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1 / 2)

賈敬的提議,得到了帳中所有將士的大力支持,修國公侯林更是表示:這一封奏折,就由你代勞了。

而早有想法的賈敬也是當仁不讓,把一肚子壞水兒全都擠到了這封奏折上。

待這封八百裡加急的奏折到了京城,先是聖人,再是太子,而後的禮部與鴻臚寺各階官員一個沒跑,全都被刷新了三觀。

這些文臣甚至開始反思:他們是不是太鬆懈了?還是如今的武官都這麼厲害了?怎麼有種被武官碾壓了智商的感覺?

而後,他們神色一凜,禮部與鴻臚寺決定儘棄前嫌,務必要把瓦剌使者碾壓的他_媽都不認識他。讓那些武將們看看:小樣兒,你們還嫩得很!

至於這次議和的結果……

唔~這麼說吧:聖人一邊表示,哎呀,太過了,對待屬國要仁德;一邊嘴巴咧到後腦勺。

而太子殿下,卻實實在在地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具體表現在:還能這樣乾?誰特麼再說打仗勞民傷財,孤跟他拚命!如果每次打仗都能這樣,這仗,很是可以打嘛!

戰爭已經結束了,在大軍回程之前,聖人又派了一波兒天使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來給將士們宣旨的,而是直接去了北靜王府。

聖人仁慈,允許故北靜王的庶子水溶做了世子,並恩準北靜王妃攜世子水溶入京奉養,待水溶成年之後,再繼承王位。

跟著天使一塊兒來的,還有原兵部左侍郎梅恩,也就是新任的雁門郡守將。

也就是說,從今往後,北靜王府就沒有鎮守邊郡的責任了。若是水溶識趣,長大之後自然不會再聯絡舊部。一個空頭爵位,聖人還是容得下的。可若水溶不識趣……

嗬嗬!讓一個京城的王府消失,對聖人來說,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

北靜王妃雖不是普通女流,但如今丈夫與兒子皆已戰死,北靜王嫡脈隻留下水溶這一根獨苗,她不敢賭,隻得乖乖地聽從聖人的安排,帶著幼子回京居住。

相對於北靜王妃的不情不願,侯林與賈敬等人可以說是興高采烈了。

他們這次都立功不小,回去之後,聖人定然是要封賞的。以他們的功勞,可以期待一下進爵。而他們這些勳貴,最在意的除了子弟上進,不就是爵位了嗎?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願,侯林修國公的爵位成了世襲罔替的。牛登也成了一等鎮國候,雖然沒有把祖上的爵位給掙回來,但也足夠他驕傲了。而且,牛登還年輕,大夏又不是再無戰事了,來日方長嘛!

至於賈敬,則重新將寧國府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國公府邸,成了一等榮國公。並且,聖人還升了他的官兒,讓他接替了梅恩,成了兵部左侍郎。

二十多歲的六部堂官,很是值得誇耀了。賈代化拖著老邁的身體,親自開了祠堂,祭拜了祖宗。

賈代善羨慕之餘,卻是更堅定了督促兩個兒子讀書的決心。甚至想著,若兒子不成,就繼續培養孫子。他始終堅信,天下承平日久,武官的地位隻會越來越低,還是詩禮傳家,才是長久之道。

對此,無論是賈代化還是賈敬,都不置可否。畢竟,那是人家的兒子,彼此就算是親戚,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插手人家子嗣的教育。

賈敬離開的時候,玉娘診出有孕,如今他歸來,女兒已經四個月大了。而當初還步履不穩的珍哥兒,如今也是走得穩穩當當了。

於是,賈敬修整了幾日之後,便設宴請了自己的好友前來相聚,順便詢問了已升了刑部郎中的顧桓之,托他找刑名師爺之事。

說來也是巧,顧桓之正有個乾這行的同窗,厭倦了名利場,想要找個安穩地兒。

這人姓蘇,草字長楓,年紀也不大,三十五六,做刑名師爺已經有十年了。最主要的是,他非但經驗豐富,對大夏律法也研究的十分透徹。

隻一樣,他要的聘金頗高,一年五百兩,還不算四季衣裳、車馬什麼的。

顧桓之道:“這位蘇師兄是有真材實料的,人品也十分可靠。我是知曉你家裡不缺那幾百銀子,這才把他說給你的。你若是有意,就先見見。”

他說的不錯,賈敬家裡的確是不缺那幾百兩銀子。再想想上輩子的賈珍乾的那些混賬事,他就越發覺得,若是能讓珍哥兒知曉什麼事能乾,什麼事不能乾,莫說是五百兩,便是一千兩,他也掏得心甘情願!

“行,”賈敬一口應了,“等到下一個沐休日,顧兄帶他過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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