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2 / 2)

怪你風情惹火 江雙意 14513 字 5個月前

秦何翹:“月姐單身快樂!”

雲及月:“翹翹暴富快樂!”

兩個人說完後都噗嗤了一聲。

秦何翹:“月姐今天這個妝好看的誒。那天提離婚是不是也是這個妝……”

“你閉嘴吧你。”

雲及月用玻璃杯敲了敲手機屏幕,“那天沒談攏,今天還差點談崩。還好我態度堅決,江祁景在那兒逼逼半天都沒能說服我,反倒被我說服了。”

她紅唇勾起來,眼波迷離:“一想到我馬上就可以擺脫那些闊太太聚會,再也不用天天編沒營養的校園愛情故事,過上醉生夢死快快樂樂的夜生活……

一時間都覺得同意離婚的江祁景順眼了一點呢。”

秦何翹在屏幕的那一頭要笑死了:“離婚了你出國三年五載的再回來,會覺得他更順眼。哦等等,江祁景好像也要去歐洲出差來著,你記得跟他錯開啊。”

“明白了明白了——這個女DJ打碟的節奏好絕,我去舞池high一會兒,晚點見。”

雲及月離開卡座,混進人群裡。還沒來得及熱身就撞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鄭思原一臉生無可戀地站在人群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嗬嗬。

真巧哦。

雲及月想裝作沒看見,鄭思原卻已經擠了過來:“雲小姐,能借一步說話嗎?”

“……出去說吧。”

與pub裡的熱鬨不同,B出口的人極少,一片冷冷清清。

雲及月的外套落在卡座裡,隻穿了條裙子,被冷風凍得瑟瑟發抖,語速都快了幾倍:“江祁景讓你來的嗎?他想讓我回去嗎?不回去,協議明天再談。”

又吐槽了一句:“你又不是江祁景生活助理,怎麼還負責幫他來酒吧找人的啊?”

鄭思原:“……我是擅自打聽找來的。”

這倒是頗有可能。她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約的小姐妹都是些社交狂魔。那群人把定位在朋友圈發了八百遍,稍微留意點就能查到她的動向。

“江總最近連續加班,作息日夜顛倒,一工作就是二十幾個小時高強度,身體本來就吃不消。剛剛去見親生母親,可能又吵了一架,可能情緒上也有點問題……額,反正,他本來就有很多隱患。”

“剛剛結束視頻會議的時候,他已經發高燒了。”

鄭思原低著頭:“江總工作和私生活一向分得很明白,我是沒有資格去見他的……”

“他的家庭醫生在哪兒?”

“不知道,你知道嗎?”

雲及月被問住了,換了話題:“他家裡沒醫藥箱嗎?”

“不知道,我隻是擔心……”

“你可以去買退燒藥,悄悄地放在他臥室的床頭,然後默默離去。”她挑了挑眉,軟硬不吃,“你總不可能讓我去探望他吧?”

鄭思原又頓住了,憋出幾個字:“我就是這個意思。”

“正好我認識的人裡,隻有你有江總家的鑰匙……”

好蹩腳的理由。

雲及月翻開手包,從包裡一大串美妝鏡口紅首飾中翻出了盛京名邸的鑰匙,看也沒看就順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她晃了晃指尖:“現在我也沒有他家的鑰匙了。你另外找人吧。”

鄭思原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

雖然他已經料到了這次來會發生的種種意外,但是從沒有料到過雲及月會直接乾脆地把鑰匙給扔了,一點餘地都不留。

這不像是他熟悉的雲大小姐。

鄭思原低下頭,又抬起,又低下……機械性地將這動作重複了好幾遍之後,開口道:“離婚協議在江總那裡。你去探望一下他,順便把字簽了。也就不必再浪費各自的時間。”

雲及月眼睛唰的亮起來了。

她彆過頭,看向黑漆漆的垃圾桶,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你能幫我把鑰匙撈起來嗎?”

“額,雲小姐,我這裡正好有把備用鑰匙。”

“那你等我回去拿個外套……算了不拿了,先去藥店買藥吧。”

雲及月雙手捧臉,眼裡閃爍著的全是期待,與剛才不耐煩的態度判若兩人。

鄭思原立刻開車送她去藥店。

坐在車上,雲及月從後視鏡裡觀察著鄭思原的表情,漸漸回過味來:“離婚協議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最後才說?”

鄭思原:“凡事分個輕重緩急。江總的病最重。”

她咬了咬指尖,緩慢地反問:“是嗎?可是我覺得,如果我之前就被你說服了,你一定不會告訴我離婚協議的事情。

你們生意人一般把這個東西叫做什麼……底牌?”

鄭思原不語。

他想重申一遍,從來找雲及月,到透露離婚協議已經擬好的這一切,全都是他瞞著江祁景私自做的。

並且已經做好了明天領罰的準備。

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雲及月肯定不會相信的——就江祁景這個狠辣冷酷的手段,他底下的人怎麼敢冒大不韙私自做決定?

然而事實就是他冒了大不韙。

因為他剛剛見到的江祁景……已經很不對勁了。

據說江總是去找江慕言的,沒找到,順便遇見了徐文繡,和她談了一兩個小時。

也不知道那一兩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或者是發生了哪件小事,把之前所有的小事都壘到了一起,全部驚天動地地爆發了出來。

雲及月親眼看著鄭思原的臉色逐漸凝重。

她抬手,在車燈的照耀下打量著自己剛做的指甲,慢悠悠地道:“不過呢,就算我看穿了你的心思,你也不用擔心我趁江祁景生病就報複他。不可能的,我現在看他可順眼了。”

順眼到願意花時間給江祁景精挑細選一下,到底哪個退燒藥更有效。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熟悉的建築的前停下。

她接過備用鑰匙走了進去,一邊跟鄭思原保持通話,一邊往樓上走:“江祁景的臥室在哪兒來著?”

鄭思原:“二樓走廊儘頭右手邊的那一間。”

雲及月掛斷電話,推開臥室的門,正想著用哪句話來作為開場白——

就被緊緊地抱住了。

一個懷抱。

一個冰冷的、卻又滾燙的懷抱。

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水珠從男人的發梢往下流,順著這個懷抱滴在她鎖骨上,溫度冷得驚人。

可是他的薄唇幾乎要貼著她的耳骨,氣息是無法忽視的炙熱。

雲及月在那一瞬間就可以斷定鄭思原沒說謊。

江祁景是真發燒了。

嚴重的高燒。

她對病人的態度稱得上友好;“你……”

“你怎麼才來?”

雲及月:?

江祁景的腦袋置在她鎖骨上,聲音低悶地重複了一遍:“你怎麼才來?”

細細聽還有些微末的委屈。

她不明白江祁景這是被高燒給燒得腦子短路了還是怎麼回事。

反正看上去是挺嚴重的。

聽說他還回江宅跟徐文繡發生了爭執。他和徐文繡那僵硬又微妙的母子關係……好像更嚴重了。

雲及月也不想跟病人計較這麼多,抿住唇,輕輕地道:“你要不先躺一會兒?”

江祁景低著聲音:“手給我。”

她不明所以地把手抬起來,就被男人緊緊握住。

是十指相扣的握法。力氣很輕,但很親密。

雲及月甚至從這個動作裡麵品出了一點青澀和局促。

江祁景的尾音啞得模糊不清:“……你怎麼長高了一點,還瘦了。”

“怎麼頭發也長了這麼多。”

“怎麼還不愛說話了。”

“怎麼穿得這麼少。”

“怎麼不理我……”

氣息全都吞吐噴灑在她臉上,熱得她大腦發昏。

看來是她錯估了江祁景的身體素質。

本以為他已經病得命懸一線了,結果看著樣子……好像還挺健康。

雲及月很不習慣,不習慣他忽而的親密接觸,也不習慣他語調中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親昵熟稔。

她微微後仰,強迫自己將視線看向臥室的空曠處。

一片漆黑。

可是腦海裡卻突然浮現起了畫麵。

在一個比今天還要寒冷的冬夜裡,她站在走廊拐角,抽抽噎噎地說了些什麼,拉著江祁景的袖口不放。

而江祁景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他說:“江太太,請你識趣。”

這是個很短的回憶片段,短得容不得她回味一遍。

她卻將裡麵每個細節都記住了。

於是學著記憶裡麵的樣子,一根、一根地掰開男人的手指,將自己的手抽離出來,縮到身後。

雲及月打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小燈,靜靜地模仿著記憶裡他的語調:“江祁景,也請你識趣一點,彆說些廢話,能先把協議趕緊拿給我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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