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嶺哥來救啦(1 / 2)

島上沒有天氣預報,隻能靠觀天象來預測天氣,可是今天上午還天氣晴朗、萬裡無雲,誰知道要刮台風呢。

趙若蘭跟裴棟梁出去巡島還沒回來。

沈溪在屋裡走來走去,有點著急,一直不見人回來,她穿上蓑衣帶上鬥笠去找春枝。

她前腳到,後腳秋菊也到了。

春枝安慰沈溪說:“趙同誌是跟裴排長跟幾名戰士一塊出去的,咱島上一年總要刮那麼三五次台風,戰士們都有應對台風的經驗,完全不用擔心。”

這話壓根就沒安慰到沈溪,她住的宿舍到春枝住的房子不到一百多米,可剛才她麼點距離走得非常吃力,風幾乎能把她吹走,按照她的體重算,估計風力超過六級。

而且台風來得特彆急,風雨越來越大,雷電交加,在外的戰士跟趙若蘭來不及往回趕的話,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安全地方。

風越刮越大,像鬼哭狼嚎一般,可比梨花島刮台風那次風力強的多。

春枝跟秋菊也不淡定了,秋菊擔憂地說:“這回台風刮得太大,我家小王在巡島,也不知道安全不?”

沈溪看有雨水順著牆壁流下來,看了眼屋頂,擔心地問:“春枝嫂子,這房子結實不?”

春枝忙著把挨著牆壁的衣物轉移到另外一側牆壁處,遲疑地說:“結實……吧。”

聽她不確定的語氣,沈溪心都涼了,自言自語地說:“咱們是呆在房子裡好還是呆在房子外麵好?”

春枝和秋菊互相看了一眼,她們也不確定,若是風小點肯定呆在房子裡合適,可現在風太大,把房子吹塌了,她們在房子裡豈不是麻煩?

她們呆的宿舍離戰士活動區還有一百米,這麼大的風雨去找戰士彙合都不可能。

風的呼嘯聲跟雨柱打在石頭房子上的聲音已經如雷貫耳,再加上電閃雷鳴,這聲音可真夠震撼的。

沈溪想到陸嶺,這種時候跟他在一起會很安全,隻要跟他在一起,什麼都不用考慮,就跟著他行動就行。不知道陸嶺在哪裡出任務,任務結束沒有,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磨盤島刮台風,他會知道嗎?

三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呆著,直到晚上,屋頂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沈溪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她看向屋頂,再次不確定地問:“這房子撐得住嗎?”

春枝一直還挺淡定,這時候眼裡充滿驚恐,她說:“屋裡不行,屋外也不行。”

秋菊突然嚎叫一聲:“我不出去,不出去,出去會被台風吹走。”

沈溪用精神力探測屋頂,覺得屋頂肯定撐不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掉下來,她們三個全得砸裡麵。

“走,快走,我們得出去。”沈溪去拉秋菊,可對方所在床角,壓根就拉不動。

“春枝嫂子,快來幫忙,我們馬上就得出去。”沈溪大聲說。

春枝在遲疑,屋外並不比屋裡安全。

見她不動,沈溪朝她吼道:“快點,晚了我們仨都得砸裡麵。”

屋頂又傳來一聲響動,春枝終於挪過來幫助沈溪,倆人連拉帶拽把秋菊弄出屋子,房子“轟”的一下塌了。

她們壓根來不及慶幸,雨水兜頭蓋臉地澆下來,狂風吹得三人一陣趔趄,黑暗之中,沈溪用精神力找到春枝跟秋菊,三人好一會兒才爬到一塊,抱成團合力抵抗台風。

也顧不上樹下安不安全,三人躲到樹下,抱著樹才不至於被風吹走。好在風勢雨勢漸歇,漸漸他們能聽清楚周圍的動靜,聽到戰士活動區那邊有嘈雜的聲音,她們便走過去看。

戰士們拿著手電筒跟風燈,要去尋找在外的裴排長、趙若蘭跟另外六名戰士。

沈溪馬上說:“我也去。”現在是半夜,哪裡都黑壓壓的,現在去找人不是大海撈針嗎?她的精神力異能可以放出二十米,且異常靈敏,在黑暗裡找人最方便了。

春枝對象是個老兵,對沈溪說:“沈同誌,你不能去,趙同誌在外麵,不知道現在是否安全,不能保護你們兩個周全的話,我們沒法跟上級交代。”

春枝也說:“小沈你這小身板不適合在野外走來走去,你就彆去了,讓戰士們去吧。”

沈溪知道他們是怕她幫不上忙,反而會拖累他們的速度,但她還是堅持:“正是擔心趙同誌的安危,我才一定要去,另外我眼睛的夜視能力強,找人方便,你們放心,我一定快點走,不拖累你們。”

戰士們不再堅持,他們兵分兩路,一隊朝山上走,一隊沿著海邊走。

暴雨之後,滿地泥濘,幸虧島上多石頭,海邊更是多礁石,這樣走起來才沒那麼費勁。

沈溪跟春枝、秋菊互相扶持著走,三人的濕衣服剛才換過,隻是頭發還濕著,夜裡還有點冷,沈溪連連打著噴嚏。

所幸台風跟暴雨都停了下來。

沈溪邊走邊放出精神力找人。

聽著戰士們聲聲喊人的聲音,沈溪問:“以前刮台風要是有戰士在外你們也這樣找過人嗎?”

秋菊擔心對象安危,有點無精打采的。春枝說:“以前就沒刮過這麼大的台風,幸虧這次台風時間短,應該不會再刮了吧。你看這次我們宿舍都塌了一半。”

她們剛才去換衣服時看到宿舍東邊都塌了,沈溪的宿舍是最西邊一間,並沒有塌,幸運的是台風刮起來時是下午,宿舍裡沒有戰士。

她的宿舍雖然沒塌,可屋頂也壞了,漏雨,屋裡積了好多水,棉被和衣服都濕了。沈溪現在穿的還是秋菊的衣裳。

沈溪耳力好,走著走著,隱約聽到趙若蘭的哭聲,再近一點,用精神力搜索,果然發現有人。

她趕緊叫住走在最前麵的戰士,朝一處一丈多高的礁石跑過去,邊跑邊說:“他們可能在這兒。”

拐了個彎,沈溪的手電筒掃過去,才看到八個人全在礁石根下,渾身濕透不說,模樣都有點慘。

有血腥氣在空氣中蔓延。

沈溪喊:“趙若蘭,你沒事吧。”

趙若蘭神情有點木,朝沈溪跌跌撞撞跑過來,聲音焦急:“我們好不容易才躲到這來,裴排長腿被砸骨折了。本來我們躲在礁石底下,有塊礁石砸下來,要不是裴排長用身體護住我,挨砸的就是我。”

沈溪聞到血的氣味,把手電筒往她袖子上照,一眼就看到她胳膊上沁出的血,連忙把她袖子挽起來看,隻是皮外傷,並不嚴重。

另外來尋人的戰士也跑了過來,手電筒和馬燈的光一起把這一片照亮了。

再去看裴排長,牙齒把下唇咬出很深的印子,臉色蠟黃,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看得出來在極力忍耐。

有兩名戰士分彆傷在手臂跟背部,傷勢不重,秋菊對象傷在頭部,頭上濕漉漉的頭發混合著血液,看著挺滲人。

秋菊跑過去,抱住對象就哭。

沈溪說:“咱們得趕緊回去處理傷口,傷口混合了雨水容易感染,快,來人背著裴排長。”

很快,最壯實的小杜把裴棟梁背了起來,一行人互相攙扶著,往營地趕。

到了營地,沈溪問:“你們這兒有醫藥箱吧。”

一名戰士點頭:“有。”他連忙跑著去拿藥箱,不出兩分鐘,他把藥箱抱來,沈溪一看,隻有酒精、零星幾種藥品跟不多的紗布。

她拿了片安乃近給裴棟梁吃了止疼。

趙若蘭已經不哭了,她翻了翻藥箱說:“這些藥有什麼用!”

要是能提前預見到戰士們會發生危險,沈溪會跟軍藥廠申請點藥品帶過來。

她的空間裡倒是有不多的藥,還是從末日帶來的,都是中藥,隻能湊活著用。

她們現在需要西藥消炎藥,可是沒有。

沈溪說:“我的行李袋裡有些中藥,我這就去拿。”她看了看圍成一圈的戰士說,用手比劃了一下說:“小鄧,你去找條木板來,裴排長得腿需要固定。”

小鄧聽到她的話,趕緊跑著去找木板。

沈溪又對秋菊說:“嫂子,有沒有乾淨床單,找一條來,給戰士包紮用。”

秋菊跑去拿床單,沈溪也跑回宿舍,從空間裡拿了僅剩不多的中藥拿出來。

要是有人細心的話,肯定會注意到她屋裡不會有乾的東西,可沒人注意這一點。

趙若蘭拿到木板,又把床單撕開,她說她來處理裴棟梁的傷腿,沈溪就沒管她,讓兩名軍嫂幫她的忙,自己先去給彆的戰士處理傷口。

這幾個戰士傷得都不算嚴重,沈溪先處理得是秋菊對象頭部的傷,先用酒精消毒,再敷上中藥粉,在用布條包裹好,問題也不大。

等沈溪把另外兩名戰士的傷也處理好,沈溪去看趙若蘭,發現她手抖得厲害,半天了隻把裴棟梁的褲腿給剪下來,彆的一概沒做。

裴棟梁還得安慰她:“我沒事,真不疼,一點都不疼。”

沈溪都無語了,看著真憋氣啊。她突然想,平時陸嶺跟她相處,看自己會不會也覺得憋氣啊。

沈溪無奈地說:“疼倒是沒事,就怕瘸了。”

趙若蘭聽沈溪說“瘸了”兩個字,哭了起來。

沈溪隻好拿過酒精給裴棟梁的腿消毒,正在往腿上敷藥的時候,對方麵前突然閃過兩個大字:男主。

沈溪有點懵,這個平平無奇,當了好多年兵,二十三還是個排長的人還真是男主!

這是觸發了什麼情節才會給她提示?上次也給她提示說趙若蘭是女主。

沈溪看了眼裴棟梁,長相就是一般人、家境也很一般,可能擁有堅毅、勇敢、吃苦耐勞等等一些優秀品質吧。

他這一路走來,肯定要付出不少艱辛跟努力。趙若蘭是女主的話,女主良好的家世會不會幫到她?

難道這是一個底層窮小子不斷往上爬,邂逅膚白貌美大小姐的故事?

可要是按書裡劇情,自己已經狗帶,趙若蘭不會跟她一起來島上,那男女主怎麼相遇的呢?或者說因為他們是男女主角,總會以各種方式相遇。

如果現在自己給他的腿傷做了手腳,他的腿徹底好不了了變成瘸子的話,他還當的成男主嗎?女主還看得上他嗎?

這樣胡思亂想著,沈溪已經把裴棟梁的腿固定好木板,她對二人說:“這樣還不行,肯定要送去醫院,骨頭長不好的話,會影響走路。再說,他需要用些消炎藥,我這裡有些中藥可以給他吃,但效果不會太好。”

趙若蘭的聲音帶著哭腔:“裴排長,你一定不要變成瘸子,我會愧疚一輩子。”

裴棟梁笑著安慰她:“沒事,我瘸了沒事,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沈溪看著這倆人,有點無語。

安慰完了趙若蘭,裴棟梁才說:“我們可以發信號彈給柿子島,或者駕船去柿子島求助,柿子島有大船可以上岸。不過,柿子島離咱們這兒近,肯定也刮了台風。”

他說完,就安排戰士去發信號彈,二十分鐘後,戰士又跑回來說:“信號彈發了,可我們的船裝在岸邊的石牆上,馬達撞壞了,船底也漏了,船底倒好說,可馬達壞了沒更換的零件修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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