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的養娃之旅——(1 / 2)

第35章

夜晚, 黃藥師去了小溪邊查探, 雲夢本來也是想要跟著一起過去的, 但黃藥師讓她留下來,雲夢也就沒有去。

黃藥師回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感覺到身邊的氣息雲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你回來了, 情況怎麼樣?”

“還是那些人所為。”黃藥師把雲夢摟進懷裡說道。

那些人?雲夢剛醒一時之間沒有感應過來, 停頓了一下才想到,黃藥師所說的那些人指的是什麼人。

睜開眼睛看過去,“可他們為什麼要和甄家過意不去?”

身為修道之人,不想著如何積攢功德和認真修煉, 反而去禍害芸芸眾生, 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按照他們的說法是順應天道。”

“嗬嗬, 可真夠諷刺的,天道如何還用得著他們去順應嗎?”天道,本來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可以相信可以不信, 那些人還真是矛盾, 自以為猜到了天道的想法,用自己的手段去達成目的,殊不知天道如何, 需要他們效力嗎?

“你是如何處理的?”

“放走了。”黃藥師說完見雲夢疑惑又說道,“做了惡事,不需要我做什麼, 日後自然會有定論。”

像那兩位那種有些道行的修仙之人,做惡事虧損的功德是普通人的數倍,而既然無法扭轉他們的心思,索性不予理會,等到有朝一日功德虧損沒有了,自然也就會有報應了。

雲夢往黃藥師懷裡縮了縮抱住他,“再睡一會兒,等了你一|夜都沒有睡好。”

黃藥師同樣抱著雲夢,兩個人相擁而眠。

端午節假,不用去府衙,可以隨便睡懶覺,雲夢抱著黃藥師睡著了中午才起來。

“娘你看,玲瓏坊剛剛送來的手鏈,好漂亮。”雲夢剛醒,彤玉便迫不及待的跑過來,把手腕伸到雲夢麵前給她看。

五彩繩上麵綴著一些帶有五顏六色的珠子,端午給小孩兒帶上也是習俗之一。

“好看就帶著吧。”雪白的手腕上戴著是挺好看的的,就這也僅限於小孩子,大一些的戴就感覺幼稚了,而且會給人一種不穩重的感覺,但好在姑蘇的小孩子還不少,這一款在端午之前麵世也讓她賺了一筆。

“玲瓏坊一共送來了三條手鏈,我和紫玉一人一個,大哥說他不戴,還剩一個娘你去送給英蓮好不好,她肯定也會很喜歡的。”彤玉拉著雲夢央求著。

“你想要送給英蓮就送給英蓮好了,隻是英蓮還有一個弟弟,難不成你送禮物隻送姐姐不送弟弟啊?”同樣都是小孩子,這手鏈雖然不貴重,但在市麵上的價格也是不便宜的,封氏也不是一個不會看東西的人,定然是不肯收的。

從小到大彤玉和英蓮送禮物都是禮尚往來的,從前小姐妹互送的東西價格差不多,她和封氏也就沒有理會,但現在甄家不如以往,彤玉再送貴重的東西,封氏回禮也一定是差不多同等價位的,如此一來豈不是沒有了真心護送禮物的本意。

雲夢把這些人情世故的事兒給彤玉說了一遍,彤玉撓撓腦袋最終還是沒有再說把手鏈送去給英蓮,但是到了晚些時候,卻拿了一個香囊給她,“這是我和紫玉用昨日帶回來那些花做的,紫玉還放了藥材,但是都被花香給掩蓋住了,夏日戴在身上可以驅蟲驅蚊,還好聞。”

雲夢那近鼻尖聞了聞,的確是有百花的味道,花香雖濃但卻不雜,很有一種清晨意外的清香之感,可見在味道上是用了心的,而這麼仔細的活兒也去見隻有紫玉能做的出來。

隻是她記著昨日那些花被彤玉給扔到一邊了啊,紫玉又給撿回來了?難不成他真的惜花?

雲夢不反對紫玉成為一個惜花之人,畢竟惻隱之心,誰都有,她也不想要讓她兒子成為一個心腸堅|硬的人,但是現在問題紫玉會不會成為一個悲春傷秋的人,惜花沒錯,但如果憐花那就沒有必要了吧。

花雖然也有生命,但那畢竟不是人,沒必要那麼聖母。

“娘你怎麼了?可是紫玉調的這個味道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彤玉見雲夢不說話問道。

“我昨日|你不是已經將那些野花給扔掉了嗎?怎麼還有啊?”

“我昨日是放在院子的桌上了,一|夜之後更加枯萎了,但也晾乾了不少,紫玉看到了說不要浪費,就和我一起做成了乾花,怎麼了?”彤玉解釋著。

“沒什麼,一會兒我就讓人給送到甄家去,去玩兒吧。“

想要把花快速變成乾花是需要用火來熏烤的,而這個辦法彤玉一定不知道那就是紫玉的主意,看來他沒有雲夢想的那麼嚴重,如若他真的那麼悲春傷秋,一定不會讓花被熏烤,如此一來雲夢也就放心了。

她就說嘛,紫玉從小錦衣玉食的,父母恩愛,兄弟和睦,和彤玉也隻不過是偶爾拌嘴而已,根本就沒有地方能夠讓他有如此悲春傷秋的感情,在賈敏記憶裡麵,黛玉之所以會葬花也是因為寄人籬下等種種原因造成的,並非生下來就如此,一蹴而就的。

想到黛玉,雲夢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賈敏的心願是讓她的子女能夠幸福,當然這裡麵也是要包括黛玉的,隻是她在剛來的時候林黛玉還沒有出聲呢,就想著子女的事情要靠緣分,她不一定能夠誕下林黛玉,而賈敏也沒有直接說要讓林黛玉幸福,如果不玩兒文字遊戲大不了再走一遍懲罰世界。

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去想這件事情,現在算算,賈寶玉都已經出生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黛玉明年也要出生了,隻是賈寶玉出生的時候變了,也不知道黛玉的會不會變。

鬼使神差的,雲夢把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上,這一搭不要緊,給她自己都驚住了,拿開又放上去,仔細的探了探脈。

雖說醫者不自醫,但簡單的脈象她還是能夠給自己診出來的。

連忙站起來去書房,黃藥師正在看霜玉這幾日寫的文章,隻感覺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即門就被推開了,一道倩影來到桌案前,“怎麼了?”

雲夢抓過黃藥師的手,放到她的脈搏之上。“你看看。”

黃藥師手指剛剛放上就將脈象了如指掌了,但卻沒有驚訝的模樣,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你找到我有孕了?”昨日彤玉要騎馬也不讓她去帶,晚上也不讓她出去,這不是明擺著知道了嗎?

“我也是剛知道,但是一早就有了猜測。”黃藥師放下文章,把雲夢按著坐在椅子上,“昨晚我見著了跛足道人和癩頭和尚,在他們沒有發現我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什麼對話?關於我們的嗎?”

不讓雲夢帶著彤玉騎馬,不讓她晚上出去,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有孕,而昨晚上他追本溯源,找到了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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