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十分大膽,又隨心所欲發言啊。
我側過頭，挑眉：“隻是被誇獎，就讓五條老師這樣心猿意馬了麼。”
“啊。當然。”糟糕成年人唇邊溢出散漫笑,“被女朋友這樣存在誇獎，恰恰是最致命椿藥哦——”
很理直氣壯啊。
他都不覺得這樣直接提出來會很尷尬嗎？
一般人類不都是先很迂回地**,然後布下各種情感陷阱，接著再自然而然地順勢而為……？
“那種手段對愛麗絲是完全沒用吧。”
五條悟顯然讀懂了我眼神裡控訴。
他徹底停下腳步,隨心所欲地將整個身體栽倒進旁邊草叢裡。
抬眸望向星空。
他眼神空空落落，又仿佛無比深重。
“我想聽你直接sayyes哦~”
這個人，真很怪。
有時會讓我感到…他喜歡強迫，卻又不完全強迫。
現在情況,就像是碰到了「乙女戀愛遊戲」裡關鍵分支點。
而「yes」與「no」,大概會直接決定我們這個遊戲分級。
事實上,我並不是一個古老保守派。
相反,我願意為了追求極致快樂與歡愉,去支付一定代價,甚至不擇手段地去追逐它。
所以，如果拒絕話，也隻是因為——
我打從心底裡覺得，沒有人能與我相匹配。
僅此而已。
但是剛剛領會【等價交換】術式我,又同樣感到非常好奇——
「五條悟這個人，究竟可以支付出什麼樣代價呢。」
我走過去緊挨在他身邊坐下，握住那雙可以輕易掌控許多生命手。
“嗯？是好消息嗎。”他側過頭看我，蒼藍眼眸裡是細碎流光。
“五條悟,相愛一瞬,刹那歡愉……如果有代價,你會願意支付麼。”
這句話,差不多就是一個文字遊戲。
【等價交換術式，測試，開始】
他直起身體。
良久後，用帶著清風朗月般嗓音笑著回答：“願意啊。”
【等價交換術式：測試成立】
【五條悟可以為相愛一瞬，刹那歡愉所支付代價：■■■■■■■■■■■■■】
這個人……
這種代價……
即使是我，也會覺得無比誘人。
甚至有些微微恍神。
係統也驚訝道：「五條悟這個男人可以支付代價真是……也未免太……」
我麵無表情，努力克製自己：「是吧，太誘人了。」
係統斟酌了下，遲疑道：「…我說這話意思，不是叫你出賣什麼意思……就當作無事發生好了……」
我眼內漸漸失去高光，「其實…現在這幅身體還不算真正實體……」
因為，世界臨界值還在百分之50以下。
係統：「……但是感官還是無比真實……你不會真心動了吧？」
我強迫自己搖了搖頭，賢者時間道：「還好吧，一般，也就那樣。」
...
“回神。想什麼呢，第一次見你這樣出神哦？”五條悟將指尖與我糾纏不清，淡色唇一張一合，“一瞬間太短，如果是愛麗絲你，更久一點也可以試試哦？”
我目光複雜地看向他：“你會永遠愛我麼？”
那樣「代價」應該更為震撼人心吧。
惡劣成年人彎了彎眉眼，輕鬆回答：“也許吧。”
他說這話時模樣像是在戲謔，卻因為尾音繚繞，又仿佛帶了點真真切切愉悅。
嗬，男人。
我忽然想要改變主意。
“如果你可以讓我得到真正快樂，倒也未嘗不可。”
五條悟瞬間撐起身體。
“再說一次。”他嗓音低有些可怕。
男性特有攻擊性在此刻顯得清晰又直白。
然而，我並沒有因此而退縮，反倒冷靜地為自己謀劃：“我說，如果你真可以令我感到快樂，那麼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前提是要按照我方式來做。”
那種變相說明「無限可能」「代價」，真很令人目眩神迷不是嗎。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以一種相對平等目光，去看向一個人類。
我喜歡勝利，也喜歡規格外強者。
忠於自我，追求快樂沒什麼不好。
五條悟愉悅地勾起唇角，臉上帶著躍躍欲試興奮，“愛麗絲有什麼特彆喜好嗎？我當然都可以配合。玩大點也沒有關係哦～”
啊，還真是格外糟糕話題呢。
“五條老師，來和我定下「束縛」吧。”
“誒？”
他眼神帶著微微驚訝，仿佛在想我竟然在這種事情上都要玩這麼大。
但是方向錯了，呆子。
我冷靜開口：“「束縛」內容：一旦我覺得不快樂、不舒服、不可時候，這件事情就要立刻終止，無論你當時是什麼狀態。”
“一切以我個人意願為最優先級。”
“我要在上麵。”
“五條老師要服從安排，不能反守為攻，交給我就可以了。”
“………”
五條悟聽完後露出了一言難儘表情。
“老師現在反悔也可以哦，我們就當作無事發生，去吃甜品？”
我相當大方地給予了對方悔棋機會。
“才不要。”
然而他並沒有珍惜，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雖然是很霸王條款啦，但因為獎品足夠誘人，所以也不是不可以割地賠款哦？”語調又開始微微上揚，似乎已經開始重振旗鼓樣子。
“那先定下「束縛」吧。”我一副公事公辦語氣，仿佛我們正在簽訂一份5000萬合同。
“提前說好，這個「束縛」僅限今天哦。”他狡黠地說道。
啊。
好垃圾成年人啊。
看出來了，實際上你還是很喜歡掌控主動權吧。
“OK了。還真是新奇體驗？看來今天我要好好努力地表現下呢。”
五條悟將雙手舉高做出了投降姿態，但是眉眼間卻泛著動人笑意。
他好像，真很開心啊。
.
【五條悟私人彆墅】
“還真是好用技能啊，一瞬間就到了。”
瞬移什麼，也太犯規了吧。
“嘛。”
五條悟裝腔作勢地發出了一個單音節。
但其實最迫不及待人應該就是你吧。
算了，這樣表現也可以算作是對我個人魅力尊重與認可。
於是我輕輕踮起腳尖取走他重新戴好眼罩，催促他先去洗澡。
”嗯，沒問題。”他欣然同意。
待走到浴室門邊時候，又忽然回眸笑著提議：“要一起嗎？”
“不要。”我冷酷拒絕。
我就算一輩子不洗澡也不會不乾淨，人類新陳代謝根本不存在於我身上。
“那，愛麗絲喜歡什麼味道沐浴露？”他又倚著門框，笑著問道。
“老師你這個樣子，倒是很有高級牛郎風範哦。”
完完全全按照客人需求，私人定製？
真是無比敬業啊。
如果咒術師混不下去了，其實往這方麵發展也很適合你嘛。
五條悟顯然並不會在意這種程度調侃，也揶揄道：“牛郎嗎。其實現在還真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