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三)(2 / 2)

大理寺的人順著一查,才查到了賈蓉的妻子身份不一般。大理寺卿不敢怠慢,深入調查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上報給了聖人,秦氏的身世才被理了個水落石出。

後來,聖人在看賈蓉收起來的秦可卿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塊兒禦賜的玉牌,明顯不是秦家能有的。聖人就讓大總管查了宮中的賞賜記錄,卻發現,這塊兒玉牌,乃是當年先帝賞賜給故一等將軍賈敬的。

賈敬的玉牌,怎麼會在秦可卿的遺物裡呢?

原本聖人以為是賈蓉給她的。可詢問了賈蓉之後,才發現,賈蓉從前根本就不認識這塊兒玉牌,第一次見,就是在秦可卿那裡。

聖人覺得奇怪,讓人拿著玉牌到曾經收養秦可卿的保育堂去問。裡麵的老人說,這個玉牌,是當年在門口撿到秦可卿的時候,在她的繈褓裡發現的。一同的還有一件黑狐大氅,那大氅是包著嬰兒的。

結合當年的情況,還有賈敬突然出家,不但是聖人,許多人也都有了猜測。

——原來,當年賈敬竟是冒著生命危險,將先太子的骨血偷出來了一個。

但秦可卿是被賈珍逼迫而死,也是不爭的事實。聖人念在賈敬的份上,賈珍父子仍是難逃一死,隻是將極刑改為了斬首。

總之,以賈敬對太子的忠誠,他是絕對不可能去轉投三皇子的。反倒是他那個好姑母,倒是慣會腳踏兩條船。

“二哥,你是說,賈珍是背著賈敬,投了三皇子?”史鼎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史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還彆不信,你自己想想,賈敬像是那麼蠢的人嗎?”

如今太子還是如日中天,賈敬又不傻,怎麼會轉向三皇子?

理是這個理,但史鼐問:“那賈珍又是為什麼?”

“哦,賈珍八成是被咱們那個好姑母給忽悠了。”史鼐滿臉的嘲諷,顯然很是看不上賈史氏明明很蠢,卻又自作聰明。

史鼎奇怪地看著他:“二哥,你好像對姑媽的意見很大。”

史鼐心說:沒錯,我就是對她意見很大。

但如今賈史氏還沒對他們兄弟做什麼,他也不好憑空編排人。

但他也不想老三再被這個姑母牽著鼻子走,再被坑一回了。

於是,他正了正神色,問:“老三,你覺得,榮國府現在是誰在做主?”

“賈政?不,他的本事都是替他吹出來的。”史鼎不屑地撇了撇嘴,這事外人不清楚,他們表兄弟的,還不清楚嗎?

但若不是賈政的話,難道是賈赦?

“是姑媽。”史鼎篤定的說。

自老國公善公去世之後,姑母用孝道壓著賈赦,讓賈政住了榮禧堂開始,賈赦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若非如此,憑著賈赦是善公教導出來的繼承人,就算本事不大,眼光和見識總是有的榮國府也不至於敗落的這麼快。

這事,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也和姑母說過,但姑母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糊住了眼睛,就一心認為隻有賈政才是有本事的,賈赦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

“二哥是說,姑母暗中帶著榮國府投向了三皇子?”

“她哪有那個本事?”史鼐的嘲笑毫不掩飾,“賈赦再不問世事,但他才是榮國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姑母充其量也就是帶著賈政投了三皇子。”

“賈政?一個工部主事?”

不是史鼎看不起六品官,而是以三皇子的清高,哪裡看得上不學無術的賈政?

“二老爺,三老爺,”王五突然開口,“赦大老爺的印信,好像在老姑奶奶手裡。”

史鼎恍然:“怪不得呢!”

“誒?”他突然反應過來,“二哥,他們有了一等將軍的印信,跟帶著榮國府投靠,有什麼區彆嗎?”

史鼐道:“當然有了?”

史鼎做洗耳恭聽狀,王五也很是好奇。

史鼐臉上,突然露出一種奇異的神色,像是很不可思議,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他說:“賈赦真是個狠人。”

“昂?”史鼎更迷惑了,“這又關賈赦什麼事?”

史鼐笑了笑,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奇異的神色,反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有沒有賈赦在背後推波助瀾?”

史鼎乾脆地說:“不知道。”

史鼐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你彆瞪我呀二哥!”史鼎一臉的無辜,很是光棍地說,“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喜歡想這些事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好了。”

自己的親弟弟,還能怎麼辦?隻能儘力兜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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