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簡單的新手任務——(2 / 2)

身邊有個人時刻試探著的感覺真的不好,不過走了一個秦槐誰知道會不會又送個彆人過來,最起碼這個是知道的,“去拿盤點心過來,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本公主得吃飽了才能有精力戰鬥。”

“是,奴婢這就去。”

秦槐感覺的到,自從新皇登基以來,太平公主變了很多,和駙馬的關係這些就不說了,她比以往更加神秘了,就比如說之前酒樓和首飾鋪子的事情,那日她們從起身開始就一直在一起,除了在勤政殿的時候她在殿外候著,可是很顯然那兩條線索都不是皇上告訴她的,雲夢如何知道的她一無所知,就連一個類似於線人的樣子都沒見到。

還有就是現在,她找了好多人過來驅鬼,準備利用這個機會將吳翠瑩給帶出去,但是龍武軍都來了,她卻一點兒都不著急還想著吃點心,從前也沒有看到她如此的眾口腹之欲。

雲夢不知道秦槐的這些想法,當然就算是她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太平公主身後的財力本來就是不可估計的,這些年她的錢財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酒樓和首飾鋪子的事情是藍寶整理好了之後和她說的,這個線人秦槐永遠都想不到。

任三恕奉李隆基的命令在回心院外麵看著,裡麵的人都要出來他一定要嚴查,不能放走一個可疑的人物,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可疑的人物’到底指的是什麼,但既然太子有命,他聽從就是了。

這一晚對於宮中大多數人來都是一個不眠夜,宮中的宮人們聽聞太平公主找來了三撥人馬在驅鬼,那一顆久久不能安定的心也跟著提心吊膽,三五人聚在一起,談論著關於近日宮中可以說是比較大的事件了。

“也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如果那些大師真的能夠將蕭淑妃的鬼魂驅走就好了。”

“要我說你們就是想得太多了,聽到鐵鏈的聲音就以為是冤魂索命,說不定就是我們自己嚇自己。”

“才不是自己嚇自己呢,我進宮這麼久了,經常在每月十五就能夠聽到鐵鏈拖地的聲音,如果不是冤魂的話為何會如此持|久?”

“依我看就是因為如此持|久,才沒有可能是冤魂索命。”

“哎呀你們不要再吵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隻希望這次之後不要再出現鐵鏈拖地的聲音了,不然就算房舍建造起來我也不敢進去住。”

宮人們議論紛紛,元玥將這些看在眼裡,她進宮時日不多,但也是聽過冤魂索命的傳言,隻是一直都隻是聽說,從來都沒有親自見過到底是真的有冤魂還是有人裝神弄鬼。

“元玥,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鬼魂既然已經在宮中許久了,那她知不知道我姐姐在哪兒呢?”元玥若有所思的說道。

“啊元玥你不是吧,瘋了嗎竟然這麼想,趕快呸呸呸。”

與此同時,回心院裡麵的鈴鐺聲音減小了很多,最後竟然沒有了,任三恕疑惑看過去,隻見四個人走出來,四個人每個人都穿著奇裝異服,在外麵穿著一件黑色的拖地長鬥篷,鬥篷上麵還帶著一個大大的帽兜,帽兜戴上,在外人看來,一張臉就隻能看到下巴了。

上前攔住四個人,“站住,太子有命,天亮之前不許離開。”

“我等已經驅鬼結束,準備向太平公主複命,還請讓路。”

說話的人聲音沙啞,聽起來有一股十分詭異的感覺,任三恕也不管他們如何說,就是不肯讓路,“現下已經夜深,公主定然已經安寢,待到天亮再去複命也不遲。”

“不行,我等現在便要去給公主複命。”那人繼續說道,“既然閣下不肯讓路,那就休怪我等山野村民不懂規矩了。”

說著對著任三恕攻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出掌,任三恕快速閃躲,但還是被掌風給震到了,震得手臂發麻,心中大驚,連忙拔劍相向。

可那人的武功不錯,他一時之間竟然落於下風,其他的龍武軍也隻能乾看著,完全無法加入,剩下的三個帶著帽兜的人趁著這個機會快速的走遠了,龍武軍一看他們要走連忙阻攔,也好在這些人並沒有像是那個人一樣武功深厚,幾招之後便降服住了。

很快,和任三恕對打的人也敗下陣來,“我等乃是太平公主請來的人,你現在如此對我們難道就不怕公主責怪嗎?”

“我乃龍武軍中郎,隻聽從朝廷命令,太子殿下吩咐所有人必須要等到天明之後才可以走,那我隻能聽從太子殿下的命令。”

早在有人出來的時候,就有宮人去告訴王蓁和李隆基,前有武則天當女皇,後有韋氏和安樂公主妄圖登基為帝,故而李隆基現在雖然坐上了太子的位置,但對於他的姑姑,他一直認為是一個強有力的對手,甚至超過了他的兄長宋王對他的威脅,從來不敢掉以輕心。

在秦槐和他說吳翠瑩的時候,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如果讓父皇知道她是一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對她的感官肯定會有所偏頗,根據王蓁的分析,他也覺得雲夢可能會借著這個機會來將人送出去,所以他讓任三恕在那裡守著。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了動靜,快速的和王蓁趕過去,四個人帶著寬大帽兜站在門外,龍武軍將他們圍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兒?”

任三恕抱拳說道:“啟稟殿下,這四個人想要給太平公主複命,卑職謹記殿下吩咐不肯放行,這才有了如此一番打鬥。”

李隆基來到四個人麵前,“四位是太平公主請來的,太平公主說過要去驅鬼直到天明,幾位還請回去,等到天明再離開才是。”

王蓁之前明明看到的是三個人身著奇裝異服,可現在竟然是四個,而且還有一個人是被扶著的,猜測有沒有可能那個就是關押在裡麵的吳翠瑩,給身邊的侍女一個眼神,侍女那個在扶著之人的身後,一把拽下來帽兜。

一張蒼白的臉色出現在眾人麵前,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白臉尤為突出,再加上眼睛上綁著一條白綢帶,十分攝人。

“你乾什麼?”為首的沉聲嗬斥,立馬將帽兜重新戴上。

在場的人也沒有人見過吳翠瑩,但看秦槐說她雙眼被挖去了,就是因為她說看到了薛紹和兄長通信,太平公主覺得她的眼睛有還不如沒有,所以剜去了。

李隆基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那個人怎麼回事兒?為何眼睛上圍著綢帶?還有我聽聞你們進宮的時候是三個人,為何出宮的時候變成了四人?”

“發生何事你們如此吵吵嚷嚷?大晚上的也不讓皇宮安寧嗎?”

眾人看過去,隻見李旦的儀仗已經過來了,李旦坐在轎攆上,目光掃過眾人。

“回稟父皇,兒臣覺得有些疑惑,正在詢問。”李隆基行了一禮說道。

李旦從轎攆上下來,“什麼疑惑,說來聽聽?”

“兒臣聽聞姑姑找的驅鬼師進來的時候乃是三個人,為何出去的時候會變成四個人?那名用白綢帶遮住眼眸之人到底是什麼人?”

說實話李隆基現在心裡也有些打鼓,但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李旦也看向那四個戴著帽兜的人,“把帽兜摘下,讓朕看看。”

四個人將帽兜摘下來,的確有一個人的眼睛上帶著白綢帶,“她眼睛可有受傷?為何帶著白綢帶?”

“她的眼睛傷了,陛下。”

“為何會傷?”李旦問道。

無人回答,李隆基看準時機,上前一步說道,“父皇,兒臣或許知道為什麼。”

“你知道?”李旦疑惑看過去。

“是,兒臣知道。”李隆基上前一步,看著那位被白綢帶遮住了眼睛的人,“因為她的雙眸被人剜去了。”

“被何人剜去的?”

“太平公主。”李隆基一字一句說道。

李旦緩了一下,怒道:“大膽,竟然敢汙蔑太平。”

“兒臣並非空穴來風,還請父皇見一人,便可知道其中前因後果。”

勤政殿,燈火通明,李旦坐於上首,滿臉的怒氣,看著跪在下麵的宮女,這個宮女他是認識的,名叫秦槐,因為她跟在太平身邊多年,很的太平重用。

“你方才所說的話如若敢有一句虛言,朕立馬叫人將你五馬分屍。”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所言句句真實。”秦槐把腦袋扣在地上,身體抖似篩糠,她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已經背叛了太平公主,隻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了。

“太平公主到。”外麵太監的一聲叫喝。

雲夢緩緩走進來,“給皇兄請安,不知皇兄這麼晚了叫太平來有何要事?”

“太平,秦槐是你的貼身侍女……”李旦不相信自己妹妹手段歹毒,但是秦槐說的很具有真情實感,讓他也不得不相信,故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和雲夢開口。

雲夢看向地上的人,“原來秦槐在皇兄這兒,我就是說嘛怎麼在紫宸殿中找不到她。”

“太平公主,秦槐來找到我,說你囚禁宮人多年,甚至殘忍的將其研究剜去,日日折磨,隻因為那名宮女在多年之前曾經舉報前駙馬薛紹與其兄長一同謀反,不知太平公主有什麼想要說的嗎?”李隆基看著雲夢問道。

李旦沒有阻止他,可見也是想要看看雲夢如何說的。

雲夢眼波流轉,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有愁眉不展的,有暗自歡喜的,也有疑雲不解的,“本公主沒什麼想說的,如果隻憑著我貼身宮女的話就要定我的罪我無話可說,子虛烏有之事我擔上的的也不少了。”

“公主這是承認了?”

“無所謂承認不承認,事實擺在眼前,但憑皇兄做主就是了。”雲夢看了趴在地上的秦槐一眼,本來她不想要這麼快的掀開她的馬甲,不過現在她自爆了,她也無所謂,隻是不知道李隆基在動用了這麼一顆棋子之後還無法打壓她分毫,甚至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會如何?

雲夢來到一旁,站在那個眼睛戴著白色綢帶的女子麵前,一把撤去她眼睛上的白綢帶,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她有一雙明媚動人的眼眸,眼角有著幾筆紅色的彎彎繞,讓原本略微有些寡淡的一張臉瞬間多了一些風|情。

眾人皆是一驚,李隆基和王蓁都意識到不好了,緊張的手握成拳頭,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而就在雲夢開口的時候,他們的希望破滅了。

“告訴陛下,你是誰?我可有將你囚禁於回心院多年?”

女子跪下,直愣愣的說道,“民女乃是天師堂的侍女,並非宮中之人,太平公主也未曾囚禁民女於回心院數年。”

女子聲音很直不帶有感情,但她每一個吐字都十分清晰,讓人聽得很清楚。

“你眼眸既然無事,為何要戴著白綢帶?”李旦問道。

“皇兄,她原本也是富貴人家出身,但家道中落,一家子都入了奴籍,皇兄你自己看看,她眼邊尚有墨刑留下的痕跡,隻不過女子皆是愛美的,用胭脂塗上了顏色,勾勒出花朵,隻是這裡到底是在宮中,難不成讓人看到她乃是受過刑罰之人?”雲夢說道,目光再次看向眾人,這次他們的目光比剛剛的還要精彩。

看戲的樂趣,回味無窮。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表麵上李隆基隻不過是一個被宮女蒙騙了的人而已,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秦槐,但是內地裡,李隆基在這中間到底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李旦心中也有了些思量。

“太平,依你看這背主忘恩之人應該如何處置?”

“今日請來了道觀,寺廟和天師堂的人來,本就是為了驅鬼而來,既然如此便也不好多家殺|戮免得血腥,既然秦槐已經投靠了三郎,那便將她賜給三郎身邊做個宮女吧,也好讓三郎代替我管教一番。”

“那便依太平你的意思。”

李旦看得出來,雲夢是存心針對李隆基,李隆基做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管他背地裡什麼心思,單憑他聽信了一個宮女的胡言亂語這一點,就該讓他受些懲罰,不過是送個宮人過去,也算不上什麼懲罰。

雲夢看向王蓁有些蒼白的臉色,長舒了一口氣,她說了不可增加殺|戮,那秦槐勢必會在她麵前惹她不高興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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