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折儘溫柔 瑾餘 13849 字 5個月前

杳誠和俞城都有許多溫錦柔和徐詣的傳說,因為故事太過離奇,還被傳出了好幾個版本。

林曼想要深入了解他們的過去,一點不難,特彆是她還處於消息流通十分快速的娛樂圈。

幾個娛樂圈小姐妹坐在一起討論溫錦柔和徐詣之間的八卦,林曼雖然沒有插嘴,但一直聽得非常認真。

忽然有一人提到了林曼的名字,“聽說溫玉落以前假扮溫錦柔的時候,就是一副逆來順受,單純溫柔的模樣,就和我們林曼性子差不多。”

林曼聞言愣了愣,既然差不多,為什麼他從來不會看自己一眼?

又有人問:“徐總莫非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女生?”

“那當然了,要是不喜歡會把從前那個什麼都沒有的溫錦柔帶在身邊嗎?男人都愛溫柔鄉,沒有人拒絕得了這樣一個姑娘。”

“那照你們說,這位溫小姐可真是狠啊到底和徐總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誰知道啊,有些事隻有他們倆清楚,咱們這些話就自己說說得了,不要傳出去,要是傳到徐總的耳朵裡可不得了,他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聊天的幾人看林曼在發呆,推推她的手臂,“你乾嘛呢,想什麼呀?”

“沒……沒想什麼。”

她隻是在想,要不要再試一試。

如果徐詣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那她不就是嗎?溫錦柔能為他做到的,她也可以。

**

林曼再次來到徐詣家。

徐詣剛從溫家回來,自從上次雪夜對視後,他每天都會去溫家外麵等她,卻再沒有見過溫錦柔,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星期。

連日來沒有見到她的煩躁積壓在徐詣心中,已經快沒有發泄的出口,這時候林曼湊上來,自然不是一個好時候。

她見男人神態頹然落寞,趕忙走過去想扶他,徐詣抬眸掃她一眼,猛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令林曼疼得嚶嚀一聲。

“又是你。”

縱然手上疼,可聽到這句話,林曼心裡卻高興,驚喜的道,“是我,你還記得我!”

她笑容溫柔燦爛,徐詣卻覺得刺眼厭惡,猛地將她推開,林曼腳步不穩摔倒在地。

徐詣越過她,林曼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西褲,“不要走,聽我說。”

“我知道了你和溫玉落發生的所有的事,我知道她是多麼狠心。徐詣,這一切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她根本就是一個壞女人!”

“徐詣,你看看我,我也可以的,溫錦柔可以為你做到的,我同樣可以,她不可以為你做到的,我也可以。”

徐詣緩緩垂下眼眸,將她的手踩在腳底,碾在雪地裡,林曼疼得整張臉皺起來:“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想讓我不要這樣對你,就自己滾遠點。”徐詣把腳拿開,聲線冷淡:“做藝人就做好藝人的本分,看來你公司並沒有教好你,既然如此,我會跟他們打招呼,你如果不想紅有的是人想紅。”

林曼睜大眼:“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的耐心有限,我說過。”

一而再再而三,這個女人就像沒長耳朵似的。

“那你和溫錦柔呢,為什麼你對她總是那麼有耐心,到底憑什麼!”

“憑我愛她!”男人神色有些陰鬱。

他壓抑了太久,這麼多天沒有見到溫錦柔,精神早就有些崩潰。

林曼看向他熬得通紅可怖的眼睛,“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人,你愛她,她不愛你,我愛你,可你不愛我。”

徐詣目光森涼:“收起你所謂的愛,你跟我認識多久,你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嗎?我與她從小就認識,豈是你能比?”

男人拖著疲倦的身體,慢慢消失在她眼前,風雪模糊了他的背影。

林曼重重地捶了一下身側的雪,不如她是嗎,她會叫他們後悔的!

**

徐詣被林曼幾次三番打擾得不勝其煩,親自打電話給樂城娛樂老板讓他好好管教旗下藝人。

樂城娛樂老板隨後將林曼罵得狗血淋頭,取消她不少商務資源。

她被徐詣冷言冷語的對待,又被公司老板罵,現在還幾乎失去工作,林曼對溫錦柔和徐詣的恨越發濃厚,每日苦思冥想怎麼報複他們,終於被她想到一個辦法。

兩周之後,突然有人爆料溫氏集團千金與某位富商舉止曖昧,關係耐人尋味,究其原因是兩人親密照被拍到。

這些照片隨後大肆流傳在杳誠商業圈以及上流圈,溫錦柔的名聲被影響到。

徐詣知道後,第一時間令人調查。

調查結果是林曼有意偽裝成溫錦柔,故意與人親密被拍到,意在損害她的名聲。

行為可笑且幼稚。

紀庸知道後笑著說:“雖然這報複手段不怎麼的,但也說明這妞是真因愛生恨。”

徐詣:“打電話給樂城娛樂老板,我想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紀庸安慰她:“明白,估計溫玉落也不會往心裡去,一個小角色,雪藏就好了,掀不起什麼水花。我有更重要的事你聽嗎?”

“嗯。”

“有兩件,第一件,薑家和溫家在準備訂婚宴。說不定再過不久連婚期都要定下了。”

徐詣聞言愣住,拳頭不自覺握緊。

紀庸:“第二件事,你爸媽最近和戴家的來往十分密切,似乎在張羅著要為你訂婚。”

這次,徐詣冷冷一笑:“與我何乾?”

紀庸點點頭,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徐家和戴家忙活半天,到時候徐詣根本不出席訂婚典禮,根本毫無意義。

他也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徐詣父母在這方麵這麼固執,都這個時候了還妄想操控兒子的一生。

“那薑家和溫家的訂婚宴你怎麼看?”

紀庸心裡清楚徐詣不可能讓溫玉落嫁給薑止,雖然他不讚同徐詣的做法,但兄弟一場,他無條件站在他這一邊。

徐詣沉吟不說話,似乎在思考。

紀庸開始出餿主意:“要不然你帶上溫玉落遠走高飛,私奔吧。”

徐詣看一眼紀庸,紀庸明顯感覺到他這眼神包含著蔑視和嫌棄。

也是,如果溫玉落願意和他遠走高飛,還會和薑家訂婚嗎?

徐詣現在是被堵在沒有出口的路上。

無計可施。

紀庸忽然問出一句話:“如果你無法阻止,溫玉落真的嫁給了薑止,你要怎麼辦?”

徐詣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不敢深想,也絕不敢做這樣的假設。

“不會,她不會。”他隻能這樣告訴自己。

紀庸重重拍他肩膀。

其實他覺得溫玉落和徐詣已經走不到一起,徐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認錯,道歉,尊嚴被她踐踏,在她麵前毫無麵子,對她百般體貼,就連他媽喝醉了喊的名字都是她小名。

有的愛情不一定圓滿,有的人不一定會在一起。

**

公司的事大部分都是紀庸在忙,現在的徐詣全身心都在溫錦柔身上,自然沒有空打理事業,這一點紀庸理解,願意多分擔分擔。

第二天,徐詣同樣沒有放棄,仍舊準備去溫家,也許今天能看她一眼,他每天都抱著這樣的期待,打開門,卻看到許久未見的溫母。

徐詣微愣:“伯母?”

溫母突然抬手,猛地甩過去一耳光,“我可當不起你一聲伯母。”貴婦人冷笑著說。

徐詣並未動怒,平靜道:“溫太太有事嗎?”

雖然生氣,但溫母記起今天來的目的,“是關於玉落的,我要跟你談談。”

徐詣側身:“請進。”

溫母走進屋,打量四周,房子很大,也很空,仿佛隻有徐詣一個人住。

徐詣家裡除了酒還是酒,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溫母麵前,“太太有事請說。”

溫某並不囉嗦,單刀直入:“我來這裡,是要你離開我的女兒,不要再糾纏她,不要再給她帶去痛苦。”

徐詣誠懇解釋:“太太誤會了,我不是想給她帶去痛苦,我想讓她幸福,我想補償她,我想好好愛她。”

溫母壓抑怒氣:“愛?你所謂的愛是什麼!是死不放手,是死纏爛打!徐詣,分開對你們兩個人都是好事,不要再固執下去!”

溫母態度堅決,沒有任何可以求情的餘地。

徐詣想了想,緩慢卻堅定地跪下去。

溫母直愣愣的看著他:“你這是做什麼?”

“溫太太,我想求求您,不要讓我離開她,和她分開的兩年我生不如死,我太明白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才不肯放手。從前我不懂愛,不懂尊重人,初初的離開教會我許多,也讓我幡然醒悟。”

“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錯,造成的傷害已無法彌補,但讓我離開她,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我便覺得餘生再沒有任何意義。我知道你們都恨我,我不奢求你們的原諒,我隻求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愛她的機會。”

“你沒資格!”

如果今天在這裡求她的是彆人,溫母或許會心軟,但這個人是徐詣,就一點可能也沒有!

“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準備把一切都說開,那些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要說給你聽,我要你明白,我女兒曾經受過怎樣的苦。”

徐詣抬起眼,比起前幾天,他眼中的紅血絲似乎要更多,麵色很蒼白,嗓音嘶啞:“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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