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對——(1 / 2)

第2章

接連幾天的噩夢, 讓梁隆的身體日漸的虛弱下去,為了能夠不做噩夢,他現在甚至不敢去睡覺。

一個人在飲食上受到了苛待最多是身體虛脫,但他的精神是好的,可是像梁隆這樣的, 精神上受著折磨,哪怕是困極了睡過去, 亦或者是昏迷了, 依舊會做噩夢。

他找了很多醫生看, 得到的結果都隻是睡眠不足,保證了睡眠, 精神養好了他的噩夢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但這是一個死循環, 梁隆如果能安穩的睡覺, 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讓醫生給他開那種強製睡眠的藥, 吃了依舊沒有任何的效果。

“爸,要不你去找心理醫生看看吧, 隻吃藥是不行的,還是要找專業的人看一看才行。”

但是麵對梁簡的關心, 梁隆心情煩躁根本沒有想那麼多,隨手拿起手邊的一個茶杯扔過去,“給老子滾, 整天淨想著老子死了你們這兩個孽子好繼承老子的財產,老子才沒那麼容易死呢,滾滾滾。”

“爸, 我是真的關心你啊,你怎麼能這麼想呢”梁簡眉頭緊皺,對梁隆的話進行反駁。

如果梁隆聰明的話就能夠看出來梁簡這是在把走程序而已,就好像是機器人一樣。

父親生病了,關心,

父親對自己的關心誤解,皺眉解釋。

機械冰冷,沒有一點兒的感情在裡麵。

梁隆最不喜歡的就是看到梁簡這幅模樣,好像收了多大的委屈一樣,和他|媽一個樣,本來就煩躁的心情更加不耐煩了,“滾滾滾。”

“那爸爸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先去看書了。”梁簡木訥的上樓進房間。

梁簡剛上樓,梁末就回來了,心情不錯,這一點從走路的步伐就能夠看出來,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兒了,“舍得回來了?”

梁末坐在沙發的另一頭,見此時梁隆的虛弱模樣也有些驚訝,那天被老頭子罵了之後他連夜出去了,這麼多天了一直沒回來,沒想到隻不過是相隔了幾天而已。

“呦,你這是怎麼了?體力不支了?”

梁末赤|裸裸的嘲笑,梁隆憤怒的一個眼神兒瞪過去,如果不是那天他被氣著了,會這麼多天睡不著嗎?追其源頭都是因為他。

“從今天開始,你所有的卡我都會給你停了,從今往後你的生活和我沒關係。”

梁隆本以為他這麼說,梁末一定會著急的,沒想到他卻無所謂的笑笑,反而有了一種解脫的神情,“無所謂了,反正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我今天回來本來就是和你說一聲的,以後我也不會要你的一分錢,現在你說了,也算是斷了我們的父子情分了。”

梁末起身,對這梁隆那張臉嗤笑一聲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的留戀。

無情涼薄這種東西,真的是會遺傳的。

而梁末而之所以會這麼理直氣壯,梁隆調查到,是國際上一個投資公司給梁末做了投資,看著那家投資公司的資料,梁隆覺得事情不簡單。

梁末是他兒子,有什麼能力他最知道了,從小就是不學無術,這幾年更是花天酒地的不成樣子,而這家投資公司是西方一家較為有名的投資公司,財資雄厚,每年上趕著去找他們公司拉投資的項目有千千萬,怎麼就看上了梁末那麼個貨?

梁隆沒有瞧不起自己兒子的意思,而是梁末實在是沒有哪一點是可取的。

夜晚,華燈初上,雲夢坐於一家酒吧的角落裡麵,在一線城市城市裡的酒吧,隻要開門營業,每一天都是人滿為患,這世界上有太多的癡男怨女在夜晚無處可去,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酒精和熱舞之上,以此來尋求刺激。

忽然,一個男人坐到了她麵前,“hello,好久不見。”

“hello,你怎麼會在這兒?”

甘誌峰一笑,帶著眼鏡一派溫文爾雅,“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會在這兒?什麼時候回國的?”

“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公司要拓展國內的生意,委派我回來了。”

她和甘誌峰是在英國認識的,因為甘誌峰和趙弘年輕時候長得有那麼幾分相像,兩個人還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後來她發現趙弘是趙弘,甘誌峰是甘誌峰,兩個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分手了,之後也就一直都沒有聯係。

“這次你打算在國內呆多久?有時間去香港找我,我做東。”

“好。”雲夢隨口答應下來,兩個人的分手是因為沒有感情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感情的糾葛了,繼續做朋友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她在香港沒有業務,梁家人也沒有去香港,她應該不會去了。

這時一個女人過來,身材很好,黑色小短裙穿著十分的性|感,頭發炸成了一個馬尾,青春性|感,手隨意的打在甘誌峰的肩膀上,“誌峰,你怎麼來這兒了害得我找了你好久。”

“遇到一個朋友。”甘誌峰給兩個人做著介紹,“這是我朋友梁悅,這是沈丹。”

“梁小姐你好。”

雲夢看的出來,這個沈丹好像對她有很大的敵意,她們從前可不認識,那就隻能是因為甘誌峰嘍,還真是淡了無妄之災了。

“你好。”雲夢微笑著,隨後看向甘誌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兒吧。”

說完不等甘誌峰在說話,拿著包離開。

沈丹坐到甘誌峰身邊,伸出長臂摟著甘誌峰的脖子,“剛剛那位梁小姐看上去很漂亮的樣子,你們從前是男女朋友啊?”

“交往過兩個月。”

沈丹一雙眼睛在甘誌峰身上打轉,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情,“怪不得呢,剛剛隻是我是朋友而不是女朋友,現女友和前女友相見,是會比較尷尬。”

甘誌峰扯下沈丹的手臂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發現他卻沒什麼可說的。

“等明天和公司簽約了之後我就回香港了,你自己在這邊吧。”

“放我一個人在這兒你放心啊?”沈丹聲音魅惑,靠在甘誌峰的肩膀上,明明說好了在北市陪她幾天的,現在卻要走,肯定和今天見到的那個前女友有關係,女人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的。

甘誌峰也沒有看出來沈丹的異樣,喝了口酒,“你又不是小寶寶,有獨立生活的能力,更何況你還有助理呢,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丹眸色深深,神色不明。

她是香港夢工程的一名藝人,身為老板的女朋友,當然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了,這次來內地發展她得到了最多的資源,也馬上就要和內地的一家娛樂公司簽約,來管理她在內地的事業發展。

雲夢直接從酒吧回家了,算算時間她已經給梁隆下藥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想必他一定是過得很酸爽吧,想睡不能睡,睡到了就做噩夢,心底裡麵最害怕的人出現在麵前,而害怕在睡夢當中說出來什麼話,所以不敢去找心理醫生,隻能吃一些藥物,殊不知那些致使睡眠的藥物吃的太多反而睡不著覺,精神也會更加的虛弱。

另一邊,她讓人去投資了梁末的公司,想要一個人摔得慘,那就隻有讓他先站在至高無上的地位,現在的地位對於梁末來說就是這樣的一個位置,在二十多歲的年紀上拉到了大量的投資,已經比他父親強了很多了,要知道他父親在他這個年紀,整天的被梁升訓斥不務正業呢。

今晚她是去見了負責投資梁末公司的負責任,對交了一下情況,卻沒想到竟然碰到了甘誌峰。

雲夢的做法並不高明,甚至是根本沒有目的性的,這就更加令人懷疑了,自古以來作為商人哪有不奸的,這種沒有目的性的就很容易讓人懷疑,更何況那個梁末真的就隻是一個草包,一般有頭腦的人根本不會對其進行投資,更彆說還是國際上知名的投資公司了。

故而在大量資金剛剛注入梁末公司的時候就被察覺了,但是這一切做的太過正當了,YL投資公司這是第一次在內地市場上出現,甚至是首次在亞洲出現,除了那些明麵上可以隨意在網絡上找到的資料,更深的挖掘也是需要時間的。

而在這段時間,雲夢也沒有閒著,畢竟她的生活不隻是有複仇,努力把工作做好,才能夠有更多的資本去複仇,完成她的任務,

故而回國之後,她也一直都在看著有長遠發展的項目,適當的進行投資,作為一個彈無虛發的投資人,雲夢也應邀參加了一所大學百年校慶上給金融係的同學們進行演講。

這世界上的每一份成功都是不可複製的,雲夢沒有口若懸河的講她所經曆過的那些類似於玄幻的事情,一切都從最基本的出發,用接地氣的方式來講述著過往的事情,給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希望。

在大禮堂的角落裡麵,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台上的女人,熟悉的容貌,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笑容,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當中。

看了眼手中的宣傳單,盯著上麵的名字,慢慢的露出一抹微笑,無聲的微笑,眼睛卻已經是笑彎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雲夢感受到了那道目光,狀似無意的撇過去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暖了,仿佛春日裡的一抹斜陽,溫暖和煦。

一個半小時的講解結束,雲夢拒絕了校領導的宴席邀請,隻說晚上一定會去參加舞會,一個人在校園裡麵溜達著。

百年名校,有著雄厚的師資力量,在校園當中的風景也都是極好的,林蔭路上,陽光透過樹葉落在身體上,能夠感受到陣陣溫暖,卻又不會有過熱的那種灼燒感。

一身白色女士西裝,太過正式的衣服和這些校園裡麵的年輕人顯得格格不入,一路走過來有很多學生紛紛側目。

雲夢穿過林蔭路去了食堂,打了飯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來,學校食堂的飯雖然比不上酒店當中的精致,但味道也是不差的。

因為是百年校慶,這一天學校是對外開放的,有很多以前學校的校友都回來了,而重新回到學校了,最要感受的當然就是食堂的飯菜了,也好在雲夢來到比較早,在她剛剛坐下之後,就有一大群的學生湧了進來,不到十分鐘,食堂的餐廳就已經人滿為患了。

“你好,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雲夢抬頭看過去,一穿著印著學校標誌短袖的少年站在她麵前,少年麵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和雲夢眼睛對視的時候笑容更加的燦爛了,也不等雲夢發話直接坐了下來。

雲夢繼續吃飯,少年忽然說道,“姐,你回來了怎麼不和我們說呢?”

雲夢瞥了他一眼,梁簡,他可不像是表麵上這麼的單純無害。

見雲夢不說話,梁簡繼續說道,“姐我知道你恨我爸,可那就是大伯的遺囑,那時候你剛剛過了十八歲,還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大伯這才將公司全部交給爸爸的,這兩年你一直都在國外求學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其實我們都是很在意你的,你回來應該是要和我們說的,我們的家也是你的家啊。”

“你認錯人了。”雲夢端著盤子起身就走,把吃光了的盤子放回去,轉身出了食堂。

梁簡依舊在她身後跟著,“姐,我們真的都很擔心你,你也不要誤會爸爸了,他說過等你以後長大了會把梁氏還給你的。”

“這話你信嗎?”雲夢終於停下了腳步,看著他反問,“一條惡狗,怎麼可能把吃到嘴的肥肉吐出來,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覺得心虛嗎?”

“姐……”

“以後不要這麼叫我了,我不敢當。”雲夢對他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眸色深深的看了梁簡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梁簡說他一直以為她在國外上大學,因為沒有得到梁氏的緣故所以才一直不回來的,她相信這話是梁隆對梁簡說道,但她可不相信梁簡不知道她被關起來那兩年,梁隆就是一個草包,怎麼可能瞞得過精明的梁簡。

剛剛在大禮堂的時候他那驚訝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可是儘收眼底,如果她隻是單獨的不和梁家人聯係了,那他應該是驚訝,而不是不可置信。

她既然知道她曾經被梁隆關起來了見到她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可見心機深沉。

看著雲夢漸行漸遠的背影,梁簡拿出手機給梁隆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卻是梁隆助理接的,是梁隆正在休息,吩咐所有人不許打擾。

“等我爸醒了之後麻煩你告訴他,我姐回來了,如果有時間的話請他把誤會解釋清楚。”

助理應聲之後掛斷電話,心中也疑惑梁隆隻有兩個兒子,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女兒,這個梁簡口中的‘姐’到底是什麼人?

梁隆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勉強睡一個小時了,他不敢多睡,隻能睡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務必讓人給叫醒了,不叫醒的話隻要過了一個小時就會做噩夢。

睡的正熟被叫醒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可這時候助理告訴他梁簡的姐回來了,還讓他去解除誤會。

梁簡有哪個姐?

梁隆一時之間懵住了,喝了口咖啡忽然想起來,梁悅。

梁簡一直叫梁悅為姐姐,而且他對梁簡說的是梁悅因為生氣公司給了他,所以跑去國外上大學了,估計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梁悅已經失蹤兩年多了,眼看著就要三年了,她回來了?還已經和梁簡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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