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處分(2 / 2)

蕭母歡天喜地地把裡頭成雙成對的補品、罐頭、過濾嘴香煙、高檔老窖拆成三份,一份送食品廠廠長,一份送蕭母單位的車間主任,還有一份留著自家過節。

倘若有親戚朋友上門送禮,也有拿得出手的回禮了。

直到館長秘書上門解釋,才知曉這哪是博物館發的節日福利啊,分明是自家閨女貪小便宜,把彆人的東西提回家了。

二話不說,當著館長秘書的麵把蕭文玉胖揍了一頓,惱怒她給家裡丟臉。

完了說會賠。

館長秘書便說這不是要緊事,最要緊的是那塊青玉牌。好好的玉牌,因為蕭文玉的不小心,在清洗過程中給弄裂了那才是頭等大事。

剛挨了爹媽兩巴掌的蕭文玉見勢不對,眼白一翻,乾脆裝暈了事。

她爹媽見狀,氣也不是、怒也不是,恨不得也雙雙暈厥。

但館長秘書盯著呢,哪那麼容易說暈就暈,隻得硬著頭皮問那青玉牌多少錢,他們家一定想辦法籌錢賠償。

真要論賠償,蕭文玉家哪怕傾家蕩產都不見得賠得起。隻是這次意外,博物館方麵也有一定責任。

儘管口頭上再三提醒學生們小心再小心、重視再重視,但沒有一個精細的書麵約束,學生們都沒怎麼當回事。

這次事件算是給雙方各敲了一記警鐘。

最終,博物館方麵讓蕭文玉賠一千塊,同時讓她寫一份道歉信,張貼在博物館大門口的宣傳欄以及京大曆史係的教學樓宣傳窗裡。

道歉信旁邊還附著一份紅頭文件,是學校對蕭文玉的記過處分通知。

在博物館看來,一千塊的賠償金已是照顧價了。

要知道,完好無損的青玉牌和裂紋玉牌,不僅僅隻是多道裂紋的事,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價值。

至於道歉信和記過處分,冒領不屬於你的東西、犯了錯又死不承認,沒送派出所就已經網開一麵了。畢竟是錢教授帶來的學生,就算他無所謂、京大也要臉啊。

可蕭文玉卻覺得博物館故意欺負她。

青玉牌雖然是在她手裡裂的,可誰知道原本是不是已經有裂紋的前兆。

不是說玉器一類的受到撞擊,隻要不嚴重,不會馬上有裂紋,她那次手滑不假,但磕的並不厲害,這種現象又不隻她一個人發生過。憑什麼隻揪著她不放!

沒準前麵經手的磕碰過了,她倒黴才在她手上裂開。

至於冒領彆人的東西,就更覺得委屈了。

館長不請她去辦公室、不給她東西,她難道會去偷去搶嗎?館長自己送錯對象回過頭來卻怪罪於她,欺人太甚!

尤其得知舒盈芳就是館長口裡那個蕭老的孫女兒、是他原本要送禮討好的對象,蕭文玉心頭更是湧起一股無名火。

若不是舒盈芳,她至於被迫賠出一千塊嘛。這筆賠償一出,她在家不是挨罵就是挨打。

雖說爹媽一年的工資收入加起來不止一千塊,但這並不是給她敗的理由。難道一家人不吃不穿光喝西北風嗎?還有那兩盒禮品,白拿了不得還啊?照著市麵上一模一樣的牌子買了一並送回博物館。

她娘讓她接下來休學得了,進工廠當個臨時工,啥時候把一千塊連同那兩盒禮品的錢掙回來了,啥時候再複學。再一個也是想避避風頭。等過幾年再複學,誰還記得你犯過什麼錯、受過什麼處分。

“舒盈芳!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端午這天,蕭文玉節都沒過,就被通知回校辦退學,出來看到和考古78班的學生說說笑笑地結伴去食堂買粽子,雖然沒在人群裡看到舒盈芳,但由此及彼,依然恨得睚眥欲裂。

“發什麼愣啊!還嫌不夠丟人!”蕭母上前揪住她耳朵,提拎著往公交站走,“火起來真想打死你得了!家裡勒緊褲腰帶供你上大學,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和你爸的?”

蕭文玉捂著耳朵委屈地抽泣:“我在學校受了欺負,你不幫著我、還一個勁罵我,動不動打我,你是不是我親媽啊……”

蕭母氣笑了:“我要不是你親媽,我能這麼管你?我犯賤喲我!趕緊跟我回家!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你爸托人給你尋了個活,光輝區新開的幼兒園這幾天在招幼兒教師,正式工名額有限,不一定輪得上,從臨時工乾起也好,一年三百塊,乾個兩三年差不多能把家裡債還清了再複學,我跟你爸也能輕鬆點。聽到沒有?過了節就去上班……”

蕭文玉捂著揪疼的耳朵眼淚汪汪地抗議:“我不想當幼師!”

“眼下還由得你選嗎?不想去也得去!有本事你找個比這更好的工作把債還了,那我就不逼你。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才欠下那麼大一筆債,沒打死你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你以為有的挑嗎?”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