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6、第 26 章(1 / 2)

風眼蝴蝶 嚴雪芥 14037 字 5個月前

26、第26章

(風眼蝴蝶);

盛子煜好奇地看著薑蝶從快遞中拆出一件裙子來。

雖然兩人已經分開合作,

但因為對外宣稱和平“分手”,所以彼此並沒有取消關注,他還是能刷到薑蝶發布的視頻,

也經常習慣性地點開來看她單獨一人都拍些什麼。

因此她挑裙子的這期視頻他也看了,自然知道這件紅裙子是薑蝶的夢中情裙,價格不菲。

他咋舌:“這誰送你的啊?”

薑蝶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似乎誰都有可能送,

隻要是看過她的視頻,打聽一下主辦方的下榻酒店,就能把這份東西送到她手中。

是哪個壕粉嗎?除了這張卡片,

沒有留下任何彰顯身份的痕跡。就連卡片上的字也是機打的。

不遠處的電梯間門一開,兩三個打扮時髦的姑娘結伴出來,其中一個人經過前台,

忽然停住腳步。

“小福蝶?”

薑蝶聞聲扭頭,

叫她的人也是一個博主,

網名蘑菇,

也做穿搭類的視頻號,

因此兩人互關了一陣子,

但私下裡沒見過。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本人,薑蝶一愣才認出來。

對方一下子看到她手裡的紅裙:“天呐,

春尾大師當季新款!這是你明天要穿的嗎?”

“不是……”薑蝶把盒子一蓋,

轉移話題道,“好巧,

你們也剛來?”

蘑菇點頭道:“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我知道有家做私房菜特彆好吃的店。”

在乾飯的誘惑下,

薑蝶沒多想她怎麼這麼熱情就同意了。

最後盛子煜也跟了過來,

被拉來當作給她們拍照的工具人。一行人坐在一家特色私房菜館裡,在上菜前一個個低著頭手指翻飛,無比熟練地修著剛才盛子煜給她們拍的合照。

薑蝶卻無心p圖,

她正在發微博詢問是不是有粉絲寄了東西給她。見微博沒人認領,她又去朋友圈發了一條。

“問你個事兒呀。”

薑蝶抬起臉:“什麼?”

“你還記不記得你還沒分手那會兒,發了一個生日慶生的vlog視頻?”

她點點頭:“那個視頻怎麼了嗎?”

“我想向你打聽視頻裡一人……”

看著蘑菇的神情,作為女生的某種第六感湧上心頭。

該不會是……

蘑菇順著她的思緒開口道:“那個在停電前兩三秒從樓梯上下來的人,你應該認識吧?”

“……”薑蝶心虛地猶豫了一秒,“不熟呢。”

“這樣啊,那我問問盛子煜吧。應該是他請的人?”

眼見蘑菇要轉向他,薑蝶連忙說:“等等,雖然不熟,但我聽說這人風評……不太好,勸你謹慎。”

她好奇道:“怎麼個不好?”

薑蝶更心虛:“據說是個海王,中央空調,來者不拒,還非常摳門……”

張口就來的每一個形容詞都和蔣閻相反。

蘑菇卻無所謂道:“這有什麼,帥哥播撒愛意那叫普度眾生。”她繼而轉向盛子煜,“視頻裡那個很帥的小哥哥應該是你朋友吧?那你總該有微信!”

盛子煜意味深長地瞥了薑蝶一眼:“我也不熟。”

聽到他的回答,薑蝶意外地和他對視了一眼。

她不自然地轉開視線。

手心裡手機震動了一下,微信來了一條消息。

薑蝶心跳加速地打開來,黑白頭像多出一個小紅點——

衣架:問句後麵應該跟問號而不是感歎號。

她心頭湧上一股拉黑的衝動,但手上還是乖乖修改了標點符號。

小福蝶:猜猜我在哪?

十分鐘過去了,微信直接冷場。

她隻好尷尬地自問自答。

小福蝶:這是西川呀,你不是西川人嗎,居然沒看出來[豬頭]!

蔣閻終於又回複了。

衣架:你怎麼知道我是西川人?

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小福蝶:盛子煜提起來的。

微信那頭迷之沉默。

薑蝶特彆坦蕩地發送完才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這麼一提顯得她和這位“前男友”很藕斷絲連。

她擦了擦冷汗,飛快地又補充了一條。

小福蝶:我們都來西川參加紅人節,偶然碰到的。

發出去她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趕緊撤回了。

她索然地正想退出微信,聊天框又動了一下。

衣架:你的朋友圈是怎麼回事?

薑蝶的低落突然又一掃而空,變得振奮——他居然在主動好奇她的事情。

而好奇往往是對一個人開始在意最直接的情緒。

她歡天喜地地發送道。

小福蝶:不知道是誰送了我一件明天要穿的裙子,而且特彆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

衣架:如果很困擾,可以直接扔掉。

小福蝶:那不太好啊,畢竟也是彆人的一份心意。重點那裙子可是春尾衣良的作品,怎麼能隨便扔!

衣架:那穿吧。

小福蝶看到這三個字,不太高興地撅起嘴。

他就完全不關心是誰送的嗎?鼓動她穿上這件裙子,不就是鼓動她對彆人回應嗎?

既然不關心,又何必要問。

薑蝶沒有再回,這一次,她率先結束了和蔣閻的對話。

*

26、第26章

那件紅裙子,沒有人認領,她在房間裡試穿了許久過足乾癮,最終還是穿上自己買的那件參加紅人節。

無功不受祿,她縱然再喜歡,也不能穿那件來曆不明的紅裙。

能夠輕易到手的饋贈,就和口頭上隨便說的愛一樣,都是虛假的甜蜜陷阱。真栽進去指不定惹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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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再次出席,認識她的人已經有很多,雖然見到她都不乏說一句好可惜,順帶問一句你和盛子煜還可能複合嗎?你們之前真的好甜。

盛子煜這回倒挺出息,主動站出來說我們現在就是好朋友。

休場的間隙,薑蝶還是對他說了句謝謝。

“客氣什麼。”他聳肩,“我倒是真的確認你有喜歡的人了。”

“……這當然是真的。”

“而且那個人是會長,對嗎?”

盛子煜突如其來地拋下了這麼一句重磅炸彈,炸得她不知所措。

薑蝶乾脆不回答,但等於變相地默認。

“怪不得呢。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不然得一直單下去。”

薑蝶撇嘴:“你說得蔣閻好像皈依佛門了一樣。”

“我這麼說當然有我的理由。”

她皺起眉:“彆賣關子,有話就直說。”

盛子煜欲言又止,最後搖頭道:“算了,我就是覺得會長不會是愛人的人。你很難想象他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

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薑蝶想起昨晚戛然而止的聊天,無法反駁他。

*

紅人節結束後,主辦方定了次日晚上返回花都的機票。

還剩下一個白天的時間,薑蝶在酒店房間裡先揮霍了半天,猶豫到底要不要去那個地方。眼看時間越來越逼近,她還是匆匆洗漱了一番,打車出了門。

車子開往遠郊,沿路高樓大廈像被上帝推倒的積木,削去一層又一層,變成水泥磚瓦的破敗矮樓,落魄地夾雜在光禿的枝頭中間,華麗的城市被拆得七零八落。下午兩點的陽光被灰雲遮蔽,平整的馬路開始坑窪,顛來晃去,慢悠悠地停在了終點。

薑蝶下車,望著眼前的兒童福利院出神。

記憶中的大門、柵欄、印滿了幼稚塗鴉的小白樓、樓前的蹺蹺板……一切都還在。

但一切也都變了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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