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林月折騰的這些,林晚晚並不知道。

又一次等到天黑,林晚晚趁著大家都在熟睡當中,她一個人去了墳山。

墳山上,又到了那些鬼們“深夜party”的時候。

林晚晚這一次來,他們不再像前一天那樣害怕。

反而一見到林晚晚,都趕過來,將她給圍住。

“晚晚丫頭,昨天那事辦的咋樣啦?林鐵牛和劉蘭花自首沒?我這可是一直在等著你的消息呢,那兩個沒用的東西,問他們他們也說不明白。”愛八卦的大娘看到林晚晚,格外的親熱。

她可是為了這個八卦,惦記了一整天呢。

“……”被她稱作沒用東西的那兩隻鬼,彼此對視一眼,靜默無語。

行吧,沒用就沒用吧,誰讓他們講事情都講不明白呢。

林晚晚搖搖頭,“還沒。”

“什麼玩意?那兩個不是東西的,居然還沒去自首?是不是昨天晚上被嚇得不夠?要不我們全都去嚇嚇他們?”

那個大娘這麼一說,周圍的其他鬼們,居然都同意了。

還沒等林晚晚說什麼呢,他們倒是七嘴八舌的談論起,該如何給那兩個人度過一個驚恐而又難忘的夜晚。

“大娘,不用了。”

感受到這些鬼的善意,林晚晚的心裡一片熨帖。

有時候,鬼怪反而比人更可愛。

林晚晚帶著笑容,對他們說道,“我已經在他們兩個人的家外麵設了陣法,不出三天,他們肯定會扛不住去自首。”

“哼,倒是便宜他們的,就該讓這對賤人去體會一下薛麗華的感受。”那個大娘憤憤地說道。

“說不準他們已經在噩夢中體會過了呢。”林晚晚提醒道。

“那倒也是。”

“好了,各位叔叔嬸子,我該回去睡覺了,昨天謝謝你們幫忙了。”

林晚晚這麼一說,那個大娘不樂意了,“謝什麼謝,我們可沒幫得上你什麼,也就這兩人去嚇唬了他們一趟,也沒出多少力。”

說完之後,她還不忘記緊緊地盯著那兩個鬼,似乎是怕他們兩個真的將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

他們倆個也趕忙搖頭,“不用謝,我們也沒做啥。”

“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們。”

***

另一邊,林鐵牛也是專門等到半夜的時候,一個人悄悄地去了侯婆婆那裡。

侯婆婆一個人住在村子最邊上,靠近山腳下,孤零零的一個小屋子,在夜色的映襯之下,居然有些滲人。

林鐵牛摸了摸胳膊,莫名覺得有些陰冷。

“怎麼這麼奇怪。”

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然後來到侯婆婆家的大門前,伸手敲了三下門。

屋內沒人應聲,但過了一分鐘之後,房門自動從裡麵打開。

饒是林鐵牛這樣的大男人,都被嚇了一大跳。

“侯婆婆,你在麼?”

這個小屋子沒有窗戶,月光照不進來,屋子裡一片漆黑。

林鐵牛不敢往裡走,隻是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過了三秒鐘,裡麵傳來了一個沙啞的嗓音,“進來吧。”

林鐵牛的心裡又是咯噔一聲,他以前幾乎沒有和侯婆婆接觸過,隻是私下裡聽說過她的一些事跡。

他從未想過,這個侯婆婆居然如此古怪。

但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他退縮了。

林鐵牛壯著膽子,進了屋子裡。

適應了一段時間黑暗之後,林鐵牛這才看清楚,侯婆婆此時正盤腿坐在床上。

她的頭發披散著,遮住了大半臉龐,讓他看不清侯婆婆的表情。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侯婆婆,我,我遇上惡鬼了,所以來請您幫忙。”

“把你的情況簡單的說一下。”

“我,我老婆她昨天不小心掉在河裡淹死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她居然變成惡鬼來找我,還想要我的命,說她死的不甘心,讓我下去陪她。嗚嗚,侯婆婆,雖然我和我老婆的關係好,但是,我不想死啊,侯婆婆,你能不能救救我,你放心,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的。”

林鐵牛一邊說,一邊傷心的哭著。

看他那個樣子,不知道的人,怕是真的以為他是無辜的。

林鐵牛沒有發現的是,侯婆婆那雙渾濁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林鐵牛一聽,趕忙說道,“侯婆婆,你能不能幫我把她送走,最好讓她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了?”

“你要讓她魂飛魄散?”

林鐵牛沒察覺到侯婆婆的異樣,他裝作為難的樣子,猶豫了一下。

然後說道,“侯婆婆,還有沒有彆的方法?要是實在不行,那就隻能這樣了。”

“你去把我抽屜裡最上麵,那個紅布包著的東西給我拿過來。”侯婆婆指著不遠處的桌子,說道。

林鐵柱趕忙起身,將那個東西拿過來,遞給侯婆婆。

侯婆婆打開紅布,從裡麵拿出一張符,遞給林鐵牛,“你將這個帶在身邊,不要離身。”

“謝謝侯婆婆。”

林鐵牛將那張符緊緊地握在手裡,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零錢。

“侯婆婆,這是我個人的全部積蓄,您看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明天再湊點錢,給您送過來?”

侯婆婆看都沒看那些錢一眼,直接說道,“錢放下,你走吧。”

等林鐵牛走了之後,侯婆婆才看向門口的方向,冷笑一聲,“哼,做了壞事還想安穩過日子?做什麼美夢呢。”

林鐵牛走出很遠之後,將握在手裡的符打開一看,上麵畫滿了紅色的符文。

他完全看不懂,卻不知為何,心裡感覺怪怪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一定是我想多了,無緣無故的,侯婆婆不可能會害我。”

林鐵牛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可能驅鬼符都是這樣的吧。”

這樣想著,他回家的腳步輕快了不少。

就在這個晚上,劉蘭花再一次被噩夢驚醒,和前一天晚上一樣,她一邊尖叫著,一邊手舞足蹈。

林如江接連兩個晚上睡的正香的時候,被劉蘭花給吵醒,他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這一次不管劉蘭花怎麼哀求,他一點都沒有留情的對她拳打腳踢。

精神和身體兩方麵的痛苦折磨,差點沒讓劉蘭花崩潰。

另一邊的林栓柱和宋桂芝兩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心裡麵藏著那樣大秘密,心懷愧疚,所以他們兩個人也不約而同的做起了噩夢。

在夢裡,薛麗華不斷的質問他們為什麼要包庇林鐵牛。

甚至還威脅他們,如果林鐵牛不去自首,她就會找他們算賬。

林栓柱和宋桂芝兩個人同時被驚醒,他們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驚恐。

“老頭子,你也夢到薛麗華了?”宋桂芝聲音顫抖的問道。

林栓柱點點頭,沉默了半晌,然後啞著嗓子說道,“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要帶鐵牛去自首。”

“不行!!!”

宋桂芝尖叫了一聲,“我堅決不同意,你要是敢這麼做的話,我立馬就去死,我絕對說到做到。”

“可是,薛麗華已經找上門來了!”林栓柱壓低了聲音說道。

“鐵牛不是去找侯婆婆了嗎?有侯婆婆在不會出事的。”

宋桂芝仍然固執己見,“侯婆婆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薛麗華再厲害又能怎樣?她鬥不過侯婆婆的。”

“可是,我的良心不安呐。”

“良心能有什麼用?我隻知道,咱們不能失去鐵牛這個兒子!!!”

見自己勸不動宋桂芝,林栓柱隻好他的一口氣說道,“那就這樣吧,希望侯婆婆能治得住薛麗華。”

他們都還不知道的是,在另一個房間的林鐵牛,此時正陷入雙倍的水深火熱之中。

原來,侯婆婆給他的壓根不是什麼驅鬼符,而是一張招邪符。

這個符再配合著林晚晚在外麵設置的陣法,得到的效果絕對是一加一大於二的。

這一整晚,林鐵牛的夢裡都在被薛麗華追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是不管他怎麼掙紮尖叫都無法醒來。

隻能看著自己一次次的被她按在河裡,強烈的窒息感讓林鐵牛根本無法呼吸。

掙不脫,逃不開。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天亮,林鐵牛才從噩夢中醒來。

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他的眼底掛著濃重的黑眼圈。

回想起夢境裡的遭遇,他的臉色一片陰沉。

他將擺在枕頭下麵的符給拿出來,一把扔在地上。

“什麼東西,一點用都沒有。”

林鐵牛看著那張靜靜地躺在地上的符,恨不得穿上鞋把它踩上幾腳。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林鐵牛房間外麵有人敲門,還沒等林鐵牛應聲,那人便推門進來。

來人正是宋桂芝,她一進門,便看到林鐵牛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鐵牛,你這是咋啦?”

宋桂芝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林鐵牛的床前,伸出手就想要摸他的額頭。

林鐵牛的頭往後一仰,然後皺著眉頭,啪的一聲打了宋桂芝的手一下。

他不耐煩的說道,“媽,你這是乾什麼,我沒事。”

宋桂芝對林鐵牛的態度並不在意,她依舊關心的問道,“那你咋啦?臉色怎麼這麼差?”

說完之後,看到被林鐵牛扔在地上的那張符,宋桂芝彎下腰,將它撿起來。

“這是侯婆婆給你的符?你怎麼把這個扔在地上呢?”

一提起這個,林鐵牛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哎呀,我都說了我沒事,你怎麼管這麼多,還有完沒完了。”

林鐵牛煩躁之下,順手就把宋桂芝往後一推,看也不看她,就打算穿鞋下床。

“哎呀,我的腰,好痛。”

宋桂芝一時沒防備,被林鐵牛這麼一推,她的腰就這樣被閃到了,動也不能動。

宋桂芝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的額頭上直冒冷汗,“鐵牛,快點,過來扶我一把。”

林鐵牛看都沒看她一眼,穿好鞋之後,就打算出門。

“林鐵牛,混賬東西,你看不見你媽的腰扭了麼,你還不趕緊把她扶起來!!!”

林栓柱一來,就恰好看到了林鐵牛將宋桂芝推到一旁,卻不管不顧。

他的怒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恨不得狠狠地打林鐵牛兩巴掌。

林鐵牛對林栓柱還有有些害怕的,見林栓柱來了,他抿了抿嘴,然後不是很情願的扶著宋桂芝。

“媽,你沒事吧?”林鐵牛問道。

宋桂芝搖搖頭,“我沒事,你彆擔心。”

林栓柱將林鐵牛那不情不願的表情看在眼裡,突然之間,他心裡的憤怒全部消散,隻剩下了深深地無力感。

這個兒子,是真的養廢了。

在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給家裡帶來多少麻煩事。

“林鐵牛,你到底想做什麼?”這句話問出口,林栓柱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

***

林鐵牛這邊怎麼折騰,林晚晚暫時沒心思去管了,她家此時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魏強,“魏叔叔,你怎麼來了?”

林晚晚上次幫魏強解決了風水問題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來。

倒不是魏強不想來,而是他的工作實在太忙。

正如林晚晚先前說的,那件事解決之後,他的事業青雲直上。

這要不是趙思文找他,他可能到現在都還在辦公室裡忙著呢。

魏強簡單的說明了來意,然後,向林晚晚介紹,“林大師,這位是趙思文老先生,也是首都大學考古係的教授,這次來,正是趙老有事需要請您幫忙。”

說著,魏強又給“趙老,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林大師,林晚晚。”

林晚晚笑著點了點頭,“趙爺爺,您好。”

趙思文沒有想到,魏強說的那個大師,居然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他雖然詫異,但他活了這麼大歲數了,經曆過不少的風浪,倒不至於以貌取人。

“林大師,你好,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年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林晚晚一擺手,說道,“趙爺爺,您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林晚晚,或者晚晚都行。”

彆人這樣叫也就算了,像趙思文這個年紀和地位的人,也跟著叫大師,林晚晚總覺得怪怪的。

“那行,我就叫你晚晚了。”

趙思文這幾天,一直都在為家裡的事煩心。

原本,他對魏強說的有本事的大師,沒報什麼希望,因為他遇上的騙子實在是太多。

可他在看到林晚晚的一瞬間,突然就信了魏強說的。

趙思文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找不出一個,能有林晚晚這樣氣質的大師。

“趙爺爺,你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趙思文剛要開口,他的眼眶先紅了起來。

他唯一的兒子,此時正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趙思文突然這樣,把林晚晚給整懵了。

林晚晚也不會安慰人,手忙腳亂的給趙思文拿紙。

“趙爺爺,你,你彆哭啊,你遇上了什麼事,說出來就行,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儘力幫你的。”

趙思文也知道,自己在一個小輩麵前哭挺丟人的。

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和林晚晚說道,“晚晚,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托魏強帶我來找你的。”

“我的兒子阿夜,三天前,下班回家之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管我怎麼勸,他都像是中了邪一樣,動也不動的在那裡發呆。我想了無數的辦法都不好用,直到今天,他突然暈倒了。我也請了醫生來看,但醫生也說不出來,阿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我才想著,換一種方式看看。”

單從趙思文的描述之中,林晚晚可以初步判斷,他的兒子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了。

但具體情況如何,林晚晚還要去見了他本人才能清楚。

“趙爺爺,我可以去幫你看一下,但能不能幫上忙,我就不敢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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