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世界——(2 / 2)

“老師,老師你沒事兒吧。”其中一個學生問道,接下來很多學生七嘴八舌的問道,表現著他們對周臣的關心。

周文斌見此不由得一聲冷哼,不去理會那些人的吵鬨轉身離去,離開了六藝會館。

周臣環視眾人,沉聲問道,“林銘呢?”

所有人這才發現,林銘一直都沒有出現,一個學生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師,是林銘他來襲擊你的嗎?”

周臣陰沉著臉,林銘成績不算優秀,但他還是很好學的,他也很看好他,怎麼就忽然對他拿著匕首了?

周臣不知道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貓膩,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隻說等白日的時候讓學生們一起去林銘,現在所有人回房間睡覺,周臣卻怎麼也睡不著,天亮時分這才發現周文斌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去了。

林銘在和雲夢交手的時候不敵,但還是僥幸逃脫了,回到東廠,被劉瑾好一通訓斥,但劉瑾也知道了,這次救下周臣的人和上次在長樂坊救下有那三大美女紋身的人是同一個人,下命派更多人的前往蘇州,去拿周臣和神秘女子的性命。

“我要回京城了,你呢?”黃藥師看著雲夢,雖然兩個人相處隻有幾天,但是他們畢竟是前世的情侶,他非常的不舍,希望她能夠和他一起去京城,然後回到韃靼部落一起生活。

“我還有些事情,果斷時間去京城找你。”東廠的人沒有完全離開蘇州,她暫時還走不開。

黃藥師點點頭,想著應該離開了,但是卻總感覺少了些事情。

“怎麼了?”進黃藥師蹙眉,雲夢不由問道。

“沒什麼。”

明明就有什麼,還非要說沒什麼,“說謊可不是好孩子呦。”

黃藥師忽然牽起雲夢的手放到他肩膀上,隨之他摟住她的腰,親密的舉動讓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很近,也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這個動作雲夢之前經常對黃藥師做,勾住他的脖子親親,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他們還從來都沒有做過呢,而且這是黃藥師第一次主動要求這樣的動作。

她就說說嘛,他也一定喜歡和她做這些親密舉動的,隻是以前他太內斂了,從來都不主動要求等著她主動,這不一旦失去了記憶,立馬主動要求了吧。

黃藥師見雲夢眉目含笑,但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隨之鬆開手,但就在他剛剛鬆開的時候,雲夢忽然用力勾住他脖子,隨之唇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覺。

鼻翼間都是她的馨香,而就在他剛開始享受的時候,唇上柔|軟的感覺離開了,“好了,一路順風。”

“我在京城等你。”

心中的空缺再次填滿,黃藥師心滿意足的上馬而去。

這一刻,雲夢忽然覺得哪怕不能幫著黃藥師找回從前他們的記憶也不要緊,他們兩個是相愛的,即便沒有了記憶,也會十分熟悉彼此,黃藥師不記得以往的事情,但是卻是記得他們每次分彆時候他的吻,這是屬於兩個人靈魂的契合。

“嗬嗬,如果他現在有妻子有兒女家庭圓滿,我就不信你還能說‘沒有記憶也無所謂’這種話?”

“這不用你管。”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不去探討,就算真的會發生,那也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反正黃藥師現在是沒有妻子,阿諾的母親在生下他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算一算時間那時候黃藥師剛剛過來。

雲夢悠閒的往城裡走,她故意放了林銘,相信這段時間東廠應該會專門有一批人過來收拾她,她隻要安心等著就好了。

在快要進城的時候,雲夢遠遠看到周文斌正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捧著什麼東西往樹上爬,她上次和周文斌見麵是在江南南北才藝奪錦大賽的時候,雖然這段時間她有關注他的動向,但卻沒有和他見麵。

快步過去,走進了之後看到周文斌的左手上抱著幾隻剛出生的幼鳥,毛還沒有長出來,看樣子是從鳥窩裡麵掉出來的。

周文斌一隻手爬樹,但還是把幼鳥送回了鳥窩當中,“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路過。”雲夢看向周文斌的右手,用繃帶吊在脖子上,肉眼可見的比左臂粗很多,看來腫脹還沒有消下去。

“多日不見,你可有找到你夫婿?”

“找到了,他現在去京城了。”雲夢點頭說道,“我會些醫術,如果你信得過我讓我幫你看看你的傷怎麼樣?”

周文斌的心理也沒有那麼脆弱,隻要不涉及到周家和唐家的恩怨,他還是很恩怨分明的,右臂的傷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也不怕彆人說,“其實今日如果沒有看到你我也準備去長樂坊找你的,我知道你醫術很好,想要讓你幫我治療一下。”

之前在波斯的時候,周文斌就見到過雲夢給一個有孕婦人醫治,本來都要難產而死了,被她硬生生的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母子平安,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知道雲夢醫術很好。

“他在那裡。”唐伯虎喊了一聲,和周臣快步走過來。

周文斌看向兩個人,“有事嗎?”

“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忽然從六藝會館離開了?可是聽到什麼難聽的話了?”周臣剛醒的時候就聽到那些學生嘰嘰喳喳的爭吵,想著可能是他們對周文斌說什麼了。

“沒有,他們說的話再難聽我都不會放在心裡,我離開是因為我不是六藝會館的人,不能再住下去。”周文斌看著周臣,神態頗為恭敬,“我很感謝你這幾天的收留,日後定當報答。”

“我讓你住在六藝會館不是讓你報答的。”周臣說道。

“周文斌,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大夫,你讓他看看,說不定你的右臂還有救。”唐伯虎看著過了好幾天都沒有消腫的右臂說道。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大夫了。”這幾日他手臂的痛疼讓他無法入眠,他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他從一開始投靠朱子健就是一個錯誤,用禦|用朱砂去陷害唐伯虎更是一個錯誤,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之前相差了,一直想著報仇,卻忘記了君子之道。

如果他用這樣的方式將唐伯虎打敗了,那麼和唐伯虎的祖父又有什麼區彆?同樣是小人,而他最憎恨的就是陰險小人。

雲夢看得出來,周文斌改變了很多,他沒有以前那麼大的戾氣了,他這次也算是受到磨煉了吧。

“馬上就要科舉考試了,如果你想要參加的話,我可以給你寫一封舉薦信,你現在啟程去京城參加還來得及。”周臣剛剛看到周文斌將費力將幼鳥送進鳥窩當中,更加肯定了他不是一個壞人,心中有著良善,隻是被家族仇恨所牽扯,也許科舉過後,他能夠看開很多也不一定。

周文斌有些心動,他右臂雖然傷了,但還有左手可以用,如果他能夠考中,就可以光耀周家的門楣,到那時候他就光明正大的贏了唐伯虎,周家也贏了唐家。

“多謝。”

“不用謝我,你能否考得上還是要你自己說了算。”周文斌接受了,周臣心裡也能好受一些,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一個有才華之人沒落。

唐伯虎低下頭,因為家裡麵的緣故,科舉的事情注定和他沒有關係了,大哥二哥都是因為科舉喪命的,他爹不允許他去考科舉,昨日文征明已經上路了,但他卻隻能在家中的鋪子裡麵閒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來蘇州的時候周文斌便已經深入的了解了唐家的事情,唐伯虎的兩個兄長在科舉的路上遇難,所以唐伯虎不被允許去參加科舉。

“對不起秋月,我可能不能讓你治療了。”

“沒關係,科舉重要。”她剛剛仔細看過周文斌的傷勢,不是很嚴重,神經也沒有壞死,等一段時間也來得及。

周文斌跟著周臣回到了六藝會館,拿到了周臣給他的舉薦書,準備回去收拾東西趕路了。

“唐伯虎。”

唐伯虎回過頭,周文斌向他走過來。

“我們聊聊吧。”

唐伯虎點頭,兩個人來到會館的後院,“我的傷和你無關,你也不需要愧疚,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可我還是要說一聲對不起,為了我也為了我祖父,即便我很有可能沒有資格代替他。”唐伯虎本來是十分風|流不羈的,這幾日沉悶著也憋壞了。

“你當然沒有這個資管,你們唐家對我們周家所做的事情,我們會一直記得。”即便周家隻有他一個人了,但這個仇他一定會報,但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報仇方式,他會讓唐家人心甘情願的承認他們周家厲害,周家人不會做那等偷雞摸狗的事情。

即便兩位當事人都已經不再了,但他還是會證明,向世人證明。

“你們在這兒,快和我來。”這時候祝枝山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直接拉著兩個人就往出跑。

周文斌輸了自殘右臂,但他輸了而沒有挖眼睛,祝枝山已經好幾日沒有六藝會館了,就是不想要和周文斌見麵,此刻忽然出現帶著兩個人就往出跑很讓人摸不著頭腦。

祝枝山也不說那麼多,直接把兩個人拽著來到了前廳,讓他們意外的是,這裡除了六藝會館的弟子和周臣,還有空一大師。

祝枝山怒目瞪著日空一大師,“你再說一遍,當年唐家和周家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老祝你在說什麼?唐家和周家的事情過去幾十年了,空一大師就算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會知道啊。”

祝枝山嗬嗬一笑,“嗬嗬,他知道嗎?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啊。”

“到底怎麼回事兒?”周臣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但也許今日就會是一個轉機,問道,“空一大師,如果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我相信你也不想要看到日兩個誌同道合的年輕人因為祖輩的誤會而積怨吧。”

空一大師看向麵前的兩個年輕人,都是青年才俊,如同他們的祖父一樣,都有可能成為大受重用的人才,但是卻因為他的原因,一個客死異鄉,一個深受詛咒無法參加科舉。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仇敵相對。”

當年,空一大師還是一個小孩子,因為家鄉旱災,無法在家鄉生活,他母親就這辦成尼姑,帶著他四處討飯生活。

在路過一間破廟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些過路的人,其中就包括周文斌祖父和唐伯虎的祖父,他看到唐伯虎祖父身上帶有錢袋,便去偷了來給他母親,但就在他母親還沒有放回去的時候,周文斌的祖父醒了,看到錢袋在他母親手上。

他母親為了讓他洗脫嫌疑,便說是周文斌祖父偷了錢袋,寺廟當中所有人都相信他母親一個‘出家人’的話,所以周文斌的祖父發配邊疆,結果客死異鄉。

故事很簡單,空一不到一刻鐘就說完了,周文斌整個人都懵了,他也不知道應該怨誰了,怨恨唐伯虎一家,可他們也被騙了。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造成了你們兩家的痛苦、”空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這些年貧僧一直都在佛前懺悔,但是那日在比賽的時候看到周施主你自殘右臂,讓貧僧知道,貧僧的罪過罪無可恕。”

“你何止是罪無可恕,簡直就是罄竹難書,你口口聲聲說你在佛前懺悔多年,你在那座佛像前懺悔多年有什麼用,你倒是到受害者麵前懺悔啊,今日如果不是我湊巧聽到你說的話,你根本就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祝枝山把這幾天心中壓製的火氣一股腦的全都傾瀉空一大師身上。

“修佛先修心,你的心還是黑的,如何能夠成佛?”

“你現在說出了當年的真相不過是讓你少了一些罪惡而已,並不待變你就無罪了。”

祝枝山一股腦的給空一大師說教,周文斌轉身離開,事已至此,他責怪任何人都沒有用,空一大師那時候還是個孩童,而他母親早就去世了,唐家現在也變成了受害者,因為你他祖父的詛咒無法上京考科舉,已經死了兩個人了。

來到□□父的墓前,在他回來之後清掃過,此處沒有雜草,伸手撫|摸著墓碑上麵的字,“對不起,不孝孫兒好像不能給你們報仇了。”

知道仇人,卻沒有辦法手刃。

但與此同時,周文斌心中的石頭也讓總算是放下了,二十多年,從他出生開始,仇恨就在身上,如影隨形,現在不用報仇,他反而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周臣幾個人見周文斌是來到墓前,也都默默離去,知道今天對於他來說打擊太大了,他需要時間來緩衝。

可就在周臣他們離開不久,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一掌將周文斌砍暈了帶走。

今天看到雲夢和周文斌熟絡的交談,所以認為他們很熟悉,將周文斌帶走,把雲夢給引出來。

這個法子有夠狠,他們無法進入雲夢布滿機關的院子,就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給她用飛鏢送了張紙條進去,她當然不得不出現了。

這段時間蘇州的天氣一直都不好,晚上的時候更是冷風習習,雲夢練武不怕冷,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寒冷的,來到城外的樹林,遠遠的就看到在空地上有很多人舉著火把。

真是的,這種帶風的天氣在樹林裡用火把,也不怕風一吹引發大火,一點兒安全意識都沒有。

還練武之人呢,不能在黑暗當中看清楚各種東西還需要接住火把,看來這武功練得也不咋樣。

讓藍寶去把火把都滅了,可以看得出來,所有火把一瞬間滅了,他們都有些慌,但一瞬間就反應過來,繼續點燃著火把。

雲夢快速過去,精準的拿過他們手中的火把,這種帶風的天氣,在樹林裡玩火他們不怕死她害怕被牽連呢。

把十幾個火把扔到遠處去,接著月色,看著麵前的這些人。

目光往旁邊移去,周文斌耷拉著腦袋被綁在樹上,他手上的手臂也被幫著,這種綁法對他的傷勢很不利啊,看來要速戰速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感謝在2019-11-12 21:51:55~2019-11-13 21:13: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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