔致奚,瞧見是鐘盧義出來對戰,他眉頭皺緊,沉聲道,“洛度呢,叫他出來。”

鐘盧義哈哈大笑,“此戰我來便可,怎麼?還是祁王看不起我老鐘。”

鄔致奚冷笑,“手下敗將而已。”

說罷,他接過手下將領遞過來的陌刀,刀身窄長,向前揮舞,寒光閃閃。

鐘盧義的麵容嚴肅起來,手中持著長槍,嚴陣以待。

雖說鄔致奚年歲比他要小很多,但是鐘盧義卻絲毫不敢小瞧,此子不管是心性智謀還是武功手段等都皆過於常人,此戰他必要堅持到洛小將軍勝利而歸。

雲落城中,柳知雲柳知月皆緊張的站在殷予儒身邊,柳知雲忍不住問,“先生,將軍隻帶那麼點人去,是不是……”

“不必擔心,阿度有把握。”殷予儒雖是如此說,但心中卻也緊繃著。

他相信洛時衣的能力,但並不代表不會擔心,且時衣不是莽撞之人,她若是做好決定,便是有信心能夠辦成。

“且耐心等待。”殷予儒揉了揉柳知雲的小腦袋,“任何時候都不可叫自己亂了分寸,可知曉?”

“是,先生。”柳知雲點點頭,明白先生此時在教導他。

而洛時衣此時正領著一隊人馬來到雲山。

“將軍,前麵下去便是直通往晟朝安營紮寨的地方。”跟隨的年輕小將不是很明白為何洛將軍要讓他帶著來到這處低矮的懸崖邊。

“嗯。”洛時衣點點頭,走到崖邊低頭查看起來。

雲山不是很高,雖然陡峭,但懸崖少有深不見底之地。

“將東西全部卸下,在此警戒,我下去後便將東西同樣放下去。”洛時衣吩咐道。

年輕的小將一驚,“將軍不可,此舉太過危險。”

“於我而言沒有危險,所以我一人下去便可,你們皆在崖上等待,待我回來拉動繩索,在吹三聲哨子,你們便拉我上來。”洛時衣一邊吩咐一邊將繩索係在腰間。

但是其餘人還是不同意洛時衣這樣做,沒有人能夠毫發無損的下去懸崖,若是此舉可行,他們早就實行了,更何況之後還要上來,崖壁上陡峭多是亂石,一旦被擊中便有損命的危險。

小將們一再阻止,洛時衣有些無奈,但是因為臉上逮著銀白麵具瞧不出來,她道:“來之前我便和你們說過,要絕對服從我的命令。”

“可是將軍您也沒說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親自,若您同意讓我們來……”

洛時衣擺手,“你們且先看著,如若覺得我不行,可強行拉我上來。”

見洛將軍此時說的不容置疑,小將不再阻止,“是,將軍。”

他們以為洛時衣下去時必然會艱難萬分,卻沒有想到其身輕如燕,腳下一點,拽著繩索如履平地般,不一會兒便下到崖壁中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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