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七十九)(1 / 2)

而這個時候,南安太妃的猶豫,就無異於默認了朝廷的處置。

因為她猶豫,已經昭告天下,給了南安郡王死後哀榮的朝廷,卻是不會猶豫的。

聖人當既下旨,任命王子騰做了廣州將軍,成了廣州水師新的統領。而南安王的家眷則是由禮部的官員護送回京,在京城的南安王府安置。

因著南安王妃有了身孕,聖人還特意派了兩個擅長婦科的禦醫來,下了死命令,務必保住這一胎。

在這一點兒上,聖人還不至於再耍手段。

因為,哪怕是這一胎真是個男胎,等他長到能繼承爵位的年歲,廣州水師早已經被收歸朝廷手裡了。

大不了,就是給他給爵位,養著他唄。還能顯示一下皇家的寬容和仁德。

等京城派的禦醫到了廣州之後,南安太妃就是真的默認了南安王已死的事實,收拾了東西,帶著王妃和十歲的郡主,跟著禮部來宣旨的郎中回京去了。

而這一頭,佟疇也已經重新招募組建了福州水師。

福州水師中的兒郎,本就是福州本地的子弟。他們戰死之後,家中兄弟多有憤恨,欲為自家兄弟報仇者。

因此,當佟疇以“攻打茜香國”為口號,重新招募水軍的時候,福州兒郎報名踴躍,很快就達到了編製。

然後,大夏水師就從廣州和福州兩地出發,帶著最新型的火炮,打著為南安王和福州兒郎報仇的旗號,向茜香國進軍。

在嚴津的組織說服下,廣州的海商情願為大軍指路開道,並利用他們在茜香國的人脈,為大軍打探敵情。

而茜香國內部這個時候,剛剛完成了一場宮變不久。原本的皇長女聯合其父一同鴆殺了茜香女王,自己做了新王。

茜香國朝中本就分成兩派,皇長女的行事又不是十分周密,宮帷內外隱隱流傳。那些支持皇次女的人就借此推波助瀾,斥責皇長女弑母,不肯承認她的王位。

而隨著皇次女歸國,雖然沒有從大夏那裡占到便宜,但卻俘虜了大夏的郡王。

這一下,茜香國朝堂就更是混亂了。

或許是天-朝上國給他們這些周邊小國的印象太仁慈了,讓他們覺得,大夏在這場戰爭中已經取得了勝利,隻要他們上表稱臣,就不會再和他們計較了。

——嘖嘖,隻能說,茜香國的消息太滯後,不知道瓦剌戰敗後的下場。

反正茜香國上下在派了一隊使團出使大夏之後,就特彆放心的內鬥了。

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派出的使團,剛剛進入大夏的海域,就被王子騰的戰船給截獲了。

王子騰是個狠人呐,他才不管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呢。

準確地說,他根本就沒有給使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命人將一個正使關押了起來。

至於剩下的那些人,凡是不能展現自己價值的,通通殺了喂魚。

這世上,縱然有那些寧死不屈的,但畢竟是少數。

至少,茜香國使團裡這些跟班的,沒幾個硬骨頭。

王子騰從這批人裡,挑出了好幾個對茜香國各地的地理情況熟悉的人才,命人好吃好喝地招待。

並且,還承諾他們,等他功成之後,一定給他們弄一份大夏的戶口。並給他們金銀,讓他們在大夏過好日子。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也必有傻瓜。

在王子騰重利的許諾之下,這些人十分積極地替大夏軍隊引路。

一路上哪裡有暗礁,哪裡有茜香國的據點。甚至於茜香國海上巡視的路線都有人透漏了出來。

王子騰這一仗打的,就跟開了掛似的。後麵佟疇帶著福州水師趕過來的時候,就隻能帶著人上岸,和茜香國的軍隊進行巷戰了。

連著攻下兩座城池之後,茜香國的都城就在眼前了。

而這個時候,驚慌失措的茜香國上下終於知道要團結起來抗敵了。

可是,已經晚了。

王子騰和佟疇商議之後,直接命人把戰船上的火炮卸下來了十門,在茜香國弓箭射程之外,但絕對是大夏火炮的射程之內架上炮台。

一統火力轟炸之後,城頭的守軍,凡是被火炮波及的,幾乎沒有一個留了全屍的。剩下的人有的嚇傻了,更有的直接嚇瘋了。

茜香國君臣為了保命,直接將皇次女梟首,意圖用這個攻打大夏的軍隊的首領的首級,換回他們的平安。

這個決定,就連原本支持皇次女的人,還有皇次女的外家都沒有意見。

皇次女含恨而忘。

茜香國女王再次派遣使者,帶著皇次女的首級,還有被俘的南安王,一同送到了大夏的帥帳。

可是,他們的消息滯後,根本就不知道,南安王在大夏,已經是個死人了。

彆說佟疇和南安王仇深似海,王子騰現在的權勢都是從南安王那裡繼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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