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2 / 2)

還彆說,這一趟裡,賈敬還真發掘出了幾個有勇有謀的人才。

他自己心裡清楚,這次回京之後,他還有沒有再次出征的機會還在兩可之間。因而便打定了主意,請功的時候,把這幾個人的名字寫的靠前一點兒,也算是結個善緣。

等賈敬再次回到雁門郡外,大雪已經埋得住馬腿了。

其實,許多人都不大想回來,但天氣不允許。雪越下越厚,不說在草原上辨彆方向變得困難,就是氣候也越來越惡劣,許多人都受不了。

好在他們搶的牛羊夠多,吃喝上倒是不愁,也沒幾個染病的。

京城裡,聖人表彰的旨意早已下來了,第一批請功的折子也都批了,許多中下層軍官都升了品級。而他們這些上層的,反倒是沒動靜,隻賜了些金銀珠寶。

但眾人非但不失落,反而感激涕零。

他們這次,可謂是一場大勝了,若是封賞,必定不薄。但瓦剌那邊還沒有徹底平定,開春之後他們必然還要出兵的。若是這時候聖人就封賞了,等再有了功勞怎麼辦呢?特彆是像侯林與賈敬這種,怕是到時候就封無可封了。

因此,聖人如今不封賞,反而是對他們的愛護。

侯林帶著眾人麵南而跪,感激涕零地向著京城的方向行了三拜九叩大禮,又厚厚地打賞了來宣旨的禮部官員。

那官員也是個圓滑的,既收了侯林的打賞,回去之後自然不會胡亂說話。

眾人在雁門郡過了一個極冷的冬天,順便參加了北靜王父子的葬禮。

這期間,還隱隱約約地聽說,北靜王的一位側妃染了風寒,病逝了,有好幾個姬妾被發賣了。那位病逝的側妃膝下有一子,正是北靜王府如今唯一的男丁,叫做水溶。

這些事,賈敬聽了也隻當個笑話,反正他這輩子是不準備和北靜王府交好,哪怕他們家死絕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第二年開春雪化之後,侯林就再次組織人手,繼續深入草原,追尋野力王的蹤跡。

隻這一回可不比年前容易了,許多部落在雪剛化的時候,就組織遷徙,往更北方或更西方去了。

他們最終也沒有找到野力汗,隻是牛登和一位叫錢多的將領,分彆俘獲了野力王的三兒子和八兒子。

又過了幾個月,立夏的時候,草原上就有使者攜帶了國書,說是野力汗要向大夏稱臣議和。

邊關將士跌足長歎:野力汗的命,保住了!

朝中有個自詡仁德,又要臉不要命的聖人,野力汗既然已經上表稱臣了,聖人肯定不會多做為難的。

侯林盯著那使者看了半晌,終究還是讓人好好招待著,他寫了折子,把這件事傳回京城,請聖人決斷。

而像牛登這樣脾氣暴躁的,恨不得在那使者身上戳倆透明窟窿!

待送了使者出去,侯林歎道:“這也怪咱們,追了這麼久,還是讓野力汗給跑了。”

也是,若是他們在草原上追上了野力汗,直接把他給殺了,不就沒有這事兒了嗎?雖然瓦剌各部還會推舉新的首領,還是會上表稱臣。但隻要不是野力汗,他們就不會這麼憋屈!

賈敬左右看了看,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野力汗上表稱臣這一件事上,不由弱弱地提議:“既然這事兒已經是定局了,咱們不如商量點兒彆的事?”

“你有什麼點子?”牛登眼睛一亮,充滿希冀地看著他。

賈敬被他看的有點兒不自在,身子一讓,離他遠了點兒,嫌棄地說:“彆這麼看著我,我不好這口兒!”

“去你娘的!”牛登伸腳踹他,“快說。”

賈敬微微一笑,對上帳內眾人希冀的目光,緩緩地說:“比如,報戰損的時候,多報那麼一倍。既然是議和稱臣,禮部和鴻臚寺那邊,肯定是要和瓦剌使者扯皮的。瓦剌既然誠心求和,咱們的戰損,他們總得意思意思,賠償一二吧?咦,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一群武將呆呆地看著他,最後還是牛登說出了眾人的肺腑之言:“就你這奸詐程度,做武將真是屈才了!”

賈*上輩子是文官*敬微微一笑:“過獎。”

牛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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