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2 / 2)

賈代化:“……”

行吧,他閉嘴。這會兒是肯定說不清了,還是等石供奉來了再說吧。

可是,等到石供奉來了,賈代化依然沒能說的清。因為他早年留下的暗傷,身體虧損的厲害,平日裡就算是沒病,也該用補藥好好養著。隻是他一直壓著不讓石供奉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機會,石供奉自然是給他開了一堆藥。

反正,有夫人看著,老也不敢不喝。

說是賈敬的婚事,其實除了打幾隻活雁做聘禮,還有最後的迎親,根本沒他什麼事兒。

趁著如今沐修,賈敬便召集了三五個好友,陪著他到京郊獵了幾隻雁,精心挑選了最精神的一對兒回去交差,便帶著一群人到醉雲樓喝酒去了。

這京城裡的酒樓,要稱第一的自然是城東的太白樓,據說太白樓的背後有貴人撐著,輕易沒人敢在那地方鬨事。

這醉雲樓雖然比不上太白樓,但因酒釀得獨特,在酒樓雲集的京城,也算是獨樹一幟了。

像賈敬這樣年輕的公子哥兒,正是向往那種一飲三百杯的豪情,請客擺酒,首選的自然是醉雲樓。

這幾人也是醉雲樓的常客了,一進門便有小二眼尖地迎了上來,一邊賠笑請安,一邊直接就領著幾人上了二樓。

“幾位也是來的巧,正好有個雅間空出來,晚來一會兒,怕是就給人占了。”

幾人早就看見了大堂裡滿滿當當地客人,同行的牛犇奇道:“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多人?”其餘人也很好奇。

小二笑道:“難怪幾位爺不知曉,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閱微舍的一群學子要在醉雲樓開詩會而已。”

“閱微舍?”賈敬卻是知道的,“這貌似是國子監的監生們組織的。怎麼,這裡還出了什麼驚才絕豔的人物不成?”

一邊的柳溯就笑了:“敬兄弟彆鬨,要是真出了什麼驚世才子,這樓裡坐的就該是些帶了帷帽的小娘子了,怎麼會是些大老爺們兒?”

說到“小娘子”的時候,他的笑容莫名猥瑣,其他人也都一臉的心領神會。

蓋因前朝皇室淫_亂,本朝自立國以來,便大力推行禮法。後宅的姑娘太太們無是不出門的,便是出來了,也是出門交際或是廟裡進香祈福。

而柳溯口中帶了帷帽便敢到酒樓大堂裡來的,自然是那些青樓瓦舍裡出來的。

說起來,這些女子許多都極富才情,隻是生來命薄,淪落到這煙花之地,便為世人所輕鄙。

說是破罐子破摔也罷,說是不屑俗流也行。這類女子慣來大膽,若是有哪個才子名聲在外,多有主動結交的。若是哪個風流才子要辦個詩會什麼的,更是有許多青樓女子趨之若鶩,隻盼著得一佳句,回去自己譜了曲傳唱出去。

有許多一唱成名的,更為這作詩填詞的才子增幾分名聲。詩詞唱和,成一時佳話。

因此,這可以說是互利互惠。文人雖清高,但也自負風流,自然不會拒絕這等雅事。

因此,柳溯才拿大堂裡那群大老爺們調侃。

卻見小二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壓低了嗓音對幾人道:“幾位爺有所不知,這些爺們兒們聚到咱們這裡,自然不是看什麼風流才子,而是等著看溢香樓的追雲姑娘。”

“追雲姑娘?”常混風月場所的柳溯吃了一驚,“哪個冤大頭這麼有錢?”

小二嘿嘿笑道:“誰知道呢。咱們酒樓是隻管做生意的,有錢誰還不賺呢?”

這追雲姑娘是溢香樓的頭牌清倌人,尋常人便是一擲千金想見上一麵,也是千難萬難,更彆說跟著人串場子了。

像柳溯這種,因是家中幼子,管的不嚴的,平日裡無事,也好喝個花酒,隻從不留宿,更不會為著誰誰一擲千金。這追雲姑娘,他也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

在他想來,這追雲姑娘再好,還能比得上彆人送給他爹的那倆揚州瘦馬?

因此,那個花了不知多少錢才請得追雲姑娘出場的,在他眼裡,就是個人傻錢多的冤大頭!

“行了,”賈敬拿折扇敲了他一下,“又不花你的錢,你心疼個什麼勁兒?說不定今日咱們有眼福,不花錢能白看看這位追雲姑娘長什麼樣兒呢!”

柳溯笑著一指大堂裡的一群:“諾,這些都是存了這想法的。”

幾人都笑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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